姬若雪也不知道阮成君到底是去了哪里，一直都以为是跟姬无夜在一起的，今天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同样觉得奇怪，但是想想现在父亲和哥哥的事情都十分重要紧急，想来可能是有什么秘密安排。

吹吹打打的乐器声一路远去，姬若霜就这么嫁了。

向来出阁的热闹都在迎亲前，花轿一出门，立刻就冷清了下来。

姬无夜和姬长恭坐在书房里，父子俩对着地图比划：“那边没有动静的话，我们也先按兵不动。”

姬无夜点头，显然父亲的意思是，哪边都不支持，按照他的考虑，肃王和太子这两个人，也都不是什么值得辅佐的帝王，让他选，也无从可选。

“霜儿和白家的婚事，我一直都没有跟你说，你怎么也不问问？”

姬长恭忽然间说起家事，让姬无夜楞了一下，随即道：“白将军是跟着父亲的老部将，家里的孩子父亲又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这么安排，自然有你的道理。”

姬长恭摆了摆手：“这不是我的安排。”

“那是……”

“是王妃的安排。”

“父亲的意思是……”

“王妃……到底还是太小家子气了，如今这个情势，她不过就是听了一两耳朵，就开始心动了，只是我……已经将她所有的消息都给封住了，所以……她把目光落到了白问启的头上。”

“那这个婚事……”

“这才是我生气的地方，不管怎么说，霜儿到底是她的亲生女儿，眼下竟然什么都顾不得，直接把她给推了出去，子俊是个不错的孩子，但是婚姻之事，强扭的瓜，又有什么滋味。”

“父亲，我……其实一直都有一个疑问。”

“说！”

“既然王妃她……”姬无夜想了想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为什么还一直都将她留着？”

“你是觉得没有留着她的必要吧？”姬长恭笑了笑，“唉，其实我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最关键的是，我当年答应了你娘，无论怎么样，都不要动她，她那点儿小心思，瞒不过我去，不过就是让她自己得意几天而已。”

姬无夜有些愕然，在他看来，像秦素这样的人，留在眼前实在是恶心得紧，早点儿结果了早点儿清净，却没有想到他是因为当时对娘亲的承诺。

“不过，等日后我走了，你和成君就没有必要忍着她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们大男人还好些，这些妇人后宅的那些手段我很是见不得，省得日后你们自己烦恼。”

姬长恭说着摆了摆手，像是很不喜欢说这个事儿：“成君那里可有什么消息？要不，你还是过去一趟？她到底是一个女孩子家，若是有个好歹……”

“如今局势不明朗，我们燕州是个微妙的存在，成君身边还有她的师兄师姐们，而且影子如今也传了那边的消息过来，不妨事，我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

姬长恭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到底这个孩子还像自己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