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记忆结束得很快，颜姒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胸口发闷，有些呼吸不过来。

怎么会……那么奇怪？

她一抹眼角。

又哭了。

……

颜姒回到比试台的时候，连扰刚好从一片欢呼声中走下来。

“姒姒……你？”少年刚要开口，看到她脸上的表情，表情怔愣，笑容也渐渐收敛了起来。

连扰满脸错愕：“怎么了吗？”

颜姒摇着头：“我，我也……”

她没说两句，眼泪又流了下来。

“你，你……别哭。”连扰慌了神。

颜姒握住他的手，没说话。

连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他们这边氛围奇怪，文祺也没敢靠过来，只能默默看戏。

连扰等着颜姒平复了情绪之后，才有时间把剑收起来，随后一脸关切地问：“姒姒，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虽然这件事概率特别小。

毕竟颜姒什么人……

要是有人能欺负她，那世界还挺玄幻的。

颜姒平静下来之后表情又恢复了淡漠：“没什么。”

“最近抓紧时间修炼。”她转移了话题。

她不说，连扰也就不问了。

不过颜姒这次哭多半和他有关，因为他也确实感受到了灵魂碎片上的变化，不出意外就是……

她又看到了一些他之前的记忆吗？

“我会好好修炼的。”连扰收回了思绪，笑着回应道。

他忽然加了这么一句话：“姒姒，其实有时候看到的痛苦不一定是真的痛苦——你可能看着就觉得对方痛苦，但兴许别人还享受其中呢。”

颜姒瞥了他一眼。

少年睫毛微颤，干脆闭上了嘴。

不能让她完全知道。

不然会露馅。

颜姒没管他，只是回去的路上再次嘱咐他要抓紧时间修炼。

“嗯……其实还有件事没和你说。”少年眼尾微微上翘，笑了起来，“我想明天回锦华大陆。”

“因为最近起了很多流言。”他叹了口气。

无奈极了。

颜姒很快就想到了那位给她发消息的“吃瓜宗大长老”。

他给的消息应该是属实。

所以，姜家那群人是准备给连扰施压？

“别担心，他们不会对我做什么，还有我爸妈在。”连扰看出颜姒的想法，揉了揉她的脑袋。

他胆子最近越来越大了，连她的头都敢揉。

颜姒懒得计较这点细节，干脆道：“那就明天早上吧，我会提前和文祺他们说好。”

和客卿长老不太一样，长老离开宗门铁定要报备的。

颜姒又去见了一次宗主。

那位宗主的专用室内此刻不止有他一个，还有一位同样白发苍苍的老头。

老头嘴里抓着烤鸡，正要吃下去，看到颜姒进来，连忙把烤鸡放了回去。

那位宗主穿着中山装，看上去年龄也就是四五十左右，站在旁边，刚才两个人好像……是在撕鸡腿？

颜姒觉得自己好像走错片场了。

“等等……那个，颜姒长老啊……”宗主欲言又止，半晌才继续道，“这个，这个烤鸡是文祺点的，你说她啊，就是败家，跨个年还讲究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