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她嫁给了九千岁
作者:烟火惹尘埃 | 分类: | 字数:116.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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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肆
厨房这会儿烧起了火来,锅里温着水,应该是打算给姜瑗用的。
姜瑗一把将香囊丢入到火中,那火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很快便将香囊烧得之剩下灰了。
姜瑗观察了一阵,见火里没有别的任何反应了,这才起身,“绯云,端些温水出来。”
绯云便用盆装了些温水出去,眼眸中藏着深深的迷惑。
她出去的时候,姜瑗已经把自己的衣袖给挽了上去,露出两只白嫩的手臂来,纤细的手指也露了出来。
绯云将温水慢慢的倒在姜瑗的手上,水往下走带走姜瑗手上残余的白色粉末,随后姜瑗甩了甩手,甩出些水珠儿出去。
她将衣袖放下来,擦了擦手上的水,目光便落下方才淋了水的地方,那里原本还是深绿色的草,草尖儿已经枯黄了。
姜瑗微微眯眼,看来这次姜瑟给她送来的毒,当真阴毒得很,幸亏只是沾在香囊外面,并不太多,否则这种粉末飞在空中,她这院子的人岂不是要无辜遭罪。
她心头对姜瑟不满极了,殊不知姜瑟正盘算着怎么杀她最为迅速,但最后姜瑟还是打算再等等,等顾长清那边的反应。
但其实顾长清这边真的已经指望不上了。
因为此时的顾长清,他在天一阁下的单子,已经被人给退回去了,而且退还人就是阮仇。
阮仇是入夜带着一万五千两银票入了顾长清的院子,顾长清身边的暗卫没有一个发现了他的。
他突然出现在顾长清面前,惊得顾长清险些从椅子上蹦起来,“有刺客啊!”
话音刚落,暗卫便从房梁上下来,手中长剑已然朝阮仇出手。
阮仇冷哼了声,将怀中用信封包起来的银票丢入顾长清的怀中,“我是天一阁的人,阁主有令,日后阁内上下不再接任何关于姜瑗小姐的杀人单子,这笔钱我退给你。”
“什么!”顾长清皱着眉惊呼了声,随后他拉了下暗卫。
“不用打了,不是来杀我的。”
暗卫见状猛得收手,随后站到了顾长清身后去。
顾长清翻了翻信封,随即急切的问,“你们怎么不接单子了?”
“不知道,阁主的命令。”
“那我不是给的两万银票吗,怎么才还给我一万五千两?”
阮仇看了眼神色有些奇异的顾长清,微微摇头,“为了暗杀姜瑗,我们去了好几个杀手,都死在她院中,这笔钱是丧葬费,闲郡王有意见?”
屁的个丧葬费!
顾长清很想当即就骂出声,但又怕因为这点钱被天一阁的人盯上,便只要怄着气摇头,“没意见,你们随意。”
阮仇撇了撇嘴,没成想顾长清竟然这么贪财,他想着,便离开了闲郡王府。
其实那五千两是入了阮仇的手,且打算直接送给姜瑗的,要不是因为他要是再拿多了就违反阁内规矩了,他甚至都不愿意给顾长清退款。
不过想着自己明天还要跟着姜瑗离开,他也就不纠结这些事了,而是回了总部再看了下自己的银票,然后又多叫了两个天字辈的杀手陪他。
他正乐着,想着自己总算是能从这人面蛊的噩梦下解脱了,以前给他医治的大夫就找上门了。
那大夫无名无姓,被阮仇的父亲救下后教导学医,还赐了他一个单字的名,为肆。
肆和阮仇年岁相仿,年纪轻轻的便已是满头白发,这是他曾经想逆天改命为阮仇的父亲延续寿命时,留下的代价。
“听说,你最近在筹集你的钱财,你要做什么?”肆问了声。
阮仇向来是不怎么看重钱财的,突然这般反常,让肆很是担忧。
阮仇见他来,轻拍了下额头,‘哎呀’的唤了声,“我看你在药房里忙着,就忘了告诉你,我找到一个能救我的人了,这些钱就是给她准备的。”
“当真?”肆既是怀疑又感到有些惊喜,毕竟他对蛊术的了解只有那么点,能拖着阮仇的命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但现在已经有些遏制不住人面蛊了,他前些日子还在想,要是阮仇的病越发严重的话,他就干脆舍命苗疆走一趟。
毕竟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阮仇死。
没成想现在竟然有救了。
“对方是什么人,也是个巫蛊师吗?年岁几何,靠谱吗?”肆忍不住接连发问,他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太过担忧了而已。
阮仇没说话,只是把面具摘下,慢慢抬手往上。
肆惊得眼睛瞪大,连忙阻止阮仇的行动,“你何苦这般折磨自己。”
阮仇却笑着摇头,捏着肆的手往自己的左脸上摸去,肆已经做好了迎接疼痛的准备,但奇怪的是他等了许久,都没见到人面蛊动起来。
他深深的凝望着阮仇,希望能得到一个解释。
阮仇掏出姜瑗给他的小药瓶,“这是她给我的,说能遏制人面蛊,我明日跟她一起走一趟西南,她帮我解蛊。”
“西南?”肆呢喃了一句。
“西南偏南可就是苗疆的地盘,那人该不会是想把你引入苗疆去吧?”肆的眉皱了起来。
阮仇摆了摆手,“不会的,她是姜府的五小姐姜瑗,也是个巫蛊师,此番去西南不过是查探姜府的生意罢了。是因为闲郡王下了杀她的单子,我才结识她的。我把她拉入了红名单中,免了她后顾之忧。”
“她没别的要求?”
“没了。”
肆盯着阮仇,阮仇把药瓶递给他,肆打开瓶塞轻嗅片刻,双目逐渐失神,随即又清醒过来,“有些草药我闻不出来。”
阮仇便倒了两粒给他,“你拿去用吧。”
肆把药丸装入自己随身携带的木盒中,“我也要去。”
“什么?”
“此番你随她去西南,我也要去。”
“你武功……”尽废。
后面这两个字,阮仇着实说不出口,想到肆那一身比他还高深莫测的内功,就是因为要帮他遏制人面蛊,现在悉数被毁,他的心就有些沉重。
“无妨,多带两个杀手护我就好。”
肆不喜见阮仇这般歉疚的眼神,阮仇并不欠他,他这条命本来就是老阁主救下来的,能在天一阁学到这么多东西,也是多亏了老阁主和阮仇。
而且要不是因为阮仇幼年喜同他一起玩儿,他只怕也早死在杀手训练中了,真要算起来,阮仇还救了他不知道多少条命,他该欠着阮仇才是。
想着,肆又接着说,“我不去,如何能知道那位姜小姐,到底是在救你还是另有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