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阿树支支吾吾了一阵，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反到把脸憋的更红了。

一抬头对上顾悠悠似笑非笑的神情，阿树恍然见明白过来：“悠悠，你怎么也跟着学坏了，竟然调侃我？”

阿树气的直跳脚，等她抓到顾离那个小人精，一定要他好看。

“好了好了，到底怎么了？”眼见时候差不多了，顾悠悠收起戏谑的目光，关心地问道。

阿树是她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沈墨琛是母亲娘家对她关爱有加的哥哥，骨肉亲情，两边的哪一个都是她心尖尖上的人，她不忍心看到其中任何一个受伤。

“我说了你不许笑我。”阿树有些扛不住顾悠悠的眼神，事实上她也没有打算瞒着她，对于不按常理出牌的沈墨琛，她正六神无主呢，正好需要顾悠悠的意见。

“嗯。”顾悠悠十分郑重地点头，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阿树这才放下心来，把顾悠悠藏在房间里的半边身子拉出来，她可没有忘记，某个男人可还没走呢。

“刚刚我趁着他帮忙洗碗的时候偷亲了他。”阿树捂着脸，不敢看顾悠悠的表情，真是丢死人了。

“然后呢？”顾悠悠朝着阿树竖起一个大拇指，她更关心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比如沈墨琛是什么反应。“他什么反应？”

“后来？我不知道啊，后来我就发现你儿子在厨房门口偷看，然后我就追上来了啊。”阿树无辜地摊着手，她没敢说，自己是借着和这个借口逃也似的跑上来的，实在是不敢蛮对沈墨琛究竟是什么表情。

顾悠悠听完，一副她就知道如此的表情，这个没脑子的阿树，她就知道她的胆子小的很，当初和阿茶在一起的那股冲劲哪里去了？

想起这个久久未被提起的名字，顾悠悠的脸『色』忽然凝重起来，“你想好了吗？你已经可以放下过去，放下那个人，重新接纳别人？你们i昂哥都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我不希望看到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受到伤害。”

虽然没有听沈墨琛提起过他的情史，却能够从她的品行上看出来，他也是个专一痴情的人，这样的人，最是容易受到伤害，就像曾经的阿树一样。

“我不知道。”阿树低下头，小声喃喃着，“不过他是不一样的，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急于解释的阿树有些口齿不清，越是想要说清楚就越是大脑一片空白。

她也曾问自己，她对沈墨琛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事实就如现在一样，她的心里有一团『乱』麻，理不清也剪不断。

看到阿树的反应，顾悠悠倒是有些诧异了，最近阿树的变化她不是没有发现，但她要确定的是那究竟是不是喜欢，是不是爱。

现在看来，可能两个人要发生一些什么了，无法预料的。

“你先回房间吧，我去和他谈谈？”顾悠悠提议。

“嗯嗯。”阿树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她是真的没有主意了，刚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脑一个死机，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唇已经印在了人家的脸上，之后便飞快的跑开了。

安顿好阿树，顾悠悠下了楼。

沈墨琛已经收拾好东西，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电脑浏览着什么，皱着眉头很是认真的样子，连她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顾悠悠伸手在沈墨琛眼前晃了两下，试探着坐了下来，没想到却是沈墨琛先开了口。

“她还好吧？”沈墨琛仍是埋头在电脑前，没有抬头。

“不好，小丫头现在慌得很。”顾悠悠实话实说，“你有什么想法？”

“我？”听到顾悠悠如此问，沈墨琛勉强给了顾悠悠一个眼神，很茫然的眼神，没人看见的是他放在沙发另一侧的手已经紧张的攥起了拳头。

他的心里远远没有他表现的这般从容镇定，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女孩子亲，纵然不是他最喜欢的女孩子，心里还是有种怪异的感觉，像是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了一样。

“不是吧，人家姑娘亲了你你竟然没有一点感觉？”

沈墨琛片刻的迟疑让顾悠悠误会了，到底是最好的朋友，又是那样一个然人心疼的姑娘，顾悠悠说话的语气有些冲，却不是因为沈墨琛，只是单纯的心疼阿树而已。

“我是在英格兰长大的，你也知道，在那边亲吻只是一种象征『性』的礼仪。”沈墨琛下意识想要反驳，却越描越黑。

“我。”

“啪啦。”花盆倒地破碎的声音在楼上想起，两人大惊失『色』，双双抬起头去，却只看到了从欧体上滚落的陶瓷碎片和簌簌的土，以及一抹一闪而过的白『色』衣角。

阿树又怎么会甘心怪怪躲在房间里呢？

没想到眼下成了这种场面，叫顾悠悠犯了难，身体却比她更快一步做出了反应，大步流星地追了出去，“阿树。”

这件事情要说也不是沈墨琛的错，错就错在沈墨琛说的话刚好被阿树听到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些伤人，也有些残忍。

顾悠悠的身影追着阿树而去，沈墨琛也坐不住了，站起来之后却发现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站在客厅里，看着沈氏上个季度的财务报表，看着看着，屏幕上的数字都变成了天书一样的文字，一个都看不懂。

他刚刚说错了什么吗？

他知道顾悠悠有心撮合他和阿树，那个看上去大大咧咧，实际上比谁都心思细腻的姑娘。

沈墨琛的手不自觉『摸』上了自己的胸口，那里并不平静，心脏跳动得比任何时候都更快一些。

对于阿树，他并不讨厌，但要说喜欢，似乎还隔着一些什么。

沈墨琛的脑海中回忆着当初她和阿茶分手的时候，哭的鼻子红红的可怜模样，不由笑出了声来，“噗嗤。”

可转瞬间，这笑容里就多了几分苦涩的味道。

都说爱而不得的人最容易产生共鸣，或许是他们两个可怜人之间对对方产生了怜惜的情分吧。

沈墨琛甩甩头，将电脑合上，这一晚上再也没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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