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后，虞云看着夜如魅，神色认真的问：“淳儿，大概还要在药池待多久？”

夜如魅：“不好说，能待满三年是最好的，但是不满三年，若是身子恢复康健了，离开药池也可。”

“这些年，我一直都是用着最纯净的灵力养着他，已经比刚诞下那会儿好了许多了。”

虞云收回目光，垂着头往前走。

“多谢你了。”虞云的声音轻轻的。

像是不习惯说这样的话，但是心中的情绪涌动下最后还是用很低的声音说了出来。

夜如魅扭头看着虞云，伸手拉住虞云的手。

虞云停住步子，看向夜如魅。

夜如魅：“虞云……你可还记得我们之前的那些日子。”

虞云的心中狠狠地震了一下。

为了掩饰情绪，她移开了目光。

夜如魅：“在我们没有攻打灵山，你没有去云顶大陆之前的那些日子。”

“我从未忘过。”

“你回来后，虽然我一直都未提起过，但我时时刻刻都不在回想着那段生活。”

“虞云……”夜如魅凑近虞云，伸手，用手掌轻轻捏住虞云下巴，挑起，让她看着自己。

“那些日子，你我二人过得那样的好。我想回到从前。”

虞云的目光注视着别处，一动不动。

夜如魅用指腹轻轻抚摸着虞云的唇，眼中情意涌动，低头缓缓凑近。

虞云一直都耐着性子静静听着，直到察觉到夜如魅的靠近，抬手，一把推开了夜如魅捏着她下巴的手。

“过去就是过去了，不可能再回去了。”虞云神色认真的看着夜如魅。

夜如魅的手停在半空，目光落在空气中，不动。

虞云看着夜如魅的脸庞：“你明明知道我已经想起了过去的一切。却还要与我说这些话，是当真觉得我很好笑？”

“若是当初那般放不下，为何要放开我的手，让我去代死？”

夜如魅语气平静：“若是你死了，我躲过了，我能救活你，我们还能再相见。若是我死了，我们就再没有机会。”

虞云像是陷入了对过往的回忆之中，听到夜如魅的这番话，语气温和决绝：“就算是这样，也无妨啊，我也会随师父一起去死，我怎会苟活，就算是在地下，你我也仍旧要在一起啊。”

夜如魅伸手要去抚摸虞云的脸庞。

虞云偏头躲开。

“云儿……”夜如魅低声喃喃。

虞云神情平静，“师父，从你当初将我推下去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再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现在的我，身躯都是崭新的，过去的虞云，已经在那一次的灵山大战中死去，身躯死去，思想死去，心也死去。”

夜如魅眸色黯淡的看着虞云身后的石壁：“我只是希望你我都能好好活在世上，还能过着之前的日子，不能随便就丢掉了性命……没了性命，就什么都没有了。”

虞云不答话，移开目光，转身，大步离开。

夜如魅独自站在原地，目光落在石壁上，一动不动。

离开药池的虞云没在鬼殿停留，回了离魅宫。

洛灵日日在殿门前等着虞云，见虞云终于回来了，立即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