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

四周都升腾着浓郁灵气，从远处看人，人似在云中一般。

东方白一手抱着睡着的小淳，一手拉着虞云，站在银灵狮的背上，冲破一个又一个灵气团，来到灵山派的门前。

站在门前，东方白扭头看了看虞云，又垂眸看着怀中还在睡着的小淳，然后，看向灵山派的大门，抬脚，走了进去。

“你说她是被蛊惑操纵了？”宽阔的大堂内，白清玄手中点着香，若有所思的询问。

东方白：“没错。师父您可以去看看。”

白清玄转向东方白，没说话，只是将香递给了东方白。

东方白会意的接住，然后双手持香，恭敬的站在被供奉在大堂中的好几排牌位前，神情虔诚，持香弯腰行礼。

礼成，将香插入香炉之中。

笔直的的三炷香在香炉中燃着细细的烟，烟丝悠长缭绕。

白清玄看着供台上的牌位，开口：“你现在可知道了师父在你府上说那些重话的深意。”

东方白笔直的站着，目光也恭敬的落在牌位之上，答道：“知道，师父。”

“师父，对不起，是我的错，还害得小慕受了重伤。”

白清玄：“小慕受伤是小事。重要的是，你仍旧没有明白师父的深意。”

东方白扭头看向白清玄。

白清玄：“你为何要带她来见为师？”

东方白：“……”

白清玄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悲悯：“按照为师的意思，她必须得死。”

“无论她是自愿做那些事，还是被人蛊惑操纵。”

“她能力太强，又不如你，有过人的意志力抵御各种诱惑，只会是个祸害。”

东方白咽了口口水，“……”

目光艰难的朝白清玄脸上的神情看过去。

嘴张了又张。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眼神黯淡的慢慢收回目光。

东方白走后，白清玄一个人在大堂中站着，久久的注视着供桌上供奉着的那些在多年前惨烈牺牲的灵山的弟子们，和他的师父的牌位。

灵山大门刚进门处的一头石狮子处，虞云安静的靠着石狮子站着，一言不发。

石狮子的上头，白小慕坐在狮子背上，低头打量着一脸乖巧无害模样的虞云。

白小慕挑着眉，身子往下倾了倾，开口道：“你当真被种蛊了？”

“你是不是装的？”

“装给我师兄看的？”

虞云不说话，也不看白小慕。

白小慕瞥了瞥嘴，缓缓的直起身子，动作还不敢太大，怕牵扯着了胸前的伤势。

“你现在这样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可真是轻松，打人的时候，差点没把我给打死，着实一点情面都不留，我动手的时候，多少看在师兄的面上，对你留了一手了，要不就我那变换莫测的双弯钺，我能把你整个身子都给贯穿喽，旁人我都不随……”

白小慕正说着，虞云抬眸突然站直了身子，吓得白小慕连忙变了音调：“做什么做什么，还要打啊，就知道你是装……装……”

“的。”

虞云站直身子后，朝走过来的东方白迎了过去，并未朝白小慕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