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最近这段时间宋云舒实在是太压抑，如今瞧着翠羽红红的脸，就知道这丫头必定是春心动了。

毕竟还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又未经世事，自然也会被楚莫言这样优秀的男人吸引，这倒也是一个稀松平常的事情。

如今宋云舒倒是并没有考虑到这件事情会否有什么后果，对她而言，翠羽倒是不会做什么糊涂事，她们两人留在这里毕竟也只是权宜之计，迟早是要离开的。

“小姐，您就别取笑奴婢了，奴婢这样的身份根本不能高攀。”

即便是做个通房丫头，她这样的身份似乎也根本是不可能，更不必说奢望更多。

宋云舒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了起来，她默默地坐在了一旁，倒也没有与翠羽再说话，只是此刻沉默的氛围，更叫人觉得可怕。

翠羽总觉得这事儿有些古怪，可自己却也找不出什么原因。

“是奴婢说错话了。”

她也没有来得及犹豫，在这种状况下先一步与宋云舒道歉，毕竟她只是一个丫鬟，若是宋云舒不高兴，必定是因为她的原因。

无论怎样，翠羽倒是都觉得自己这样的话语并非唐突。

“翠羽，你与旁人并无不同、”

宋云舒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地开口，她抬眸望着身边的丫头，眉眼之间倒也开朗了不少，只是这样的观念早已经深入她的心里面，根本没有办法轻易的转变。

“小姐？”

翠羽歪着头，表情疑惑，似乎并不知道宋云舒说这番话的用意。

“总之，你配得起，无论将来你喜欢谁，莫要因为身份而选择退步。”

宋云舒握住了翠羽的手，“若是将来你真的找到了如意郎君，我必定会风风光光的送你出嫁。”

尽管宋云舒经历了一段并不算好的婚姻，尽管连她自己也已经对感情之事参悟，她不会再动真心，然而对于翠羽，她却并不想强求。

毕竟，翠羽才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将来的人生会有更多的解释，单单因为她一个人的不幸前脸别人，这种事情宋云舒并不屑于去做。

若是可以，她也希望有朝一日能看到翠羽身着红装的模样。

翠羽鼻尖有点酸，她抽泣了一声，又刻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小姐，您对奴婢真好。”

即便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可是翠羽知道这到底表明了什么。

她太清楚宋云舒的个性，如若她已经认定的事情，绝对不会轻易食言。

“不过奴婢想一辈子守着小姐，哪儿也不去。”

“傻丫头，你自己的人生将来总归要自己做主的。”

她将翠羽买下来一开始或许仅仅是想培养一个心腹，如今瞧着越发动容，宋云舒无法表现的完全无情无义，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选择，早已经改变。

无法给小桃红该有的幸福，如今宋云舒亦是希望能够在翠羽的身上弥补回来。

尽管目前说这些话更像是一种自我安慰，可活着图的就是那点希望，若是希望破灭，活下来也不过是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