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了侯明的提议，晚饭过后李枫回到宾馆休息。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情的失落让自己看什么都感觉惨淡。洁白的天花板就让李枫感觉成凄凉的惨白，心中感觉到一阵阵疼痛。

但于系统的这次更新，李枫非常关心甚至有了不好的感觉。

根据李枫在湛蓝星查阅的资料，这应该进入到系统理想中培养文明发展的后面阶段。

系统从不是为了毁灭哪个文明为目标设计这种生死游戏，而是进化。虽然这个进化有些霸道有些强人所难，但面对外敌的入侵，这是残忍却充满着希望的一项活动。

督促进化，督促成长，是系统的目标。与系统同一级别的其他远古生物，李枫就从凤凰以及恐惧之眼中所得知，他们都嘲笑系统这是在做无用之功。虽然拯救了某些文明，却因为其强硬的手段让很多文明毁灭在了试炼之光中。

系统对于这些观念却全然无所谓，始终自己保持着那强硬霸道但核心是拯救进化的行动。

现在进入到了所谓的后期，系统把任务最大人数与难度都进行提升，提倡大家多人组队进行更难得挑战。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仍然能够保持稳定，且文明能够稳定抵御其他文明的侵入，那么这次的升华也随之结束。

“意味着…试炼之光结束吗”

李枫喃喃自语，有一些依依不舍得说着。试炼之光结束对于其他人而言可能是个好事，但是对自己而言，意味着自己再也不能参与自由探索。

不不不，别人的试炼之光都是要持续可能十年以上，为什么这里就那么短暂。但是目前的形势来看，地球这边真的仅用八个月时间，就进入到其他文明记载试炼之光七八年左右的后期。

正如同以前也有很多事情，只能接受不能改变一样，这件事李枫同样也不能改变。试炼之光结束的早也好，晚也罢，都不是李枫能够决定改变的事情。但是如果就这样结束，岂不是太不甘心了。好不容易有了心意相通的对象，好不容易有了灵魂共鸣高的另一个人，就这样放弃，怎么能够让自己甘心。

“系统，你在吗，出来！”

实在无法忍受，越想越感觉无法静下心来。李枫尝试呼唤系统，自己曾经和系统对话过两次，不知道这次对方还是否会给自己面子，与自己这个无名小卒再对话一次。

李枫也是抱着渺茫的希望，甚至说不抱希望，机械的呼唤着系统。

“你好啊，小子”

谁知道突然，李枫耳边传来一阵声音。

再次看周围的景色，已经是那久违的熟悉的白色，正是与系统初次见面的那个房间。

“系统！你能听到我说话？”

李枫有些惊奇。

“我说过我会关注一些与大众不同的人，你是这个文明里唯一还算能让我提起兴趣的人，你的思维不同于大众，你的作风更不同于大众。在这个非黑即白的二极管式世界中，你能够两面分析的思维让我稍微有点兴趣。不过自从你确定了人生的道路，拿到了对于你人生最重要的东西‘目标’之后，我就彻底结束了对你的观测。你的行动轨迹和思维，值得我稍微收藏进漫长岁月中记录的一页资料，但也早已结束对你的观察”

系统说着，李枫面前看到一页纸张。上面有记录着自己的名字，其他的看不太清。然后这页纸张夹入某本凭空出现的书中，接着原本一片白净的房间中出现大量的书架。

这些书架相当高，高到无法看到顶端的节奏。而这本书，慢慢的飞入书架中的一处，成为万万千千本书籍中的其中一个。

这就是系统经历了数不清的漫长岁月中，收集的有兴趣人的资料吗。自己即便是在这个文明中的佼佼者，放眼这漫长的时间，放眼这没有边际的宇宙，仍然只是沧海一粟罢了。几百个如同自己一样的人的故事，组成了一本书。而这图书馆中的书籍，多的完全无法清点。

李枫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对自己那有些膨胀的心，也有了降维式的打压。

“那为什么还能够听到我的声音”

李枫下意识询问。

“我是有无数意识可以同时思考，给不同的文明进行试炼的布置。在安排下一期给你们这文明都布置什么试炼时，恰巧听到了你再呼唤我。本应该再也不会与你联络，看在你为我的参考资料贡献过一页这件事上，我打算再与你见最后一次。你有什么想问的，不过分涉及根源的问题，我可以回答”

系统的仍旧是那没有情绪的声音，即便如此已经让李枫非常感谢。

“我们的试炼会在什么时候结束”

李枫不墨迹，直接询问。

既然不涉及根源，那么肯定不能问系统到底是何物，世界真实的模样一类高深的问题。而涉及到作弊的问题比如怎么更好的完成任务，怎么更多的获得积分想必也不会回答。

那么自己还是最简单的提问，自己一共有两个和自己最贴近且关心的问题。

“在该结束的时候结束，给你个面子告诉你具体时间。你们文明表现不错，死亡率四成不到，这在我给过数不尽的文明试炼中，已经属于优秀。而且发展进度也比我想象中快很多，你们在八个月时间里达成了别的文明四五年的进度，也成功以损失不大的代价抵御多次略高级文明的进攻。最快我无法估测，只能说我认为合适的时机就会离开，最慢应该还会持续一年。”

系统经过短暂思考，如此答复李枫。

“那么至今为止，最快结束试炼的文明用时多久，最慢的呢”

李枫好奇，提出一个原本没有想到的问题。

“最快的四个月，至今记录一共有五百八十六个文明以这个速度结束试炼。其次五个月，至今记录有八万三千六百九十二个文明以这个速度结束试炼。最慢十年…这种…并不多。十年还未让我满意，说明这文明的人非常弱，他们很幸运没有被外敌入侵。但是年青一代基本全部死在了试炼之中，文明完全断层进而文明消失”

系统对这方面没有什么隐瞒，直言了当的说出结果。

李枫也就听个信息，这里纯属好奇。

“那么，试炼结束后，我能否继续使用自由探索。如果不能，又能否有其他办法与那边联络”

最关键的信息问出来，李枫的心砰砰直跳，等待着系统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