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求别抓我后脖颈
作者:在时间之中 | 分类:幻言 | 字数:75.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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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龙听渊与暝途的正面对峙
符淅小手抓着暝途的斗篷披风,朝外探出了脑袋,她有明显感觉到黑鹩、罗刹,还有上次那名神秘紫衣男子的气息。如果是他们的话,那这场盛宴就危险了。
理应来讲,她现在应该好好隐藏自己,可只有一项缘由,能够让她哪怕拼尽一切,也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确认。
那就是曾经那些,与她生死与共的战友。
一份海枯石烂的爱情令人刻骨铭心,那么同样,一份团队共抗风雨的友情永垂不朽。如果说爱情是人额间的朱砂痣,那友情便是心口的勋章。
她曾流浪于漫无边际的星际间许久,那里的生存法则,与所有地方都是一样,弱肉强食,利益熏心,真情这个词汇在里面显得过于薄弱苍白,却也是最弥足珍贵的。
符淅暗下了神眸,敛去了灵气,双拳虚握,手指僵硬。
那股气息太过于似曾相识,虽然在外加以裹挟了许多陌生的气息,有意掩盖原本的灵力,但她还是能够感知到,强烈的直觉更是指引着她,此人是他。
在明知要选择理性的情况下,她还是选择了感性,有时候直觉往往比推断更准确。
那名紫衣男子,给她的感觉太像惊蛰了……
在队伍里,跟她关系最铁的是痕之风,最护着她的是刑焱,对她最关爱的是白临沄,她最敬仰的是队长银宙,只有惊蛰是特殊的,他是整个队伍的灵魂,是所有人挂念的存在。
才回过神来,她就知道自己暴露了。
众臣万脸懵逼地看着他们九幽暝帝的披风里钻出的小女孩,惊得说不出话来。
符淅:……
有什么好惊讶的,她来这里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站在不远处的百里奂衍偷偷笑出了声,在旁的狸寐没好气地捶了他一脑袋瓜子。
“有什么好笑的,魔界之主都没个正形。”狸寐话是这么说着,结果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说那小姑娘怎么见不着人影儿了,没想到居然藏在了他们九幽暝帝的斗篷里。这么说来,他们的九幽暝帝暝途之所以会绊跤,是因为小符淅?
“哈哈哈哈暝途他也有今天,笑死我了,终于给爷出了口恶气。”
“嘁,你自己本事不够,魔界被人攻下一块,还好意思说。”
“总比你整个妖界都归属暝途要好,哼,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你说什么?”
两人习惯性地又打了起来。
众臣表示都已经习以为常。
符淅才缓了口气,旋即神经又紧绷了起来,因为那名身穿金丝白衣的男子,他的目光正赤裸裸地正直视着她,而她的眼神也恰好对上了他的双眸,两人四目相对。
然后符淅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若无其事地默默躲在了暝途的身后,心里其实慌得一批。
符淅:完蛋了……
不远处那位身穿金丝白衣的男子双眸怔愕。就算变小了,他也能够一眼认出。
她是符淅。
她真的在这里。
她怎么会变小的?
心里莫名有种奇妙的感觉,他眼神暗了暗,变小的符淅,像极了当年艳阳雪天初遇的那个小女孩。
南宫律七感到奇怪,见双眼怔愕的龙听渊,愣了愣,问道:“你觉得,这九幽暝帝身边的小女孩是他的什么人?”
虽是随口这么一问,恰好被南宫律七捕捉到了重点。
龙听渊没有回应,南宫律七以为是龙听渊也不确定。
因为传闻九幽暝帝冷酷无情,拒人于千里之外,身边应该不会出现什么亲近的人。
而后南宫律七却见龙听渊的神情很不对劲,他双眸很镇定,镇定得却宛如一潭死水,看着宝座上的男子,还有躲在宝座男子背后,那双捏着宝座男子衣袍,瑟瑟发抖的小手。
墨凝也也注意到了龙听渊的不对劲,“那女孩该不会是……”
“该不会什么?”南宫律七手中的摇扇逐渐停下,又回想起了刚刚那个从宝座男子袍子底下钻出来的小女孩,那小女孩五官精致浑然天成,身穿浅青色纱裙,宛如迷失森林的精灵,眼神中充满了纯真和迷茫,有点像……
昨天的女孩?
“该不会,这个小女孩,就是昨天那个,本尊?”南宫律七终于反应过来说出了真相。
墨凝也眼神也肯定了起来。
“怎么会是个女娃娃?”南宫律七疑惑了起来。
墨凝也推测,“或许跟九幽暝帝有关。”
“很有可能。”南宫律七附和。
灵泽也道,“我也确实认识些草药,能让人的骨骼退化。还有些修士擅长各种幻术,把一个人变成孩童,倒也是有可能的。”
龙听渊依稀记得符淅说过,她掉下山崖后,是被一个黑衣男子给救了。
而此时宝座上的男子,正是一袭矜贵的金纹黑袍,而传说冥域本身就是来自暗黑地底深渊的灵魂,他早该想到的。
他对那个宝座上的男子诞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敌意。
同样,宝座上的男子,睨向他的眼神也是满满的杀意。
第129章 龙听渊与暝途的正面对峙
……
暝途对躲在他身后的小符淅开口,“他已经发现你了,与其躲避,不如正大光明站在我身边。放心,本座不会与他起冲突。”
符淅在风中无语,这人都自称本座了,肯定是生气却不表现出来,她信他个鬼呢。
但暝途也说得没错,她躲下去也不是办法,龙听渊是聪明人,她的伪装对他而言根本就是孩童之举。
符淅才刚悄悄从暝途宝座后走出来,随即,后脖颈被人一抓,她莫名其妙地被暝途双手抱在了怀里,跟抱奶娃娃似的,她的脸也顺其自然地贴在了暝途前胸的衣服上,呼吸之间都是他的味道。
符淅突如其来紧张了起来,她小声道,“快放我下来。”
暝途并不管怀里的小东西怎么对他左挠右抓,只是又换作单手抱着她,然后腾出一只手覆在了她的头顶上,道,“乖。”
小符淅朝他翻了个大白眼,“乖你个锤子。”
暝途手抱着奶娃娃符淅,用挑衅一样的眼神看向了龙听渊。
符淅暗中单手扶额,“我的天呐……”
这下尴尬了。
她怎么跟个人质似的?
太丢脸了。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符淅的真身是个少女,都以为她是个小孩子。
但暝途和龙听渊都心知肚明符淅是个刚满十六的少女。
龙听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一刻心里堵得厉害,那男人这么明目张胆地抱着符淅,是想宣誓什么?
只有符淅觉得自己像是走在了钢索上,稍有不慎就会坠落。前面是暝途跟龙听渊的宿命交汇,后者则是无间体势力这边的暗中伏击,还有不明目的的紫衣男子,神似惊蛰的男子。
他们在暗中潜伏,特地挑在了冥域的盛宴上,究竟意欲何为?
还没来得及理清这些,伴随着一声清冷的“放开她”,龙听渊已经出现在了暝途的面前。
什么?
符淅睁大了眼。
冥域万众也纷纷惊讶,是谁竟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正面单挑他们的九幽暝帝?
龙听渊认为暝途接近符淅定是别有目的,或者符淅身上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暝途的手上,才将她挟持到了冥域这种危险的地方。
总而言之,他此次前来,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救出符淅,再尔则是想要试探一下九幽暝帝暝途的实力。
暝途眼神冰冷,“放肆——”
旋即,单手制止了龙听渊的下一步动作。
“符淅。”
符淅看向了龙听渊,“我……”
“淅儿。”暝途同时也唤了一声。
淅儿……
符淅汗颜,暝途这狗家伙在瞎喊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恢复前生记忆了呢。
淅儿这个称呼,只有前生的暝途为了“恶心”她,才会喜欢这么肉麻兮兮的故意叫她。
龙听渊注意到了这么亲昵的称呼,用更加意味不明的杀意看向暝途。
符淅在内心疯狂拍桌,怎么跟两大男人抢玩具似的。
不对,他们似乎真的是为了她而打起来的。
可是这关她什么事?
不对,他们原本也是命中宿敌。
所以,到底什么跟什么?
符淅晕了。
符淅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奶声奶气地对龙听渊说,“对不起,我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变小了,暂时只能留在冥域,等到找到合适的方法才能回去。不想让你担心多想,才让灵鸟幻化成我的模样,暂时留在渊王府,等我复原后再回去,没想到模样没恢复,还被你发现了。”
龙听渊最讨厌欺骗,他已经多次怀疑自己,若是自己再胡说八道,以后被说任务了,没准自己也要被大卸八块了。
龙听渊见符淅可怜兮兮地跟他用实话诚恳地解释了一通,郁结了心里很久的闷气莫名消散了不少。
符淅见龙听渊脸色略有好转,才又小心翼翼问道,“所以,能不能先别打架?”
龙听渊扯开了话题,问道:“上次你摔下断崖,救你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他?”
“啊?”符淅一懵,然后想起来什么,尴尬地笑,“啊?啊,是的是的。多亏这位大师傅救的我,解开了我的心扉还教会了我很多灵力修炼的知识。是吧,途,呃,大师傅?”
暝途:?
他什么时候救的她?
断崖下,被救的人分明是他。
暝途·背锅·喜当师傅,表示非常茫然。
符淅见暝途半天没说话,还拍了拍他,“是吧,途,大师傅?”
暝途只能跟着胡说八道,“淅儿已经是本座门下的亲传弟子,她天赋异禀,只不过灵力被封,但现已解封。但因为她根基还未稳定,为了以防歹人不轨,为师还是再三关照她要低调行事,此事暂时还不得告知别人,展露锋芒。”
符淅:尼玛这厮比她还会胡说八道,神特么亲传弟子,你个渣渣。
符淅觉得,这么一讲,她的真实身份和目的也不会曝光了。她忽然锋芒大露,性情大变,都是因为暝途,反正锅都甩在暝途身上,准没问题。
反正暝途本身就穿得跟个锅碳似的,相当于就是个锅儿嘛。
“亲传弟子?”龙听渊双眸微眯,“九幽暝帝天生灵气暴戾霸道,而符淅天生灵力至纯至净,阁下究竟有何目的?怕不是想要利用所谓亲传弟子的灵力,来净化自己灵力才是真吧。”
符淅汗颜:都是一群脑补能力强的人。
暝途才不喜欢自己灵力被净化呢,暴戾的灵力才方便他四处揍人吧。
暝途淡淡道,“本座灵力浑然天成,无需无畏的净化,浪费时间。”
“她的灵力正好克制你,是你的克星,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人,除了抹除,还有一个方法,就是控制。”
暝途不以为意,其实龙听渊的分析在客观上是在理的,符淅的灵力的确与他相克,天地间也仅此符淅一人。若没有与她相遇,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以他以前的手段,在得知有这样一个存在时,定会想法设法抹除,或占为己有。
当然有点龙听渊也说对了,他的确想要控制符淅,更准确来讲,是想将她占为己有。
当他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时,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样的意识竟是这样的强烈。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叫嚣:她只能属于他。
“所以你用了办法,将她变小,削弱了她的灵力,强制留在你的身边。”
暝途听后,也故意附和着龙听渊道,“不错,本座就是想让她除了本座,无处依靠无处可逃。”
其实这正是暝途本心的想法。
宁愿符淅永远变小,永远留在她身边,也不愿将他放回渊王府。
男人之间的较量,只有符淅还蒙在鼓里。
她自然不知道暝途这些占有欲极强的私人想法。
暝途又在胡说八道什么,事实明明不是这样的,他这不是故意找人干架嘛?
符淅彻底晕在了暝途的怀里。
“淅儿?”
“符淅?”
两人同时出声。
盘旋在空中的某鸟,终于发现了昏倒在暝途怀里的符淅,在探测到她所剩无几的灵力时,暗叫不好,赶紧往符淅这边飞去。
忽然,天空一声惊雷响彻,身穿紫衣的男子,站在了宝殿的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