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人算得上什么母亲？”

男人没有打伞，细小的雪花落在他柔软的发上，这是一幅很年轻的面容，一点都不像人们嘴里所说的“杀神”。

他看着被踹倒在地上的女人，眼里有黑色的巨浪，一种名为恨意的巨浪。

“我····我没有女儿。”女人连滚带爬的想去抱住男人的腿，却被男人一脚踢开。

“滚远点，别脏了我衣服。”男人皱眉，“你自己有没有女儿，你最清楚。”

“你····”女人有瞬间的迟疑，在意识到男人很有可能是因为白宸的死才找的自己，随即就改了口，“你是说白宸那个贱货啊，她的确是我女儿，但是我关心她啊，她自己不领情，才死的，跟我没有关系。”

女人的嘴脸此时格外谄媚，说完又重复了一遍“没有关系，她自己跳楼死的，想不开怪谁。”

男人微微眯起眼来，看着这个女人，过了一会才开口，“你真的是不要脸到极点。”

“把自己的女儿当成炫耀的工具，不问死活，这样也叫作关心？”

男人没有理会女人再说什么，对着天空转了一圈硬币，沉声开口“都过来吧，她是你们的了，圣元小老板欠的钱，用她抵债。”

一群男人意图不轨的走向女人，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女人惊恐的往后退，“她自己想死的，真的跟我没关系，她···她在夜总会上班，说不定她是陪客人的时候得了什么病才想死的，跟我没关系，没关系。”

“通过欺负和诋毁弱小的人，来满足自己的欲望，这样的人就是人渣。”男人走进了女人，一脚踩在了她的脸上，毫不留情的用鞋底碾压着女人的脸。

“你这样的就是人渣，我不想听你的辩解，人渣的辩解没有意义。”

“对了，圣元的老板欠了我一笔钱，他说用你来还债，加上你之前没有还清的高利贷，我觉得你要还一辈子了。”

男人发出一声不屑的笑声来。

他还记得圣元那个发福的男人，在枪口下湿了裤子，毫不犹豫把这个女人推出来的样子，“你们让她去卖，她技术好，你们不是跟她有仇吗？把她给你们，你们想把她怎么样就怎么样。”男人的嘴脸不比这个女人高尚多少。

“是吗？可是我跟你儿子王浩诚也有仇，不如先算算我和你儿子的仇。”

男人和他的儿子被警察发现的时候，均失去了人道的能力，陷入昏迷，一旁放着他们玷污其他女子以及偷税漏税的证据。

没关系，那些正义管不到的地方，我来帮你，帮你把那些曾经欺辱过你的，全部讨要回来。

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什么，我也知道，你甚至不会在意，可我只是单纯的，心甘情愿。

哪怕你到离开这个世界，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只是知道我姓肖，哪怕你连离开这个世界之前都没有问我的名字，可我还是心甘情愿。

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开口就像是说给自己听得一般，“我就是她上班时的经理，你说的和我见到的不一样。”嘴里的温暖气息吹散了唇边的雪花。

男人转身离开，脚步微微有些踉跄。

嗯，白宸不是他们所说的那个样子。

自己其实很可笑，白宸只是自己的一个同事，在夜总会上班而已，就为了一个赌注，不但什么都没得到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很可笑不是吗？

可是他看着白宸在台上跳舞，眼神就再也不想离开，她被喧闹包围着，却丝毫不见喧闹。

当他近距离看向那个女孩的时候，她的脸颊肿了起来，眼睛里含了一汪水，水里是几乎有着一个世纪的孤独。

那种孤独让他忍不住想去靠近，去触碰。

看着她穿成那副样子，就只想把她紧紧的抱住，然后锁起来，谁也看不见。

他想保护这个人，可是这个人，自己连靠近的机会都少的可怜。

“幼稚，我承认是我输了，剩下的我会做完，但这跟赌注无关，是我自愿。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等价交换才是我们的准则。”他对着空气开口。

空气里传来一丝坚定的声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