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简单的用意外去解释。但是我们正在排查，目前也没有办法告诉你，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游戏项目的负责人厉烨道。

在进入玩家链接室的时候，厉烨看见的是面无表情的容初。

和他所认知的容初，似乎有了点差异。

容初回头，她没有哭，眼神中，恍惚湖泊在枯竭。

她道：“是不是还能定位到他们的位置？”

厉烨顿了顿，他点了点头：“可以的。”

“也能清楚看见他们在做什么？”她继续问，平静得仿佛只是早晨的一个问安。

“能的。”厉烨说：“但是，不能联系上他们，所有办法都没用。”

“那么......”容初指微微蜷缩，而后才道：“他们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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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厉烨沉默了。

他看着容初，那是一种复杂又无以言对的神色。

“我没办法和你解释。”他声音沉沉，缓缓道：“但是，我可以带你去看一下，然后，由你去判断。”

旁边有员工迅速看了厉烨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厉烨没有看过去，却在一瞬察觉到，他只是幅度极小的摇了摇头，阻止了那位员工即将出口的话。

“这是未公开的游戏。”厉烨道：“我们为此研究了接近十年，十年，你明白吗？”

厉烨明明只字未提保密协议，可是容初听在耳中，却字字句句，都比警告或保密要求更刻入心底。

她明白。

十年的心血，现在已经是最后的时刻了，已经不是任何一段话就可以简单概况，不管是内部信息的外泄，还是游戏内侧的失败，还是测试人员的生命安全，都是整个游戏项目身陷悬崖边，盘旋在头顶上的秃鹰，只要一个大意，秃鹰就会冲下来，而后，都是声势浩大的一次坠落。

所有人的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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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初没有动，她道：“这不是意外。”

“只能说，有很大的几率。”厉烨侧过身，让出身后的门口的通道，他道：“走吧，时间不多了，长时间的滞留在虚拟之中，并不是一件好事。”

容初跟着他走出去，门关上的前一刻，她回头看了一眼。

随后，她仿佛只是随口一说：“也许对于有的人来说，是一件好事。”

厉烨走在前面，他听到了她的话，尽管她的声音很轻，他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说：“也许，可能，大概，模棱两可。”

仿佛是讽刺，但是他的语气，却毫无情绪可言。

一时之间，反而很难分辨出他究竟是认真的，还是假装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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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玩家链接室到游戏的中心操控区，有接近五分钟的路程。

在这五分钟里，厉烨也好，容初也好，都不再说话，唯一的声音，是脚步落在地上，一步一步，沉稳与无声无息。

厉烨听不到身后人走路的声音，他很仔细的分辨过了，一点都听不到，仿佛身后不存在着人，有的不过是一个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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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通道上开始有人迎面走来，是穿着制服的一个年轻女子，金色的发，梳着麻花辫子，她看见容初，微微一笑，道：“初次见面，我是米莫。”

然后，米莫打开了通往了中心操控区的门，对容初道：“欢迎。”

厉烨道：“来到“虚假游戏”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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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款虚拟游戏。

名字，就是叫“虚假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