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妻水嫩:总裁,一宠到底
作者:小榄竹 | 分类: | 字数:90.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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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离婚可以
第217章离婚可以
她后来终于支撑不住他的索取,疲惫的昏睡过去。
睡梦中,她被男人抱进浴室洗澡,她仿佛还听见男人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后来,她又梦到了四年前,父亲从那么高的楼上一跃而下,那冷冰冰的遗体。
而季南沉一夜未眠,床头的烟盒里的烟,他抽了一根又一根。
直到卧室里都布满烟味儿,他自己都熏得轻咳起来,胸中压抑着的某种情绪还是无法宣泄。
他偏头看着梦中不断呓语的小女人,伸手抚着她紧紧皱着的眉。
这时,床边的手机一闪一闪的震动着,他低声接起了电话。
那边传来江辛炎的骂声,“你那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找到你家小太太没?”
季南沉将烟掐灭,淡淡道:“找到了。”
“你可倒好,找到人肯定回去温存一番了吧?你再瞧瞧我,还得替你应付那个薇薇。”江辛炎哼了声,吐槽道:“你都不知道,那个薇薇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差点榨干了小爷我!”
季南沉没有心思跟他开玩笑,只是问道:“她今天没发现什么破绽吧?这女人我留着还有用。”
“幸亏我英勇献身,不然,估计早就惊动了付寒生了。”江辛炎提起这个名字,难免咬牙切齿,“要我说,还不如趁这次机会,把他给做了,一了百了。不然,就让这小子再这么造下去,迟早得耽误咱们的大事儿。”
季南沉凝重而严肃的说道:“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轻举妄动。你别忘了,是我们抢了他父亲的岛、占了他父亲的集团。就算他恨我,想报复我,也是应该的。”
江辛炎碎碎念的吐槽,“我觉得你变了,真的。你以前可没那么多妇人之仁。当初咱们早就说好了,若是他起了内斗的心思,就直接把他了断了。这些年,你放过他太多次了,他也太蹬鼻子上脸了。”
“按我说的做,别啰嗦了。”
季南沉挂了电话,望着一旁的慕遥期,心里泛出几分怅然。
刚才江辛炎说的话,他都明白。
可是自从与慕遥期在一起后,这女人的善良和阳光,终究是一点一点侵蚀进他坚硬冰冷的内心。
他开始变的柔软,甚至像江辛炎所说的,‘妇人之仁’。
可偏偏,小女人在这时候知道了真相,她是那么恨他,她甚至想报仇,想杀了他。
肩上的伤口传来隐隐的疼痛,季南沉半夜三更的从家里离开,去了郊外的一家私立诊所。
这里位居丛林茂密的山林之中,极其隐秘,也只为季南沉和集团里的伤员服务。
诊所的玛丽医生是季南沉最信任的医生之一。
当她看到季南沉肩部的伤口,便皱起了眉,用一口英语说道:“南沉,我已经跟你说了很多遍,这里的伤口反反复复发炎,不可以再感染了。为什么现在,这里又溃疡了?不是不让你沾水吗?”
季南沉只是对她笑笑,说明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碍。
晚上他在强迫慕遥期的时候,这女人捶他打他,他竟然也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
事后抱着她去浴室之后,才感觉到好像又发炎了。
玛丽医生的手法很专业,尽管如此,她还是很无奈的摇摇头,道:“南沉,你什么时候才能爱惜你自己一下呢?”
玛丽医生是个很温柔的中年女人,虽然来中国四年了,偶尔也只会说几句简单又蹩脚的中国话。
她道:“你……这个伤是付寒生弄的吧?”
季南沉还是习惯性的跟她用英语沟通,“是。不过,也怪我自己不小心。”
人有了牵挂,就会容易分心。
如果在以前,以付寒生这样的招数,根本就伤不了他分毫的。
这时,一个小护士走进来,说康年已经过来了。
他闻着这一屋子的药味儿,担心的走到季南沉面前,道:“季少,您又受伤了?”
“还是老伤。”
季南沉没有多说,只是问道:“我让你带的人呢?”
康年现在真是有骂娘的冲动了。
为什么现在,季南沉凡是交给他一件事,他就没有顺顺当当办下来过的。
康年低着头道:“抱歉,季少。我带人赶到叶千帆家里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人去楼空!”
季南沉的呼吸明显粗重了许多,冷声问道:“这么点小事你都办不好?”
搜人、查找线索,难道不是他们最擅长的事情么?
康年头低的更厉害了,小声道:“我派人找了他的出境记录,还有火车站、汽车站、飞机场的各种信息,都没有发现他。而且……他在国外的父母,也已经被他藏了起来,没有任何踪迹。”
季南沉眸子微微眯了起来,透射着寒光,“怪不得这小子敢挑衅我。看来,他已经找到了一个不错的靠山,可以帮他瞒天过海,甚至他捅了娄子,也有人帮他兜着。”
康年愤恨的骂道:“叶千帆这个孬种,惹了麻烦就跑,算什么男人。”
“够了。”季南沉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叶千帆还会回来的。既然他敢桶这个篓子,那他在达到目的之前,不会一走了之。你带人给我继续找,国外那边,也派人盯紧点儿。”
康年立刻答应着。
季南沉冷冷的看着他,道:“我最近交给你的事,你办砸了多少,你自己心里清楚。以后办事上点心,明白了?”
“是,属下明白。”
康年低头应是,转身离开了诊所。
……
慕遥期被季南沉关在御庭山庄整整两天。
第三天傍晚,这男人才回来。
如他所料,佣人说慕遥期这两天来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每天山珍海味的做了一桌,端进去,便被慕遥期全部砸了。
男人听着佣人的汇报,脸色不禁难看起来。
他快步走上楼,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
遥期就坐在那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那云山环绕的夜景。
她本就小巧玲珑的,可两天没有好好吃饭的她,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着。
小女人穿着白色的家居服,黑色头发披在肩上,背对着他而坐。
她抱着曲起的膝盖,沉默的仿佛没有任何生机的娃娃。
季南沉开了灯,昏暗的房间一下子亮了起来。
小女人平静的回过头,明亮的水晶灯散发出的光线,照进她近乎于冷漠的眼底。
“你回来了。”
她声音有些嘶哑,撑着快要麻木的腿站起来。
在季南沉深沉的注视下,她走到床边的柜子上,拿起了两份离婚协议。
“签了吧。”
她以为自己已经心死了,可她自己清楚,她的心还是无可奈何的紧张着、窒息着。
季南沉即便没有看到那几张纸上写的字,他也能猜得到,这是什么?
男人的面容再也没有以往的温柔和宠溺,他冷酷的望着她,道:“离婚可以,离了婚,你也只能留在我身边。你要知道,这一张结婚证对我来说,实在是没有任何意义。”
慕遥期唇瓣划过一丝凄苦的笑。
终于,这个男人还是撕开了那张伪善的面孔,露出了虎狼般锋利的爪牙。
是啊,季南沉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被一张结婚证约束呢?
如果他在乎这场婚姻,他不会跟陈雨薇混在一起,他不会明知道他是她的杀父仇人,却还要用这种方式,强迫她、逼她承欢在他身下。
她这辈子都没有如此绝望过。
哪怕是当初父亲死的那天,她也没有绝望至此,心寒至此。
遥期呵呵的笑了出来,眼泪也随之溢出眼眶。
她坐在床边,抱着自己,压抑着那尖细的呜咽声。
“如果我和你离婚,我以后就和陈雨薇是一样的角色,呆在你身边,做你的情妇?可是季南沉,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的婚姻,我这个被你藏在家里的季太太,与情妇又有什么区别?”
季南沉揉了揉眉心,胸口横着一口气,憋的要命。
他想为自己辩解,可她的父亲终究是因他而死。
季南沉淡声开口道:“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不会让当年的事情发生。七七,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后果。”
可商场如战场,谁又能预知未来的事情呢?在商业链里,大鱼吞小鱼,本身就是正常的事。
如果当年,他可以早一点遇见她,他不会下这么狠的手对慕氏。
“你没有想到?”
慕遥期忽然崩溃的站起身,那双乌黑的眸子溢满了猩红的血丝,恨恨的瞪着他,道:“你一句没有想到,你就毁了我的家!你知不知道,那是我这一生中最温暖的家。那个我可以跟他撒娇,跟他要生日礼物,跟全班同学炫耀的爸爸,他死了。他再也醒不来,再也没有办法叫我一声‘七七’。”
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凄厉的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季南沉静静的听着,懊悔一点点的吞噬着他的心。
慕遥期忽然冲到他面前,她跪在他脚下,哭着道:“我求求你,放我走吧,你放过我吧!”
男人缓缓蹲下来,他双手捏着她的双肩,静静的凝视着她,道:“可是七七,我放过你了,谁又来放过我呢?我们都忘了这件事,好不好?我们还可以有未来。”
他的话扎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那里藏着她对他的崇拜和青睐。可包围在那柔软周围的,却是欺骗和利用,还有那残忍又血腥的真相。
季南沉手里是她爸爸的命。
她该怎么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