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瑄挽着吴韩妃的胳膊从班级里出来跟着人流向食堂走去。

“妃，你今天晚上不去打工了，终于能陪我吃饭了，晚自习咱俩一起坐吧，有什么不会做的题目就问我好了。”徐子瑄把头靠在吴韩妃的肩膀上，虽然她的成绩也不怎么好，但肯定比吴韩妃好多了。至少物理能及格呢！

“谢谢我的瑄”吴韩妃用头在徐子瑄的额头上轻轻抵了一下，愉悦地说道。

纪凌頔将房间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准备好了女孩子喜欢吃的水果和零食，在书桌旁摆好了二把椅子，看了看二把椅子的距离，觉得有些远，又靠近了一些，又觉得太近，又拉远了一些。还有10分钟的时间，就能看到那个女孩了。

纪凌頔看着墙上的那副画发呆，离开那个小镇时，自己唯一想念的却是那个女孩。随着时间的流逝，和那个女孩之间的记忆却变得越发地清晰，越发地想念她，贪恋她给他的温暖和勇气。

还记得，美术课老师布置了一个作业。让同桌共同合作一幅画。女孩那时候特别迷美少女战士，画了一幅水冰月，很像，很有天赋，女孩让自己负责涂色。纪凌頔现在都没忘记当自己涂完色把画交给女孩时的画面。女孩看着被涂得浑身发绿的水冰月吓得直哭，从那以后，女孩再也不喜欢画画了。

纪凌頔却因为女孩学习了画画，本想赔给她一幅水冰月，现在画画却成了表达自己的方式。大多数的时候，纪凌頔都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画画。

墙上的那幅画，是第一次梦见长大后的女孩后画的。他昨晚的梦中，又梦见了女孩，他梦见自己亲吻着女孩，女孩攀上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呢喃，他把女孩倚在自己和这幅画之间。

这幅画里囚禁着自己对女孩的邪恶的欲望。

悦耳的门铃声，将纪凌頔从梦境中拉了回来，他理了理衣服，向门口走去，打开门看见门口戴着厚厚眼镜的女生，标准的学霸脸，心情就如同过山车，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纪凌頔吧，你好，我是高二一班的许迪。我是来给你补课的。”许迪看着门后一脸疑惑的男生，开口打着介绍道。

“为什么是你？”纪凌頔冷淡地问道。

“高二19班的吴韩妃介绍我来的。”许迪听出了这个男生根本就不想让自己来，有些气愤他们根本就没有搞清楚就浪费自己的时间，她请了一个晚自习的假，来的路上花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她都可以刷完一套卷子了。

“课时费给你，你走吧，我不需要家教。”纪凌頔从兜里掏出4张红色的抄票递给门口的女生。

“你们没说好就不要找我来，浪费我的时间。”许迪拿着钱转身就走了。

纪凌頔烦躁地踢了一脚垃圾桶，向“乐吧”走去。

里面并没有少女的身影，她既然今天没来“乐吧”，为什么不来？

纪凌頔眸光晦暗不明，在校门的角落里看着女孩洋溢着笑容和那个男生走过来。在门口时，男生摸了摸女孩的头发，和女孩告别。

“你确定不要我送你？”陈轩摸着女孩的毛茸茸的头发温柔地问道。

“不用，我都是自己回家的，你快回家复习去吧，马上就要高考了，加油！”吴韩妃冲着陈轩甜甜地笑着，将他推向他的自行车旁边，然后冲着男孩摆摆手就跑掉了。

纪凌頔从暗处走出来，跟着女孩，远离的人流，向幽静的小路走去。这条路上没有路灯，学生也不多，和自己住一个院子里几个学生是高一的，他们晚自习的时间比自己稍早一些。女孩有些近视，在晚上视线有些不好，女孩拿出自己的老年机，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功能照明。

纪凌頔跟在女孩身后，看着女孩欢快的步伐，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和那个男生见面怎么就那么开心？

纪凌頔看着女孩进了院子，低眸，点燃了手中的香烟，靠在墙边，轻哂，拿出了电话，拨打了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听到女孩糯糯的声音，纪凌頔紧皱的眉头，才有些缓解。

“喂，你好，哪位？”吴韩妃带着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礼貌地问道。

刚洗完脸，刷完牙，准备写作业的吴韩妃听到了电话的响声，可是接起来，那边没有人说话，电话显示接通的状态，而且吴韩妃能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的风声。刚刚回来的路上，风有些大。

“是我，纪凌頔”纪凌頔静默了10多秒，开口道。

“啊，怎么样，对家教满意不，她可是我们年级的学霸，她学习超厉害的，每次都是年级第一，而且很有希望考进清华哦！是我们学校重点培养的种子选手。”纪凌頔现在给自己打电话，肯定是知道了家教是自己帮忙介绍的，特意来感谢自己的吧。吴韩妃提到许迪，就赞不绝口。她可是求了许迪好久，人家才答应去做家教的。

“不满意。”纪凌頔有些烦躁地说道。

“啊，怎么了？”吴韩妃听出纪凌頔的语气并不是很好，难道是被许迪骂太笨，或者跟不上许迪的节奏。

“学霸可能和我们的思维方式不一样，她讲的你没有听懂吗？”吴韩妃问道。搞得像是在做一个客户满意度调查一样，人家不是来感谢的，是来投诉的，她现在倒是做起了家教售后服务。

“你为什么不来？”纪凌頔终于鼓起勇气问了自己最在意的问题。

“我，我的成绩自身都难保，怎么帮你呀？”吴韩妃磕磕巴巴地说道。

“可是你不是都答应于丁了吗？为什么要反悔？”纪凌頔问道。

“啊，我想了想，我不能骗你呀，我如果成为你的家教，就要为你的成绩负责呀，可我没办法帮你呀？所以，我帮你找了一个学霸帮你。”吴韩妃解释道。

“你是讨厌我，才不给我当家教的吗？”纪凌頔的心跳跳得很快，就像是在等待末日审判的囚犯。

“啊，我不讨厌你呀，我真的是学习成绩不好。不信，你这次月考去看学年大榜，你就会知道我的成绩有多尴尬了。真的！”吴韩妃欲哭无泪地说道，她一个学渣招谁惹谁了，成绩不好是她的错，成绩不好不去误人子弟，怎么还是她的错？

如果有《论学渣的自我修养》这本书，吴韩妃决定一定要买一本，放在枕头下面，睡前读一读。

“那你就来给我做家教。”纪凌頔在听到女孩否定的声音时，觉得是世间最悦耳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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