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苏晴开口道：“楚姑娘你又是何苦呢？”

实际上苏晴的这句问话是多余的，从一开始她在系统的介绍下选定楚雪，她就能猜到楚雪以后的下场。

一个有野心的人，将她摆在这个位置，她也只能是一步步走上今天的路。

只可惜，若是她没有这么贪心的话，到了今日还能有个好下场。

“何苦？”楚雪讽刺一笑，“反正我也已经苦上了，倒是不用去计较哪一种更苦。”

楚雪说完，见苏晴一时间没有说话，目光一转，在她和段显迦的身上落在一下，不明意味的开口道：“我不比苏姑娘，命好可以遇到护着你的人。”

苏晴却是摇头笑了下，无奈的说道：“楚姑娘，你可要知道，一直贪心的是你。你当初是想着好好活着，和自己还活着的家人见面，后来是想要过上锦衣华服好日子，不被人欺负凌辱，再后来你就想做那人上人。这一步步走下来的是你，与我有何关系。”

她说完，见楚雪用一种恨恨的目光望着自己，扫视一眼周围，寻了一个位置坐下，随后道：“想来走到了这一步，完全是楚姑娘的私心作祟，甚至连自己的初衷都忘记了。你做了受尽恩宠的皇妃，可你的父母家人还在受苦，你可是一点出手相助的意思都没有，甚至都将他们给全部忘记了。”

楚雪忽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想要跳起来，对着苏晴厉声道：“你懂什么！我现在根基不稳，稍有不慎就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我从来没有忘记他们，只是现在时机不到而已。”

虽是这样说，可闪烁的眸光却出卖了她的心虚。

楚雪是自私的不想顾及自己的家人也好，是真的不合时宜所以推迟了也罢，反正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除却给事情一个了却的结果，其他的都不重要。

凌墨看苏晴没什么要说的了，扫了一眼楚雪，沉声开口，“你的孩子还小。”

楚雪身子一僵，先前虽然是一直和苏晴说这话，可她的心中也一直惦记着自己的下场。

若是落在皇后的手中她难逃一死，可皇后恨毒了自己，自然是要好生折磨一番才动手的，可面前的这些人却是不会给她太多的时间。

楚雪低着头轻声哭泣道：“稚子无辜，王爷难道就不能手下留情吗？”

“皇兄的其他几个孩子，我自然是会留有一名的，可你的孩子却是不同。”凌墨端的是一副悠然的模样，可口中的话语却是让人胆寒，“你和你的孩子只能留一个，决定权在你。”

楚雪心中一跳，她之前听段显迦提起孩子，还以为他是两个都不愿意放过，可现在听到这里，她的心中忽然活络起来。

原本以为自己定然要没命，可现在面前居然还摆着一个选择，只不过这个选择要折去的却是自己幼子的命。

该选哪个？

楚雪还想活着，她很怕死，在闺阁之中时因身子弱，时常徘徊在生死边缘，她真的很怕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