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生的娇媚，再这么一哭当真是让人忍不住心怜。

就连看着生母被打都没反应的沈子修这个时候都开口帮她。

“祖母，妹妹说的对啊，她生的这么好看，怎么能白白便宜了李家的那小子，何况带着这么个晦气东西过去，不是膈应她嘛？”

说着，他还不忘眼带怜惜地看着较弱的沈念香。

旁人只以为他是心疼自己的妹妹，但是沈红俏看着他那双桃花眼里流露出来的情绪，却像极了前些日子，她在来集福堂的路上，撞见沈子修和向菱调情的一幕。

说来也是巧合，正是那天沈老夫人让她来看看人牙子带过来的“货色”。

她带着抱琴和知书大摇大摆地就去了，可是半路上却听见府中的山水假石后传来一阵阵羞人的声音。

沈红俏壮着胆子提着裙子，小心翼翼地溜过去一看，竟然是沈子修抱着向菱在自己怀里，这里摸一把那里掐一下地揩油。

向菱还羞哒哒地问他：“大少爷什么时候才愿意给奴婢一个名分啊，到时候奴婢才能名正言顺地陪着您啊。”

沈子修的姿态模棱两可，听见这话只是微微一顿就说：“唉，你也知道，王清姿是个不好糊弄的，若是我真的把你抬做了小妾，她只怕又要与我闹，那她爹的那些约法三章来跟我磨磨唧唧，我这人最讨厌麻烦了。”

而向菱听了只是眼中露出不屑，随即又讨好地环上他的脖子捏着嗓子哄他：“奴婢相信少爷会给名分给我的，一定会的！”

话语中的笃定让人无法忽视，但沈子修色欲熏心，只想着逃学回来和向菱厮混，其他的都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那个时候，抱琴和知书还骂他二人不知廉耻来着。

这会看着沈子修的目光，倒是有些像他看着向菱的眼神，那种对女人的贪婪的眼神。

沈红俏刚回忆完，就听见沈老夫人无奈地说：“祖母也是没办法啊，不是我不疼你，可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丫鬟总有有一个说法吧。”

沈念香只哭哭啼啼不做声，那态度却是铁了心不答应的。

而乔氏倒是想说什么，但是刚刚那一下子导致的震慑还在，不敢轻易开口。

倒是沈红俏灵机一动上前说道：“祖母，既然大姐姐只是不想宝眉跟着嫁过去，那就让她和李清公子定下婚约，把宝眉发卖出去不就好了？”

这么一个破了身的丫鬟，又能卖到什么好地方，但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却是最好不过的下场了。

不论是跟着沈念香嫁到李府，或者继续跟在沈子修身边伺候，她确信，这对兄妹都会变着法的折磨她。

她不是没看见过茉莉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大小姐的变态嗜好，她也有所耳闻。

沈老夫人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方法，刚想同意，又听沈念香提出反对。

“不行的，祖母！”她泪水涟涟不住摇着头，仿佛沈老夫人现在做的事情人神共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