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园雪落几世情
作者:兰花一片 | 分类:其他 | 字数:48.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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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刀断水水更流
这时,有人在院子里说话:“贺锦,旭旭跟着别人在外边跑,你也不管管吗?”岑医生走了进来。彤彤悄悄擦了眼泪,道:“岑医生,那个是他爸爸,没事没事的。”她不知想解释什么,为什么解释。岑医生有点茫然,哑声道:“他来找你了?”彤彤点点头,道:“对不起,岑大哥,我不想对你隐瞒。他忽然出现在这里。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说着落下泪来。岑医生点点头,道:“我明白,贺锦,我尊重你的选择。顺应你的心。你还爱他对吧,那就不要放他走。”彤彤点头,道:“谢谢你能理解我。这么多年,谢谢你照顾我们母子两个。”岑医生苦笑道:“谢什么,能这样每天看到你,是我的快乐。以后,我还可以来这里吗?”彤彤点点头,又落泪,道:“岑医生,这么多年,我一直没能答应跟你好,是因为,我不想骗你,第一,是心里还没放下这个人,第二,也是我和他就是因为地位太悬殊不能到一起。而您是高材生,又是医生,所以,我不能再不自量力的去接受您。所以,请您不要恨我。”岑医生也哽咽,道:“我怎么会恨你呢?我们哪里有什么地位悬殊?这个是你搪塞我的理由吧?呵呵,不过没关系,你能有所归宿,我也心安了。彤彤,祝福你。”
片刻的沉默后,两个人一起进了厨房,一边摘菜,一边说些有的没的话。这时,门打开,旭旭先跑了进来,看到岑医生在,对着大声道:“岑舅舅,岑舅舅,这个是我爸爸。我以后就有爸爸了。”后面的两个男人,一个高大挺拔又帅气是一龙,一个玉树临风洒脱不羁,俊郎略微有点单薄是郑凯。
彤彤把菜放到梅树边的石头桌子上,对着郑凯招呼道:“郑凯,去洗洗脸,吃饭吧。”郑凯忽然有点泪目,低沉的道:“彤彤,谢谢你让一龙进来。谢谢你。”彤彤一笑,道:“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说呢?对吧。”郑凯点头。彤彤又笑道:“今天我和岑医生做了几个菜,你们两个就留下来一起吃吧。”
一龙有点淡淡的醋意,道:“岑医生,我叫朱一龙。”对着岑医生伸出右手,岑医生很有风度的握住他的手,道:“我叫岑鹤,常过来给她们母子俩做点家常菜。贺锦挑食,吃不惯买的菜。来,坐吧,一起吃。呵呵。”松开手去拉过旭旭。旭旭开心的一手拉一龙,一手拉岑医生。
旭旭对岑医生,就像家人,对一龙,就像对自己崇拜已久的偶像。一龙心头有点酸涩。郑凯过来道:“岑医生,您好,我是这个庄的,郑凯。没想到我们疯狂找了彤彤五年,她竟然就在眼皮子底下。嗨。”岑鹤向郑凯点点头。
三个男人坐到桌子前。虽然有点尴尬,但是,都是有修养的人,很礼貌的寒暄着。
一龙对这个岑先生是有敌意的,虽然说话很客气,但是气氛中无意间就有了火药味。岑医生也对一龙很反感,不只是自己喜欢贺锦才这样,还因为这个女人曾经因为他差点死了。因此他也话里话外的讽刺着一龙。
郑凯也不喜欢岑医生的假惺惺。彤彤出去买来了啤酒。但是显然。这几个大男人不想喝这个。一龙回车上拿来了威士忌,问彤彤有没有冰块,彤彤苦笑道:“一龙,喝啤酒吧,这酒太烈了。”一龙向她笑,笑的阳光灿烂,笑的犹如一个要奔赴战场的人,道:“今天才应该喝烈酒。为了我们的重聚,也为了感激岑医生这些年对你的照顾。”
彤彤无语,拿来了杯子和冰块。三个人倒上酒,一龙先举杯,道:“今天,我敬岑医生一杯,谢谢你这么多年对彤彤的照顾。”岑医生苦笑,道:“这我可有点受之有愧,不过,你的心意我领了。”说完,三个人一饮而尽。孩子看着他们三个,好奇的凑到一龙酒杯那里,闻了闻,问道:“朱叔叔,这个饮料好喝吗?我也想喝。”一龙揉揉他的头发,柔声道:“你还小,这酒喝了就不长个了。叔叔给你倒饮料好不好?”孩子特别听话的点点头。
彤彤拉过他,道:“咱们先吃饭,吃完去洗澡好不好?”旭旭点点头,很快的划拉完碗里饭。彤彤笑道:“你们先喝着,我去给他洗澡,哄他睡觉。”一龙站起来跟她一起去。被彤彤拦住,道:“改天你再献殷勤吧。去喝酒吧。我一会来。”一龙只得回来。重新倒上酒,道:“来来,我们喝酒。”
岑医生斜眼看他,没好气的道:“朱先生,这些年您干嘛去了?现在为什么又忽然出现?”说着,举起杯跟一龙一碰,一饮而尽。一龙看看他,又回头看看郑凯,苦笑道:“是啊,我这些年在哪里呢?忙着开画展,忙着画画,忙着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寻找我的爱人。”也喝光了杯子里酒。
郑凯也喝着酒,道:“岑医生,彤彤是忽然失踪的,这个我可以作证。那时候一龙在国外,回来时,彤彤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们到处找,也报了警。就是没有任何消息。”
岑医生道:“你确认你找的就是她吗?你叫的名字都不对。难怪找不到。”一龙又喝干了酒,重新又打开一瓶,放上冰块。苦笑着给自己倒上,又给岑医生倒上,道:“他叫贺彤彤,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就差结婚了。你说我能认错人吗?”岑医生立刻道:“不对,她叫贺锦,是这个庄子的人。她的身份证是公安机关认证过的。在她昏迷的时候,全院医生都在寻找他的家属,大队部说她家里人一直住在城里。我们寻人启事都贴了好久,你会没看到吗?”
一龙张着嘴结舌道:“你说什么?她昏迷?她怎么啦?”忽然,想到白天看到她手上的疤痕。心一下疼到不能自已。岑医生冷哼一声,道:“她住在酒店里,割断了动脉轻生,幸亏服务员看她不对劲发现及时才没能死,天知道她下了多大的决心,用了多大的力气,送医院时,伤口切到了骨头,到现在她的手腕都不是太自如。昏迷了好几天才醒过来。后来,检查出她怀了孕,还要用孕妇才能用的药。你知道吗朱一龙先生,她的伤口再深一点,整个手都会掉下来了。饶是这样,也断了好几根韧带。那时候,不知道朱先生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