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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鬼生艰难

作者:后为 | 分类:科幻 | 字数:141.6万

第150章 番外?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徐逸&梁音)

书名:快穿之鬼生艰难 作者:后为 字数:2468 更新时间:2024-11-17 00:55:37

大雪下了一夜,天地一色素白。

徐逸备好年礼,乘着马车悠悠往宫里而去。

他是被特许入宫贺岁的。

今年,他已至而立,还没成家。

他一半的岁月都是在边境度过,没了战事,边境安稳,他便被调回了京都。

而今已有两年。

皇上对他很信任。

后宫是外臣禁入之地,他也让他入随意通行。

武国的皇后保养的极好,与他相差一岁,但看起来就像妙龄少女一样。

见着他进来,连忙把他拉到碳火边,小声的埋怨,“哥哥也该找个嫂嫂了,有个知暖知热的人,也不用挨冻来宫里。”

他安静的听着妹妹碎碎念,偶尔搭理几句,再和侄儿侄女逗弄几句,但一般得不到回应。

他在战场久了,即使回到京都的安稳乡,身上也带着刺人的戾气,面目也是不怒自威——这是一个卖酒的姑娘和他说的。

他又嘴拙。

两个孩子都怕他。

皇后斥责两个孩子,他劝解了几句。

这些他并不在乎。

或者说很多东西他都不在乎,包括自己的性命。

所以他在战场所向披靡。

不要命的人总是最让人害怕的。

皇上的内侍过来唤他,皇后停止了教训孩子,从宫女手上拿过披风给他系上,又念叨了几句让他找个人照顾起居。

他默默听着。

心里想着,既然妹妹这么忧心,那便找一个吧。

正好皇上叫他过去,就让皇上给他挑选一个合适的赐婚了吧。

他这样想着,所以当皇上将眉眼尚还带着稚嫩的俊秀女子画像推给他时,他很快答应了。

在京都的两年,他一直帮着帝王处理一下腌臜事,对于此,他没什么好拒绝的。

只是那画上的女子莫名有几分眼熟。

哦——对了,就是说他不怒自威的卖酒女子。

他们似乎见过许多次了。

在他回到京都这两年,这个人总是有意无意的出现在他面前。

酒楼的卖酒女,茶坊收赏的小厮,糕点铺送糕点的伙计。

他一直没放在心上。

而今看来倒也便利了不少。

“点沧和许氏积怨数百年,这个女子是点沧梁家一脉的年轻一辈,朕查过,点沧后辈一直想为先祖报仇,爱卿可得她的信任,适时帮她一把,而怎样让她信任,爱卿心里有数吧?”

帝王对许家忌惮已久。

他是知道的。

而取得一个女子的信任,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娶了她。

这些横跨数百年的恩怨,他其实是不太理解的。

前人已逝,后人不该过好自己的日子吗?

但他还是应了。

对于皇上的吩咐他从来不会拒绝。

而刚好他又需要一个妻子。

至于妻子是谁并不重要。

美丑也无所谓。

只要是个女的就行,能让妹妹不再念叨就成。

正好,皇上也需要。

“结束以后。”

帝王笑了笑,做了一个横杀的动作。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帝王从来只爱做渔翁,这一次也不例外。

那一天寂静的飞雪中,以为将所有人掌握在手心的帝王,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死在‘鹬蚌’的手下。

那一天徐逸只是静静的应了,而后踏着漫天风雪离开了皇宫。

所有一切的发展都顺理成章起来,他在她再一次出现在茶坊收钱时揭穿她女子的身份,在他到府中送糕点时再次揭穿她女子的身份。

所以当这个姑娘怒气匆匆换了女装和他来了一场满是‘算计’的偶遇时,他顺理成章的在小混混手里救下她再将她带入了府中。

并再她含羞带怯感谢时,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告诉她,“别装了,酒楼里那壶猴儿醉我还记得。”

她不知摆出什么表情的动作一下取悦了他。

他想,这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姑娘。

甚至连不动声色都还没学会。

姑娘也不再装了,带着破釜沉舟一样的气势猛地拽住他的手腕,竟然就将她接近他的目的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反正你都知道了,你就说帮不帮忙吧,阿娘说许家虽然有皇室庇佑,但皇家也忌惮着呢,你不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吗,你帮我就是再帮皇上,反正没有你帮忙我肯定是报不了仇的。”

姑娘坦诚的让人无言以对。

徐逸只是楞了一会,便答到,“好。”

“……虽然我是自己跑出来的,但报仇他们都会出手,阿娘估计不会吧,但阿娘不会看着我受伤不管的,你……啊啊?”

姑娘还在尽职尽责的推销点沧,却没想到徐逸已经爽快的答应了,张大的嘴还没来得及合上。

徐逸觉得这姑娘真蠢。

“自己跑出来的?”难怪这么轻易相信别人,“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下意识的回答,“我叫梁音……啊,不对,出门在外我得叫云楠。”

果然是个蠢的。

“阿音——你以后就住在国舅府,许家的事从长计议。”

姑娘傻乎乎的应了。

许家盘踞云琅数百年,根基深厚,哪有那么容易连根拔起。

梁音一住就是两年,那时将军府已经变成了国舅府。

两年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了。

梁音再不是之前傻头傻脑的姑娘了。

她变得沉闷,也变得越发光彩夺目。

两年时间,她的眉眼已长开,身子也变得玲珑有致起来。

最开始的时候她还会问什么时候杀去许家,徐逸会耐着性子和她说时机未到,再后来问得多了,徐逸不耐烦的敷衍了两次,她便再不问了,变得越来越沉默。

沉默到徐逸在院内与她擦肩而过她甚至没有看见——或许看见了,但她没有停留打声招呼。

徐逸楞神的站在国舅府宽敞的院子里,就着朦胧夜色思索起来。

也是这样的夜里吧,他奉命去解决某个不知趣的官员受了伤,回到府里已是深夜。

而那个刚到府里没多久的姑娘坐在他屋子的台阶上,睡着了。

可能是脚步声吵醒了她,也可能是身上的血腥味惊醒了她。

她立刻警醒了。

见着是她,全身才放松下来,而后又渐渐紧绷。

“你受伤了?!”

后面的他已记得不太清楚。

只记得那一段时间梁音总是在她的房间进进出出,每一天早上都会捧着一碗热粥送到床前,盯着他咽下去才会心满意足的离开。

那次受伤,是他修养最长时间的一次。

徐逸没想到,不过两年时间,当初围着她打转的人已经对他视若无睹了。

这还真是,徐逸想了很久,才找到一个似是而非的词用来形容——出乎意料。

更出乎意料的是当晚梁音摸进了他的屋。

带着馨香的身子软绵绵的扑到了身上,三十余年,徐逸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身上的人笨拙的挑逗着他,温热的泪水砸在他的脸上。

“身无长物,只这干净的身子还值几分,国舅爷看上便拿去吧,只求国舅爷帮我……”

后来的话被堵在一个绵长笨拙的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