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游戏。

“哞哞哞。”我听到了牛叫声，四周看了下，发现从要去的方向奔来了一头壮牛。

这里要着重明一下，牛跑动时是不会乱叫的，这一点跟人一样，谁在跑动时还有功夫去浪费口水呢，能跟上气都来不及。牛叫的原因不外乎两点，第一可能是有人在拿着鞭子抽它，很明显，向我奔来的牛身上什么都没驮着；第二可能是它很兴奋，喂猪的时候一般会出现这种情况，可以作为参考，你饲料没倒进槽里之前，它们铁定向你冲来并一顿嘶声裂肺地大叫，但也很明显的是我没有拿着饲料，它的眼前也没有吊着胡萝卜。除了食欲会使动物兴奋外，当然还有其他的欲望，比如母牛的叫声，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证明我是很成功的了。

“您很成功，真的唤来了一头代步牛呢。”是可爱认同的赞美声。她可能认为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所以在称谓上还用了您。

牛在我面前停了下来，它看着我的眼睛中大放异彩，就好像是在看什么牛生从未见过的奇特生物一样。它凑过来闻了闻我身上的气味，好像是很满意地点零头。虽然周围只有我一个孤零零的身影，不用牛想也能知道是我发出的叫牛呼唤，就是我身边有几十个会对它形成干扰的人，我想它也能从其中寻找到我，就凭它那惊异的眼神和敏锐的嗅觉。

观察了它的造型，我才知道它之所以叫做代步牛的原因。它的体型健壮，肌肉结实，面部表情给人一种憨厚老实的印象，鼻上没有鼻环，可自在地大喘气。黑色皮肤，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像是月牙状的两角向内弯曲着，只不过两角都从中间向上被套了一层自行车车把的胶套，不用猜，那就是手动控制方向的车把，只不过不知道能否蹩得过牛劲。尾巴末赌茸毛球部分，此时正被一团火焰燃烧着，我确认了火焰没有顺着尾巴向上燃的危险后，就不再担心了，如果不能用来赶苍蝇的话，我想不到还能有什么用。脚上没有穿鞋，腿上缠了些护腿的绷带，是为了保护腿部长时间处于奔跑中的贴心设计。

我拍了拍它的头，示意它不要搞什么动作，我要爬到你身上了。

我安稳地骑到了牛背上，当然是双腿叉开骑的，而且还是正着身子，手可以扶住握把的。我确实产生过倒着骑牛的想法，但因为是第一次乘坐代步牛，它背上也有点滑，所以就放弃了。其实我现在的动作并没有什么不雅，可以类比着想象女人骑马的样子，只是牛背要宽一些，我腿的开合也是到了极限，根本不用代步牛的提醒，就可以夹得紧紧的，这也算是一项安全的保障措施了。

一种痛快的微风吹过，几缕烟状的黄土巻过，算是有零驰骋的感觉了。但是，牛没发动，没法动的意思就是它没有前进。

“可爱，为什么它没有动。”我疑惑地问。

“你倒是告诉牛目的地啊，难道你想让它自由奔跑？”

“差点忘了，真是抱歉啊，代步牛，我要去，要去，您知道有几个形状是花生仁的山在哪里吗？”

我认为我的描述足够清楚了，地精们又没跟我那几座山峰的名字，也只能如此了。但代步牛像是坏了一样的僵住了，乱动的脚和乱甩的尾巴都不动了，连眼珠子也直愣愣地看着远方不转了。

“它怎么不动弹了，是坏掉了吗？”我嘀咕了一句，抬起手就像拍。我对待坏聊东西一直都没有想了解其内部是如何运行或者坏掉后寻找是哪里出了问题的耐心，一般情况下我会在机器外壳上拍几巴掌，如果不行，就加大力度地再拍几巴掌，这种省心的习惯来自于电视没信号的瞎折腾。因为胯下的是活物，也是有情绪的，公牛生气起来是很可怕的，所以我就放下了手。

“它正在根据排尿的气味进行导航，生物不同于机器，请耐心等待。”可爱解释。

原来如此，不知大家是否知道，在动物界中雄性个体们喜欢通过排尿的方式来标记领地，凡是到过的地方总会在某处留下标记的，除非没尿，那是可以作为对其他同类和不同类的警告，也可以作为自己迷了路的指引。很多年前，有些男人偶尔也会这样做，但自从出现了公共厕所的限制后，他们就老实了很多。

代步牛发动了，它的全身剧烈地颤抖了起来。我的屁股传达过来的感觉就好像是坐在了按摩椅上的震动。它的左后脚向后蹬僚，那是公牛们发动攻击的架势，接着鼻孔喷出了两道炽热的蒸汽，那是愤怒在体内燃烧蒸发了水分所致，可以类比着想象蒸汽火车发动的样子，看来一次牛突猛进势不可挡的冲锋要发起了。我赶快握紧了角把，就是方向把，身体前倾，以防猛然的冲刺使我摔落下来。

它跑动了起来，加速度并不大，没有让我感到向后仰的趋势，速度也不快，跟正常的遛狗还能控制得住一样的缓慢，坐着的感觉是平稳的，确实有些上下的颠簸，但那是四脚协调跑动导致的身体颤动。

这里要一下跑和奔的区别，以免我过会儿让它提高速度后，大家会感到不可思议和无法理解。对人来讲，跑和奔并没有明显的区别，无非就是速度的差别，但是在四足的兽类中，跑和奔有着明显的不同，这里也是以四足动物为讨论对象来比较的。跑需要四脚同时的协调运动，往往是左前脚和右后脚同时迈出，再换着另外两只脚同时迈出，跨出的步子大根据前脚的抬高程度而定，举平可能就是四足动物的极限了，速度的极限看四条腿的摆动频率。奔需要整个身体跃起，落地时两只前脚同时地向前扒，两只后脚则同时地向后蹬，跨度也是前腿的抬高程度，最快的速度需要建立在两只后脚正好落在前两只前脚踏过的位置上进行的高频率摆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