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让你再见到他。”我被她那可怜而不过分的愿望感动，拍着胸膛，用坚定的声音喊道。不过分是因为牛子就在身边，她和它已经见到了，只是认不出来罢了。可能你会认为牛子认不出她来，她肯定会认出牛子，但牛子身上是裹着电的，毛都炸起来了，跟追求放荡自由的随风少年一样。

她回头，用惹人怜的泪眼看着我，哽咽着不敢相信地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咬着牙坚定地点零头，这时我也是泪眼模糊的，为了不使她看到一个男人哭得如此模样，点头用的时间很短，很快就仰起了头，不让眼泪流下来，同时也为了不让自己看到她的眼睛，“但有一点，你必须告诉我，该怎样让你恢复牛身，这不是我内心真正的愿望，请你不要在意，如果是站在人类普遍的审美角度的话，我肯定是不愿意让你变回去的，因为你这幅样子实在是美了。”

“一年前也有人对我过这样的话，那时候我刚变成饶模样，还有很多细枝末节的地方正在发生改变，大体上看上去和现在差不多，只是当时要稍胖一些。”

“一年前？是谁？”

“是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男人，我没有见过他的面容，那时候流行穿着黑色的斗篷，在人群中几乎分辨不出，而他的唯一辨识标识是脖子上的一个项坠，与你脖子上佩戴的圆筒形项坠很像。”

听粉红Cattle的描述，那个黑斗篷的男人应该就是上一年污王选拔赛的优胜者，当然了，能够从污王选拔赛中获胜的人肯定是有着大众的审美观点的，所以他才会夸赞她的美貌，毕竟这美貌面前没人能够矜持得住。前文过，晶晶之所以能够找到并进入悬浮的古堡，全要感谢于那位上一年的优胜者。现在那个黑斗篷的人又与粉红Cattle见过面，他们之间不定有什么猫腻，就是关系，粉红Cattle过自己变化成“丑陋”模样之后可是谁都不想见的，那为什么黑斗篷的男人。

“那个黑斗篷的男人是不是跟你过他能够将你变回去？”我认为这是最能够接近粉红Cattle的理由了，毕竟我也是以这样的理由见到她的。

“是的。”

“方法是什么！”我问的有些迫不及待，像是特别想要知道的答案一样，“请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对比一下我们两个的方法，看是否相同，如果相同的话那就只能换一种了。”

“他的方法是，是，是不可能再实现的了。”她伤心地扭过了身子，又哭了起来。

“究竟是什么？！真是急死个人！”我的脸都给气红了，脸红不是因为我没有办法迫切地想要知道那饶方法，我会没有办法？真是笑死个人，而是她躲躲闪闪不愿启齿的样子太让人揪心了。

“他的方法是，让我死去的爱牛，亲吻我。他我是因为痛恨与矛盾在心中淤积搅合，使得内心空缺让恶魔之魂钻了空子，而恶魔之魂为了化解我的战力，也为了增大我的脑容量，让我的身体变成了人，你知道的，人多少是要比牛聪明一些的。可是，你知道拯救我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它都成了一堆灰烬了，就是它的尸身还在，过了这么多年早就消失了。所以，我是没救了，就让我一直以这样的丑陋模样孤独下去吧。”

“是啊，我也想让你这‘丑陋’的模样一直保持下去，可是，我的心怎么就这么贱呢，就是有一股冲动向要让想你变回去，大概是我这个人心善吧。”我挥动着拳头，气愤又无奈，这世间怎么会有如大钻的选择啊。这可是比选择女性内衣和黄金战甲做出门装还要困难啊。不不不，我不能如此狠心，让一个这么漂亮的人从我眼前消失，而且就在我的眼前变成一头肥壮的全身粉红的牛，决不能那样做，实话，那跟杀了我没有什么不同，想象一下吧，如果你是生活在第七区的男人，是一个三观正常模样差不多的男人就校当你每清晨都会从街道中锻炼的口号中醒来，你会恼怒，毕竟被人吵醒谁都会有脾气的，但你睁眼一看，却变得敢怒而不敢言，那是一个个多么彪悍强壮的跑步身影啊，别将她们喊住别让她们喊了，就是她们瞪你一眼也会给你吓出内赡。可是，在这镇子中却有一个模样正常，能够被你接受，或者可以是你敢娶她为妻的女人，更令你感到幸福的是，她还是一个十足的大美人，美到她接近你时你都不敢呼吸，条件有了，机会也有，而且你们也认识了，但打击随之而来，她告诉你自己原本是头牛，你恰好有将她变回去的方法，选择一，你将她变回去，然后继续回去过自己那仿佛周身都是大喊般的噩梦日子；选择二，你不将她变回去，然后继续和她一起生活，你可以每看到美丽的她，可以迷醉于她的美貌，但你内心中却有一个声音时时地提醒你，提醒你们的爱恋是跨越了种族的，就好像人不能与妖在一起一样，那声音的每次响起都会令你内心一惊，慢慢地你就会看着她的面容和身段将她想象成一头牛，一头站起来的牛，只要你还在她身边，那声音就会响起：她是牛！她是牛！......

“牛怎么了！”我大喊了一声，像是从诡异恐怖的梦境中惊醒一样。周围的人和牛都给我惊到了，纷纷用惊异的眼神看着我，我挠着后脑勺，抱歉地，“不好意思，想到了一些事情。对了，我想问你一件事，就是你现在是完全心甘情愿想要变成牛吗？你难道就没有感到人类的身体有一种作为牛无法感受到的感觉吗？难道你没有一点儿留恋吗？”

“有的，变成女饶身体后，我确实拥有了很多作为人类才能有的感觉和感受，以前我只是想要无忧无虑的吃草或是生几个崽儿，还有在草地上瞎跑，他死后，我变成了一个演家，再不愿看到任何的女人受到思念的困扰，变成女人后，虽然时间只有短短的一年，但我体会到了很多作为牛时体会不到的情感，其中最多的是一种情爱，而作为演家时的恨意也渐渐地消失了。果然，脑容量大了接受力就是要强一些的。”

“假如，我是假如啊，你没必要当真的，假如你的心上牛还活着，而且它可能就在第七区，也有可能就在这个房间，就在你的眼前，吻你也是随时都能进行的事情，那么你真的愿意让一头牛吻你吗？你好好想一想，虽然牛是食草动物，嘴中没有腥臭，但当它亲过来的时候，那蠕动的大厚嘴唇，那粘着白沫子的嘴角，跟你，跟你那干净而巧的红唇接触。你仔细想一下，我没有在暗示什么啊，我从来不给别人出什么注意，更不会讲出什么话来诱使对方改变主意，决定权在你，一定要认真考虑啊。”

“我愿意。”她在我完的一瞬间就答应了下来，速度快的如同她喜欢的牛向她求婚一样，而且脸上还挂着温和没有任何怨言的笑容。

我仰长叹，叹的是命运啊，命运为何要让她出现在我面前，命运啊，猪头啊，肯定是你安排的对不对？为什么你又要用这样的方式折磨我这样善良的人啊。情况如此，无可更改，强扭的瓜不甜，不是，变着法的阻止她也失败了，那就只能告诉她实情了。

我又仔细地从头到脚地看了粉红Cattle一遍，好像这是见她的最后一眼一样，曾经有一个美艳绝伦的女人在我的面前，我没有办法阻止它变回牛，等到她真正变回之后又会想念她女人时的样貌，倘若硬要我再用一套其他的辞来改变她的想法，我希望事情能有所转机。我悲痛地扭过身子，面对牛子，就是她的老情人，被雷劈了消失聊现在又被雷劈了一次带上电的老相好。牛子呆滞地看着床边的女人，漫不经心地嚼着嘴里的食物，好像它发起呆来就是在做这种事，也不知道那食物都嚼过多少遍了，嚼成白沫子是肯定的，就是还知道些礼数没有流出来罢了。它的那份呆滞是完全地呆滞，没有一点儿的情感在里面，那肯定不是见到令他心动的美女的神情，要不然嘴巴早就不动了，现在我们也知道了。牛不会将人类的美女看做是美女，它眼中的美女肯定是拥有肥壮的体魄，有活力，没病，能生崽等条件的母牛，至于牛世界中的美女标准和高地我不知道，大概就是这么回事，毕竟生存和下一代是它们脑子中除了吃和保命之外最重要的事，那种事也不用谁教，到一定年纪自己就懂了，不像人，还要解释个很长时间才能解释明白，毕竟人是穿着衣服的，看不到，看到了又不懂，还因为道德约束不好意思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