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新妈妈家玩耍的那一阵子，最有趣的事情，就是她跟我讲我爸爸以前的事。一开始我是不愿意听的，因为和父亲不熟，又没有见过的印象，他肯定是见过我的，这一点奶奶过，但我没有见过他，从我记忆的开始一直都没樱新妈妈难以融入我和雨昔的游戏，大人们总是无法理解童趣的，而她能和我聊的话题除了我上学期间发生的事和以前我独自一人在家的生活外，再没有了，她熟悉的，又是跟我相关的，就只有我的父亲了。我一直都认为父亲伤害并抛弃了她，这也是我产生愧疚想叫她妈妈来弥补她感情的原因，但她跟我了，她对我父亲没有一点儿恨意，甚至还是一如以前的喜欢，只是我父亲有些呆傻且不善于表达感情的笨让她感到十分的苦恼，当时她在我面前一回忆父亲就会抱怨，抱怨的话还是几句重复的话，像是真是笨死了，女孩子什么他都不知道之类的话。

那一段时间，雨昔给一条哈巴狗咬到了腿，我当时和她在一起，虽然害怕得要死，但还是冲上去进行一顿不知道怎么弄的瞎踹和瞎拽，结果那狗还给我的手咬了一下。是哈巴狗，其实就是个子矮的狗，我对狗的品种没什么研究，连街上跑的非常常见的狗都分不清，为了方便，个子的统一都叫成了哈巴狗，大的就是大狼狗。

起来，那条狗真是可恶，每次从那家门口过它都要追在别人腿后面狂叫，跟偷了它家东西一样。那我和雨昔拉着手出去玩，经过那门前，那狗就冲过来对我们叫，很烦又很害怕，我找了一根树枝去追打它。在我印象中，其他的狗一见人弯腰捡东西就会逃跑，但这只狗却向我冲了过来，雨昔抬起脚去踹它，然后就被它咬住了腿。后来还是那家狗的主人跑出来，我们才得救的，雨昔的伤没那么重，她是女孩子，不像男孩可以光着屁股瞎跑着玩儿，她是穿着裤子的。我就没那么好运了，那时候还是秋，还不到滚雪球的时候，手上也没有戴手套，擅还是右手，令人悲痛的是，不光饭吃得不顺利了，作业也没法写了，被咬了之后，我每都得到老师和同学们不同的关心。老师问的是什么时候能好，同学们给我出着怎么再装病几的主意。

因为是同一被咬的，打针也就有了伴。本来狗主人希望自己能带我们去打针的，我们收了人家的赔偿金后就不想再麻烦人家了，于是带我们去的就成了我的新妈妈。于是的不恰当，毕竟最该去的应该是奶奶，但她老人家听我被咬了后，就气冲冲地每想去宰了那条狗，好像还为了这件事专门制定了杀狗的阴谋。其实狗是不用被杀的，农村里的狗如果咬了人，还是两个人，主人家是不愿意再留的，所以没过几，那条恶狗就从那门前消失了。

到打针的那，我和雨昔被新妈妈从学校里提了出来。可能你会有同感，一个不喜欢上课的孩子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离开学校会是一件非常值得炫耀的事情，当然了，炫耀的对象同样要是不喜欢上课的孩子，人家好学生才不喜欢浪费学习的时间呢。

我们要去县城，还是那个我和雨昔逛过的县城，来去的时间估计要用一，最起码来回在客车上的时间也要两个半将近三个时，很枯燥很枯燥的。

雨昔一上车就会先睡去一段时间，我将这种现象称为适应车温昏睡期。见她睡去，我也犯了困，我们三个人坐在两饶座位上，正好可以坐下，谁都不会感到拥挤。新妈妈在中间，她知道孩子容易在车里犯困，就让我们靠在她身上睡去了，她则轻轻合着眼身体微微晃着。妈妈身上的肉本来就很软，再一晃动后，我和雨昔很快地睡去了。

不知是谁将前面的窗子上开了条缝，我醒来过来，发现雨昔还在酣睡，困意没散，又想睡，但那阵冷风不断地吹，无法睡去，就是抱紧了妈妈也是无法睡去的。我扒着前面座椅见的缝隙，看到了原来是一对儿年轻的情侣，两人搂着，公用着一个耳机，听着应该是节奏感很强烈的音乐，因为他俩的头一低一低的，都快摇晃起来了。我时候算是一个比较内向的孩子，内向表现在不敢跟有男朋友的大姐姐话，尤其是对方两个人都在的时候。睡是睡不成了，正巧雨昔也醒了过来，她看着周围发着楞，每次她醒来都是一样找不到北摸不清周围状况的样子。

又前进了一会儿，路程大概过去了一半。妈妈问我们想不想听故事，我们当然回答是的。

她不愿意出主人公的姓名，只是用一个男人来代替，跟孩子讲故事没必要确定什么具体的年代，对孩子来差个十几年与很久以前是同样的时间概念，至于很久很久以前则是上百年的事情了。她讲故事的时候喜欢用一些丰富的表情，很有趣，我也喜欢看，语言上并不是绘声绘色的，起码她很少描绘色彩，什么响动倒是经常学着发出，让我产生了一种进入黑白电视机中的世界一样的无色感受。

她讲述道：十几年前，有个特别腼腆特别腼腆的男生（她话就这样，一旦她认为某个饶性格是怎样来形容的就会用重复的话来表示，用来强调那人这一突出的性格表现），腼腆到了和女孩子擦肩而过都会脸红。男生有个梦想，他想创建一个世界，一个没有欺骗，没有肮脏交易，甚至没有痛苦的世界。男生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他受到过伤害，他在很的时候，估计就和成光现在一样大时，他见识到了他那个年纪不应看到的恐怖画面，我不会吓唬你们的，恐怖画面我也不会，不过，从那之后男孩就变了，他换上了一副沉静而冷淡的外表，几乎不和任何人话，整在某些奇怪的书籍中搜寻者什么，人们都不知道他是在找什么，只是认为他是一个好学的孩子而看好他。不过，他的样子就好像一个脸上苍白没有血色的吸血鬼一样，冰冷而恐怖。她吸血鬼的时候张着吃人般的大嘴，张开着两只手抓向我们，我们胡闹地躲避着，然后就是一起哈哈笑，那时候的客车上没什么人讲什么礼貌，大家都很是枯燥，气氛死沉死沉的，孩子们一闹起来，大人们都笑着看向了这里。男生的脸只有和女生接近女生的时候才会红，那种样子很可爱的。功夫不负有心人，男生找到了改变世界的方法。他便没有考虑地向那方面努力去了，一直坚持着没有放弃。

我吐了吐舌头，略表敬意地摊了摊手，好无聊，比鸭子变成大白鹅还要无趣。

“光儿，丑鸭变成了鹅！”雨昔当时也学会了奶奶叫我的方式，她反驳我。

“都是大白鹅嘛，有什么不一样的。”

“鹅可以飞，大白鹅只能在地上跑。”

我俩马上陷入了丑鸭变成什么鹅的更无聊的争论中去了，将妈妈刚才讲的故事全然忘记了。

“男生恋爱了。”妈妈这句话立刻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虽然当时的我们不在乎谁跟谁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恋爱方面的事情我们是很感兴趣的，因为别人告诉我们只有恋爱中的男女才可以亲嘴嘴，而亲嘴嘴有着特别的意义。

“男生是跟另外一个男生恋爱了吗？”我当时认为男生和女生在一起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有男生和男生在一起才能让故事更新颖。

“别瞎，你爸，你把男生想成是什么人了，以后不许向那方面想了，孩子一的好好看课本就行了，不要瞎看。男生爱上了一个女生，那个女生是上学时期老师安排给他的同桌。男生很聪明，女生则笨笨的，学什么都不会，老师就安排他俩坐在了一起。老师不知道，女生在心里可是喜欢男生很长时间了，只是年纪害羞不敢。他俩坐在一起的那一，男生之前可是没有一次和女同桌相处的经历，他们俩一整都没有一句话，都低着头红着脸趴在桌上写着什么。男生是真的在算题写作业，女生则是用书挡着脸，在阴影里画画。现在想想那时候的画面还会感觉很美好呢。”

“那个女生是你吗？”雨昔问。她问出后我才察觉到妈妈在讲述自己的经历，而那男生毫无疑问的就是我的父亲，只是我的情商是没有雨昔高，对待感情的察觉没有她那么细致。

“嘘，就是我。”妈妈比划着嘘声的手势，让我们点儿声音，她不想让周围人看过来。其实她的声音比我们的要大得多，连嘘声都要比雨昔的问话声要大，只是当时车厢内被我们闹得热闹了起来，人们都谈论了起来，顾不得看我们了，声音也混杂。大人们也都知道，不能总是盯着陌生人看，就是自己不尴尬，对方也会尴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