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2333
作者:齐鼻短发 | 分类:游戏 | 字数:5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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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第七区食物的来历
村子外没有河流,将种地作为生活唯一来源的村里人,在用抽上来的地下水进行灌溉之前,都是靠天吃饭的,有一种食物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感觉,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奶』『奶』在我浪费粮食时讲述过她的人生经历,这里不再复述,贯穿那内容的唯一主题的仅一个字,饿。我很少体会到饿的滋味,人生中有认识的第一次饿的感受还是『奶』『奶』让我体会到的。其实饿的教育方法很是奏效,饿得我连撒泼胡闹的力气都没有了,自然就会停下的。
认识到饿,认识到粮食的重要『性』,再体会一下种地的滋味,就会明白所有食物的得来不易了。
『奶』『奶』下地的时候,我总爱跟着,在田野里,即使是一小块儿地方都是丰富的。但我不会帮多少忙,几乎什么忙都不帮上,『奶』『奶』也不让,她只是让我在一旁玩耍。去的次数多了,『奶』『奶』就给我买了一顶草帽,记得刚带上的时候,刺挠的感觉让我抓狂,丢在地上,索『性』不戴,还生气地坐在旁边看着那顶草帽,最后,终于又忍不住晒戴在了头上。
有一次播种的时候,『奶』『奶』为了让我体会到从播种到收获这一过程的感受,就给田地划分出了大概一平方米让我种植。虽然仅有一平方米,还是只有半年期限的一平方米,在北方一季庄稼的成熟需要半年,但能拥有一块儿属于自己的地已经让我欣喜若狂了。
其实那半年还是要靠『奶』『奶』打理的,我只是帮了一小部分的忙,虽然地方小,我下地的次数也不多,经常忘记,但多少能体会到种植的那份辛苦,单单是拔草就让我恼火了很长时间。倒不是说那草有多难拔,而是好像拔不干净一样,每过半个多月,或一个月,再见时那里就会生出很多的杂草,更可恨的是,有些草的茎上还带着刺,扎到肉里会痒个一天半载的。
种子是机器播下的,肥料是我撒的,记得我害怕种子的营养不够,地面上撒了满满的一层,『奶』『奶』苦笑着给我弄走了一半多,她说太多会给种子烧死的。记得我当时还天真地反驳她说,你不是让我多吃些长胖嘛,种子多吃一些不是会长得更好吗?后来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还是感觉很可笑。
当那块儿地上长出苗的时候,我开心地拉着雨昔跑了过去,指着自己的呵护成果骄傲地说:“等收获了,给你做好多好多的馒头吃。”
“这是玉米,不是小麦。”雨昔很是失望的表情,我以为她不相信我会收获。
“管它什么呢,我就是要给你做好多好多馒头。”
“馒头是小麦做的,不是玉米,你种植的是玉米。”
“那就吃玉米面的馒头。”
“你怎么不说吃白面的窝窝头呢。”她怪罪着说。
我挠着头,很是为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一阵子我总是在想一些奇怪的食物,像是韭菜陷的月饼,五仁陷的包子等互换陷的,还有蘸酱油的苦瓜条,抹辣椒酱的生番茄等改变口味的。产生这种想法的唯一原因是『奶』『奶』家菜桌上几乎不变的饭菜,到『奶』『奶』家没多长时间就吃腻了,她做饭也不太好吃,除了小米粥外,当然了,熬小米粥不用什么烹饪技术。
等到玉米长出来不久,我们就吃上了嫩的玉米。吃的时候还很有趣,因为我俩都有点儿傻,幸亏傻的方面不相同,雨昔是玩起来就傻,我是玩起来精明,这样还能够互补一下,要不然就傻到无可救『药』了。
我们当时捧着热腾腾的玉米,吃一口,也不顾嘴里有多烫,眼里都出泪了,还像是高举着某个旗帜一样地高举玉米向别人炫耀,嘴里的话也不清晰:“看!这是我们种出来的玉米!”
反正是,见过我俩这幅模样的,都夸了我们,只有四叔那个半大不小的傻瓜在一旁傻笑,他总是以看我们那看似可笑其实是内心真实表达的行为而开心,有时候他还会笑到肚子疼,每当那时我和雨昔会齐整地站在一起,像是行礼一般的同时给他一个白眼,算是警告,也算是并不在意,然后他便会笑得更凶,都快喘不过气了。
等到玉米真正成熟的时候,因为要机器收割,『奶』『奶』以为我早就忘记了那块地,事实上是她忘记了自己的允诺,毕竟她是当做玩笑跟我说的,我便早早地准备了一个蛇皮袋,将属于自己那块地的玉米装走了,还要四叔帮着将茎秆割下一起运了回去。
玉米只剩下十几个了,能做的事情不多,本想磨成玉米面的,但太少了,磨面的人不会接这个活。早先我和雨昔要吃玉米面的食物就泡了汤,不过,在成熟之前已经吃过了,算是没有遗憾。想了很长时间,最后喂了羊。
这一段的事情算是告终。
走出村子的唯一道路,是一条铺成已经十几年的小公路,当然了,你也可以从田地里走出去,如果没开车的话随意。小公路外是国道。沿着国道,也就是这一片我去过的村子,有三个,多年之后,我从卫星地图上将这三个村子圈起来再连线的时候,发现它们正好构成了一个正三角形,感觉上像是存在着某种特殊的关系,其实只是凑巧。因为我与另外两个村子的接触只是在走亲戚上,大姑和二伯分别在另外两个村子里安家,大姑是嫁出去的姑娘,二伯是给招婿走的姑爷,所以没什么好介绍的。
不过,大姑和二伯还是要介绍一下的。他俩都是『奶』『奶』的年龄比较大的孩子,他俩『性』格的塑成直接来自于『奶』『奶』,『奶』『奶』是个强悍的女人,是那种一言不合就脱光了膀子就敢跟被人干架的女人,要不然当初怎么闹得三村风雨呢。
三村风雨,『奶』『奶』从没有提过这件事,四叔只是知道当初是『奶』『奶』倒追的爷爷,但不知道事情经过,问大姑和二伯的时候,他俩都跟想起什么恐怖场景一样,不敢说。在我九岁的时候,把柄一词出现在了我的人生中,我说过,我对新词的特殊理解方式,是喜欢将自己代入那个新词合理存在的场景中。我想要获得一些自由,其实我在『奶』『奶』的管束下,自由的权限已经很大了,但还是不满足,主要是她不让我对雨昔做一些事,当然不是什么龌龊的事,我也从没对雨昔想过那种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