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祁天被卓尧楠提到了贵美汇美容医院。

医生仔细检查了她的伤口，责怪道：“昨天受伤就该送来，我们用的美容针可以让疤痕更浅，但既然已经缝了，只能吃抗疤痕的药，痊愈后再做激光祛疤。”

祁天只能点头。

“还好是个男的，”医生又安慰道：“其实男人多条疤也还好啦，头发遮一下也看不出来，不需要太紧张。”

祁天刚想说是，卓尧楠在一旁冷冷道：

“谁说男人就无所谓？我有所谓。”

医生尴尬地咳嗽一声：“您是……”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你要是没法把他的伤完美的治好，你就准备重新找工作吧！”

丢下这句话，卓尧楠头也不回就走了。

留下一脸尴尬的医生和祁天，开完药后，祁天匆匆追了出去。

卓尧楠像冰山一样杵在门外。

祁天拍了他一下：“喂，你刚才太不礼貌了。”

卓尧楠往她的脑门戳了一下：“我不这么说，他就不会认真对待你的伤口。笨蛋，这种时候就要给对方施压，不是什么时候都适合装好人！学着点吧！”

说完，他一把扯走祁天手里的药费单，去拿药缴费了。

祁天嘟着嘴跟上，默默地认可：“话糙理不糙。”

从医院出来，祁天坐在副驾上，看着时间还早。

“现在回公司吗？”

卓尧楠白她一眼：“急什么，有工作哪里做都一样，没事老是蹲在公司也没人表扬你。”

祁天默默地吃瘪。

“你跟那个主唱聊得怎么样？”

“咳咳……”祁天不太想提起这事儿：“还行吧……”

“就是失败了。”

祁天只能默认。

卓尧楠继续补充：“别想着以后人家混不下去就会服软，没尝过甜头的人总是特别头铁，还是小孩嘛，让她去吧。”

祁天不服气：“可是她收入就那么点，但是乐队里的人越养越多，她总会撑不下去的，到时候……”

卓尧楠冷冷地打断她：“你别说让她带着一群流浪猫来出道哦，我不同意，那些家伙专业一看就不行，而且还缺少天赋，这样的人就该好好地回家读书，搞什么音乐啊，开玩笑！”

“我原来也这么想，不过……”祁天回忆道：“昨天我看他们的表演，几乎什么曲子都会，看起来都挺努力的呢~也许只是缺了一个机会。”

“在这世上，努力是最不值钱的，前台不努力吗？送快递的不努力吗？搞卫生的不努力吗？如果只要努力就可以成功，那这世上还需要什么天才？”

祁天沉默不语。

卓尧楠知道她执拗，也不跟她讲道理，心平气和道：

“你要是还不相信，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帮你试试。”

“什么办法？”祁天一下来了兴致。

“公司准备做一档音乐节目《地球人看我的！》，针对00后参赛者，目前已经开始海选——这是报名页面。”

卓尧楠拿出手机，翻了几页，把页面推送给祁天。

“你可以让大隐隐于市乐队的人都去参加，时间久了，有些人自然会知难而退，到时候，也许你的机会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