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尧楠身体发冷，脑子里一片空白，茫然地走回总裁室。

他想喝杯咖啡让自己清醒一些，就随便叫了个员工去泡咖啡。

还没喝上一口，有人敲门了，他的手一抖，温热的咖啡竟然全撒到自己身上。

卓尧楠置若罔闻，期盼而激动地大声道：“进来！”

人事部主管战战兢兢地走进来，脸色白得像张纸。

“卓，卓总。”

卓尧楠难以形容自己内心的失望，嗓音低沉得似乎是从海底传来的回声。

“找到什么了？”

人事部经理拿出一份员工档案，翻到本来属于祁天的那一页。

“祁总助那一份资料，被人拿走了，而且公司员工档案库的信息，关于祁天的所有信息都被删除了。”

卓尧楠蹙眉道：“祁天问你要过这份档案？”

“是的，”人事部经理说：“上周，祁总助让我拿给她看，说要核查一下新员工的资料。”

“公司员工档案库有被黑客入侵的痕迹吗？”

“那倒没有，除了祁天本人的信息，其他一切功能正常。”

“出去吧，帮我叫艺人部的主管进来。”

脸色苍白的人事部经理离开了，不一会儿，艺人部的主管又进来了。

……

就这样，一个上午的时间，卓尧楠召见了所有祁天经常打交道的主管，所有人都对祁天的突然离开无比震惊，而且翻查祁天经手的项目，竟然再也找不到一丝他出现过的痕迹。

祁天这个名字，如果用人间蒸发来形容，恐怕再合适不过了。

卓尧楠不死心，用搜索引擎搜索“祁天”

祁天虽然是幕后工作者，但她参与过《披荆斩棘的欧巴》、《暗嶙》等项目，甚至多次上热搜。什么百万文案，什么最强经纪人……众多的头衔都在她名下。

网络是有记忆的，卓尧楠坚信能找到祁天的一丝线索。

然而……没有……什么也没有。

《披荆斩棘的欧巴》百度资料里，文案的名字是空白。

类似的，其他所有曾经出现过祁天这个名字的网络信息，都变成了空白。

曾经跟瞿寒言一同接受过媒体采访的视频……404，该页面无法显示。

——

卓尧楠彻底被激怒了！！

“谁允许……谁允许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祁天！！！你给劳资滚出来！！！！”

“祁天！！！我决不允许你消失！！！”

总裁室外，所有员工几乎都站在了门口，人人的脸上都无比惊恐。

“要变天了吗？”

“祁天是卷款跑路了吗？”

“没有……财务部已经紧急核查过，账目收支一切正常”

“那他是商业间谍？”

“不清楚，目前没听说祁天跳槽到任何一家公司”

“他手头那几个大项目怎么办？”

“听说都顺利过渡上轨道了，剩下的事情，卓总会安排其他人跟进吧”

“什么都不是……那，祁天为什么要离开？他有什么苦衷吗？”

“……不知道”

祁天办公室里的老周、刘基、以及跟祁天合作过的肖若华成了重点被盘问对象。

老周：“我倒是想知道，但是你觉得祁天会告诉我吗？”

刘基：“呃，同上”

肖若华：“我也不知道，不过，祁天的人品我很了解，他绝不会做对公司不利的事情，我相信，他一定是遇到什么困难，不想给大家带来麻烦，才决定独自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