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有座山
作者:天凉夜行路 | 分类: | 字数:211.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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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回 问题浮现
话说,有的时候不经会思考。
脑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咳~言归正传。
拒北城大战已经过去了数日的时间。
无数的小修在忙碌着修复城墙,入驻拒北城的数高修则是各有各干的。
兵七之前就曾驻守拒北城一些念头儿,处理一些事情也是手到擒来。
至于兵七的战力,拒北城真正能探出来的也仅有不足十人而已。
兵鬼王干嘛呢?
这个磕碜汉子自从被骨半山打的鼻青脸肿之后,心里若说没有一点儿骂娘儿话是不可能的。
伤势并不算重的磕碜汉子就是脸上的淤青好不了。
骨半山明显留了拳劲在磕碜汉子脸上,就是单纯的看磕碜汉子不顺眼。
给其涨点儿脑子。
磕碜汉子招谁惹谁了?
难不成骨半山要杀磕碜汉子,汉子把脖子比过去,对着骨半山讲。
“来,朝这砍,一刀结果了我拉倒了。”不成?
想一想也感觉离谱儿得很。
武家兵鬼王现在躲在曾经兵武刚入拒北城所住的屋内儿,不出去见人儿。
一方面是因为有伤,一方面是因为没脸见人。
从来没有照镜子习惯的兵鬼王,被骨半山揍了之后,终究忍不住照了镜子。
擦~
说实话,兵鬼王感觉自己长的并不丑啊?
说书汉子也没说过兵鬼王长的丑啊,只是磕碜而已。
已经懒的再搭理说书汉子的兵鬼王。
从铜镜前走开,取出了冥刀修罗刃来看,一只手不停搓着下巴。
百思不解。
这冥刀跟了自己几十年了,怎么感觉自己好像从未了解过冥刀一样呢?
三尺一寸的尖刀刀身被黑色星纹钢花纹所覆盖,坚硬无比。
不管跟什么兵器碰撞,冥刀从未被打出来过豁口儿。
这对于一把神兵而言,似乎并没有难度。
一个擅长用刀的汉子,基本不会伤刀。
兵鬼王敲了敲冥刀修罗刃,眼中闪现的是王念战中的惊恐之相。
能跟兵鬼王对上千百招儿的人或者妖儿,金兑城不在少数。
但是能从磕碜汉子手中讨到便宜的武修,就不见得那么多了。
入了金兑城的磕碜汉子没有跟武进对过手儿,并不知道武进的强弱。
但是感觉其应该跟自己不分伯仲。
当然这是兵鬼王的看法,幻像镜上通玄天字榜排名上。
兵鬼王第六位,武进第十一位。
之间还有徐东升、萧木白以及萧木河的名字。
而萧木河的排名却在第七位,比萧木白还有徐东升要当上一些。
原因则是其曾经刚入通玄的时候儿,一棍压下了古中道。
再看兵鬼王,此时兵鬼王左手持了冥刀修罗刃,右手已经弹到了黑亮刀身之上。
当~
刀鸣之声不断。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磕碜汉子打算神魂投入冥刀内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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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此时的拒北城街头上儿,最不缺的就是嚎啕大哭之声儿。
拒北城这一战死的武修实在太多了。
虽然死的小修还有无辜百姓没有多少,但死了一批中坚力量也颇够拒北城难受一段儿时间的了。
有一个命师曾经讲过。
“悲伤是难免的,呼天抢地就过了,一眼看过去就是小人。”
为何如此呢?
原本家里十几口人指望一个人吃饭,现在人死了。
怎么办?
只能哭了啊,看能不能多赔点儿下来。
其实目的在这儿。
唉,悲哀。
白纸扬扬撒拒北,人间当存真情在?
有一神游天境的女子武师身死战场,尸体也未被寻回来。
其丈夫白里内街头儿哭的那是一个惨啊。
“燕子,燕子,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别人哭大抵哭上一个时辰就喘息不过来了。
这卖庇的从他娘儿的早上哭到中午。
到了饭点儿,该吃饭了爬起来吃了饭休息一下。
从午后又哭到了黄昏,不带歇的。
看样子确实没办法活。
这不就是典型儿的抚恤金不到手,就哭给你徐家看。
这烧纸的地方儿也讲究,不敢离徐家正门儿太近,也不能离徐家正门儿太远。
这个声响儿得能传到院子里。
徐家的家老修为不差的战死了一大票儿,也不见徐家人多么多么滴悲伤。
因为没有办法啊。
吃徐家的俸禄,领的就是这个卖命钱,真到卖命的时候儿怂了,那就不要拿这个钱。
一个武修怕死不可怕,是个人都怕死。
可怕的是明明怕死躲在大武身后,最后混了一身战功,有了位置就开始装十三。
徐家的这种家老也不在少数。
于是,徐家每年的战力考核也越来越严重。
就是这般也想不到,徐家这一战下通玄的家老居然死了十几位之数。
有人笑了,谁笑了?
徐东升笑了,从金兑城姗姗来迟的徐东升笑了。
从刚开始的轻笑慢慢成了大笑,最后成了狂笑。
徐茂蝶、徐熙、徐然雄、徐奏、徐东扬居然都死了。
徐东升的大哥,修为通玄自在死到了战场之上。
徐东升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强,笑声也越来越大。
甚至隐隐传出了徐家宅邸。
徐家门外哭个不停的汉子,被笑声一惊打了个哆嗦,停止了嚎啕大哭。
今个儿黄历不好,明日再来,明日再来。
一身粗布白麻的汉子滋溜溜地回到家中,然后开始干嘛?
开始翻自己娘子儿生前所有穿过衣服的口袋儿。
还不忘把家里收拾一下。
说是收拾,其实就是翻翻床榻踢踢床柜儿,看看自己娘子生前有没有藏钱在哪?
终于翻到了几十两黄金的汉子喜笑颜开,将金子揣进了兜儿内,继续翻找。
一整宿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寅时了,汉子才睡了过去。
待到了辰时,汉子一激灵再次起身前往徐家门前哭丧。
这纸钱不是花钱买的啊,不能浪费。
况且抚恤金也还没到手。
身死的女子武师算个豪杰,不畏战敢出手,但是这相人之术却差了点儿。
寻了这么一个男人。
大抵这个男人也有点儿过人之处吧。
比如脸皮比较厚,嘴巴比较甜,知道怎么讨女人欢心。
虽然不带一点儿真诚的意思,但是形式功夫却不能落下。
该烧的纸钱依旧得烧。
说不定什么时候儿,抚恤金就到手了。
徐白易看得明白,这种男人一旦拿到了钱,十成有十一成第二天就出现到了花楼上。
专门儿安排了手下的人,盯着点儿。
待过了五十祭日再将抚恤金发到其手上。
再看徐家之内,徐东升从金兑城归来之后第一件事儿就对所有徐家的通玄武修下了手。
刚刚从玄冰之下逃出性命的武修,恢复了战力不过一夜的功夫,就正面了徐东升。
将修为压到通玄入微圆满的徐东升,揍向了徐家一群通玄武修。
但凡有一个撑不过三十个回合的,就革去其徐家家老的职位。
战场之上,强如徐东升也没办法一时间看到所有人。
终究还是让左吉、吕右等数人死到了战场之上。
有些情况在所难免,但是为何会死这么多人?
嗯?
徐东升想不明白,打算拿拳头问问。
徐家亦有战力不差的家老徐震关、徐护城、徐卫疆、三大家老跟压了修为的徐东升能打上数百招之多。
一番大战下来,徐家所有能战的家老都从徐东升手下称过了三十招。
不应该啊,这般战力为何会打得如此惨烈。
“什么情况?”
徐东升问出了声儿。
没有家老回答。
徐东升的身份本就比较特殊,其战力也称得上恐怖。
也没有多少不服徐东升的武修,但是战场之上的事儿却没有一个家老愿意开口。
后来所有战场的情况都被徐逢以显圆术的方式传到了徐东升的面前。
“该死~”
一直懦夫模样的徐东升吐出了两个字儿,脸上全是怒意。
明明金兑城的战力就差一点儿就能抵达拒北城,偏偏就是没有赶上。
壬寅之年五月里,没有一件事儿是让人顺心的。
人生也往往如此,好多时候感觉差一点儿,实则差得不止一点儿啊。
运气这个东西说是运气,其实乃是天时。
这天时不至,努力白费不是空口无凭。
假若一个人命中,月、日、时三柱皆有太极贵人来回。
这叫什么?
对一些虚头巴脑儿的东西颇有研究。
但这个东西乃是阴财,其中规矩还有麻烦较多。
脑壳疼不讲这个了。
再看看战杰,这几日的功夫,战杰好似变了一个孩儿。
不大的孩子肩头挑着条扁担,扁担两头儿挂有两个酒桶。
份量不轻,少说也有一百几十于斤的份量。
平常连樱卖酒都是小露春色,守株待兔等酒科上门儿。
一场大战让平日里无事儿饮酒的小修又忙碌起来,没了办法。
连樱只能在家中小院内忙活酿酒,至于卖酒的事情的则是交给了战杰。
这瓜娃子激灵,拒北城面向西洲的城门在城西北处。
离酒依巷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寻常走路也得有个百十来里。
这段距离莫说一个小孩儿,就是连樱自己来走也累的够呛,更别提还有两个合计百几十于斤的酒桶。
第一日战杰出门儿卖酒的时候,连樱还感觉战杰估计走不远便会折回来。
谁知,小肩挑起扁担,数步的功夫就出了醉依巷。
微微牛逼啊。
第一日走这百十里路,战杰还感觉微微累,当将酒挑到拒北城破损的城门儿处时。
战杰松了一口气,这忙上工的的小修,一个个赤着膀子,踩着雪地,大气连喘。
完全不感一丝寒冷。
看着一个卖酒的童子提着两桶酒前来,上工的小修赤膀上白烟狂蒸,口中唾沫狂下。
这不得停一下,喝上两碗酒再上工。
数千小修都在忙上工,这百几十斤怎够人来分?
一会儿的功夫,酒就卖光了。
收了钱的战杰脸上露出笑容,肩上挑着扁担带了两个空桶,飞奔而去。
这一趟功夫,用时接近两个时辰。
时间尚未到响午,今日里还可再走两趟功夫。
打定主意的战杰,一双草鞋踩的飞快,瞬息远去。
一直盯着西洲方向的武进发现了小童的身影儿,眼中青光一闪身。
这浑厚的武道底子怎么会出现在一个童子身上。
让人丝丝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