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川烟雨
作者:不谏长安 | 分类:古言 | 字数:4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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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前往天水镇(三)
他的语气说不尽的疲惫,说完就真的没有其他动作,乖乖躺着,没有多久便传来一阵香甜的鼻鼾声。
初言:“……”
他纳真是日了狗了,欠这人的。
等公子回来,他一定要请求回圣女宫重塑武功,修炼个几年闭关出行,日后一定是位响当当的大佬级别人物。
太弱了,简直太垃圾了。
他泪流满面,就这样睡着了。
清晨的阳光轻轻照进来,初言眯了眯眼睛,看到君帷幕正含笑望着他,他累的不想吭声,随意翻个身,哼唧两声。
君帷幕被那一眼看的浑身燥热,他就这样望着初言睡颜,一晃而过。
昨晚,他的娘亲被他的父皇贬到冷宫,而原因,不过是因为皇后说其他娘偷了她的手串,父皇便不问缘由,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他的娘贬到冷宫。那个冷暖裹不住,整日吃馊食,跟一群疯子在一块儿生活。
太可笑了。
父皇对娘亲没有一丁点爱意,若不是为着他,恐怕早就将娘亲处死了。
君帷幕悲哀的想,有一天父皇会不会也因为旁人几句话,就将他处死呢。
不,不会的,他不会就此认命。
这些年他在太子面前伏低做小,为了一口饭,一条活路,没有尊严的奉承讨好那些人,现在好不容易太子被废,他得了父皇重用,手中渐渐握有一些势力。他怎会轻易被打倒,可笑。
君帷幕兀自笑了笑,恰好初言醒来了,他揉揉眼睛,没好气的翻个身:“你不会真是个疯子吧,自己笑什么。”
“笑你啊。”君帷幕笑道:“好久没睡的这么好了,你如果能天天陪着我睡觉,该有多好。”
初言直接扔给他一个枕头:“放屁吧你,赶紧滚。”
他突然发现自己能动弹了,伸个懒腰,跨过漪慕言下了床。
外面晴天高照,阳光明媚,明显要比前两日暖和不少。
“我天这都什么时辰了。”
他挠挠头,完全将公子给他的嘱咐忘的一干二净。
君帷幕迅速穿好衣裳下床,仍旧是浓墨黑色,衬的他一张脸阴沉沉的,“急什么,本王误了早朝都没说什么。”
初言瞪他道:“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说你发什么神经,这么好的王爷府邸不睡,偏偏跑到鉴品居和我挤一张床,我看你就是好日子过多了,闲的蛋疼。”
“王府再好也没有你啊,冷冰冰的,整日只有我一个人。”君帷幕穿好靴子,移步走过去:“初言,跟我回府里住吧。”
他神色郑重,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初言直接弹起来了,差点被君帷幕气的断气:“跟你回府?君帷幕,你没睡醒吧。”
君帷幕摇摇头,突然瞬移到初言跟前,伸手揽住他的细腰,将二人距离迅速缩短。
他的瞳孔是浓墨色,犹如一滩污水,装满了人世痴贪。一张脸丰神俊朗,菱唇微微带了一抹笑意,尽显男儿本色。
“初言,我喜欢你,是认真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初言:“……”
真他妈跟做梦似的。他等了二十多年没有一个心仪女子,也没别的女人跟他告白过,然而,等来的却是一个男人,正儿八经的男人。
他一时不敢接受。
“君帷幕,我是男人。”他将头侧过去。
君帷幕不以为意:“男人怎么了,古有断袖之癖,先人有例,咱们又不是第一个。”
他努力给初言洗脑:“你看啊,你都二十三岁了,也没娶妻生子,而本王呢,虽然和一些女人亲近过,但本王仍旧空闲王妃,连一个侍妾都没有过。冥冥之中,老天爷都给我俩安排好了,两个老光棍巧合相识,不就是缘分吗,是吧?”
这说的,他差点就信了。
初言吭叽两声:“王爷,就算我跟了你,你能给我名分吗,我能当王爷您的王妃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
君帷幕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初言讽刺的笑了笑,拨开君帷幕落在自己腰侧的手:“王爷,我看该醒醒的人是你吧!”
语罢,他夺门而出。
够了够了,都够了!这两日的心神不宁,担惊受怕和寝食难安,都在这一刻画上句点。
初言走在人潮涌动的廊坊,他承认自己对君帷幕有过不同寻常感情,所以才会纵容昨夜这人躺在自己身侧安眠,没有强行冲破穴道与他打起来。可就在方才,那些旖旎的一些幻想都不复存在了。与君帷幕而言,权力永远排在第一,若是有一日他知晓自己是天越朝圣女宫安插在玄国眼线,恐怕也会毫不留情的杀了自己。
与韦茶茶定好的日子就在今日,漪西洲与长颖和初言说明情况,三人担忧,不同意,初言更是说破了三寸不烂之舌,总而言之,漪西洲一个人去天水镇太危险,还是要等公子来再做打算。
漪西洲心意已决,任凭初言如何说服,她都没有丝毫动弹:“这事我和公子说起过,他是同意的。”
初言还是觉得漪西洲有些任性:“圣女啊,天水镇很复杂的,并不想外人所传那般美好,你只身潜入天水镇,知道有多危险吗。您是圣女,是我们天越朝的信仰,不可以如此任性妄为的。”
“命是我的,难道我连自己想做什么都决定不了吗。”漪西洲看了他一眼:“放心好了,我自会与公子说明,他不会责怪你们。”
初言皱眉还要说什么,漪西洲却转过身,语气徒然增高:“就像你们认为的,我平平无奇,又怎能担得起圣女一职,将来更难以胜任圣女宫宫主。可是,我就是不服气,就是要证明给你们看,我漪西洲,是有能力的,担得起圣女一职,将来当宫主,也是问心无愧。”
语罢,她轻轻叹口气,抓起桌上一个小包裹,径直离开。
三人亲眼看着漪西洲离开鉴品居,都皱起了眉头。
雪辞道:“圣女任性,不懂公子一片苦心。”
长颖却不认同:“她是圣女,若凡事听取公子或者旁人的,那才真的平平无奇。”
“可圣女不会武功?”
“不见得。”初言说:“这两日与圣女待的一段时间,我能明显感觉到圣女体内有一股很奇特的力量。不像是习武之人的内力,却很浑厚。”
长颖和雪辞对视一眼,都很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