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行战纪
作者:忘却的优 | 分类:玄幻 | 字数:100.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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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大主管的遗体
福老阳喜老阳早就悄悄布置好,族人一切从简,在湖边安安静静祭祀过祖灵,便即返回。族人一路上虽然不敢喧哗,但一则大仇已报,大患已除,二则湖水复原,祖灵得到安顿,人人难隐脸上兴奋之情,待翻过宝积山,这才欢声笑语,载歌载舞。
直到太阳广场边上,人群又聚集起来,互相打听什么时候举行太阳大会,福老阳、喜老阳被人群簇拥,虽然极度疲累,也是红光满面,大声宣布:“大伙儿回去各自准备,这次要大庆祝,不光要庆祝胜利,还有其它大喜事!”
当此之时,多力伫立在湖边,望着灵湖,久久不动,光少阳与风云少阳站在他身后,不敢打扰,直到看到他以手拭目,才发现他在抽泣流泪,三个人都有点发慌。
光少阳猜测到:“大正阳打了大胜仗,一血部族血海深仇,他也有些激动。”
云少阳点头道:“他身系部族存亡,这段时间殚精竭虑提防强魔,刚才决斗时又全力以赴,他的压力太大了。”
风少阳也道:“我在决头时一点也不害怕,浑身勇气,但是仗打好了,却越想越害怕,现在退肚子还在发抖。”
“谁不是这样?”
几个人心有灵犀,一起上前劝慰:“大正阳,你太累了,还是多休息一会。”
多力没有回头,轻声道:“我听到你们的说话了,你们以为我是在为胜利哭泣吗?”
“难道不是?”
“不,我是为妈妈哭泣。”
“安老阳?”
“是。”
“这是为什么?”
多力吸一口气,幽幽道:“我小时候,不知为什么为族人摒弃,和妈妈远离部族独居,母子相依为命,过着孤独的日子。在这个世界,在大高原,一个人要求吃饭求穿着,不知有多难。所以我哪怕吃饭掉了一粒谷,穿衣划了一道口子,妈妈都严厉呵斥,甚至打骂,更不要说我贪玩调皮了。但那时候我一点都不恨妈妈,每次她生气完了,我都会和她保证:‘妈妈,我错了,下次不会了。’求她原谅。后来孤师父教我学艺,她总是掩身在后面倾听,完了让我边练习边解说心得,偌若哪个地方练错或忘了,当然又是一顿暴打痛骂。”
多力抬起流着泪的头,向往道:“可是我觉得那个时候特别温馨。”
他接着说:“我长大后,妈妈为了让我修习太阳功,又悄悄搬近来,默许我和你们一起玩。”
“可是那时候我们都嘲笑你、挖苦你。”风少阳惭愧道。
多力摇头道:“我慢慢的知道族人不容妈妈的原因,是她偷了太阳石,害得外公战死、出征族人全军覆没。我顿时觉得身上如同背了一座大山,胸膛里如同塞满了石头,难以超脱,难以喘气,我恨妈妈,恨她懦弱、恨她自私、恨她狭隘,恨她害了全体族人!我鄙视她、不理她、顶撞她,甚至随便找个借口不回家,不回到她老人家身边。”
多力掩面呼泣:“我不知她那时候有多伤心?也不知她这么多年心中受着多么大的煎熬?又是怎么扛过来的?她唯一的亲人,亲生的儿子也抛弃了她!”
多力又抹了一把泪:“可是今天,我听那灵姑长辈一讲,终于明白,她没有错,我错怪她了,我太不懂事了!我这就回去和她认错。”
光少阳几个听得泪如雨下,围着多力道:“我们都误会妈妈了,她是一个伟大的妈妈!”
风少阳更拉住多力道:“大正阳,你先别急,妈妈她老人家这么多年受尽磨难,不是一言数语能够报答了的,我们以后要各尽努力,完成她的愿望才是。”
多力猛然省悟,和光少阳道:“你快去找找,福德山的英雄现在哪里?都把他们安顿好。”
光少阳道:“放心,大正阳,还有金老爷。”
说完又看着风云少阳,风少阳道:“你就快去,我去给妈妈报喜信,云妹,你在大正阳身边守护,要小心些。”
当下光少阳和风少阳各自离去。多力这才由云少阳搀扶,去刚才的脚桩窝站定,吸收地力调养。
他斗郝大帅时心无旁骛、全力以赴,先天精气几乎耗尽,得胜后又强撑着和众海客周旋,祭祀祖灵,直到众人纷纷散去,身子已虚脱得几乎要归于大地,但他一旦站定脚桩窝,身归心,心归神,神归大地,精力便如刚才灵湖水复原一样,渐渐的沛然汪然。
他精力逋足,看看天已过午,人都已走光了,也不等体力完全恢复,连忙出发,边走边呼吸阳光地力,翻过宝积山时,更加精神奕奕了。再行一阵,遇着前来迎接的福老阳喜老阳和古少阳,几人见了他的精神面貌,都很欣慰,喜老阳道:“刚才大伙儿纷纷打听,什么时候开太阳大会,我还怕你太疲惫,要休息上一阵子,哪知你恢复得这样快,看来可以趁着这股气势召开了。”
云少阳反对道:“不行,老阳,大正阳还很空虚,得静养一段时日才可。”
多力一摆手,问道:“你们看那个海洋老人和石老前辈的话是否可信?”
第一百五十章 大主管的遗体
喜老阳道:“我看他们古朴归真,也没有说谎的经验。”
福老阳问:“你想问什么?”
多力道:“他们说他在大海洋中一困十五年,如果这样,也是身不由己。”
福老阳恍然道:“那肯定是。”
喜老阳悔不迭道:“我还提出个馊主意为难他,哪知误会他了,回头就和他道歉。”
多力问:“可知福德山的英雄现在在哪里?”
喜老阳道:“我们忙于疏散族人,倒不曾注意,古少阳,你快去找到他们。”
多力点头道:“不用了,我已让光少阳去找了,那边好像是石老前辈。”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也都看到山脚下石干高瘦的身影,他身边又有好几个族人,分散在他周围,猫着腰,四下转悠,不时有人直起身来和扬手,他便大步赶过去。
“他们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我们过去看看。”
多力的话刚说完,光少阳从山下飞步赶上来,喘着气和他报告:“大正阳,我找着他们了。”
“哦,在哪里?”
“在英雄桌,他们怕影响我们祭祀祖灵,早就过去了。”
“你都给他们安排好了吗?”
“我让人把帐篷都清扫整理,里面添足水、食物和干粪,火堆燃上,只是-”
“只是什么?”
“金老爷却不在。”
“他也不在那?”多力停下脚步急问。
光少阳忙道:“是的,而且他们也在打听金老爷的下落,很着急。”
“为什么着急?”
“那个先来的大主管已力竭而死,他们拿不定主意把他的尸体就地安葬,还是带回基地?还有,金老爷好像答应那个叫宝月的姑娘什么事情,还没做。”
多力没有再问下去,却掩不住脸上的惆怅和焦急之色。
喜老阳见状忙道:“大正阳莫忧,石老前辈就在前面,他和重华关系密切,我们赶紧去问过他。”
几个人连忙抄近路斜插过去,光少阳已先将在此的米少阳唤过来,一问原因,米少阳道:“石老前辈要寻美石,但他腿脚不好,我们路过,都停下来帮他寻找。”
“美石?要什么样子?”
“不知道,他说这里有宝石气息,我们找了半天,却没有几块,石老前辈都不合适,有的被他一气之下吞下肚去。”
多力笑道:“石不过太阳石和大天珠,你将大天珠拿去送与他,看他可喜欢?”
他们边说边走,来到石干身边。
石干自从上岸,忙于找重华,没有好好的补石,寻找神兵下落时,在小天地外过于激进,闯入高等生命的天火圈,虽然在外围,也被烤得受了内伤,全身更无一平整之处,粗糙斑驳,人也无精打采,因此在众英雄大战郝大帅时,他发出的石头大阵威力大减,连白旗枪都不能打断。
他一进太阳谷,就嗅出一股浓郁的奇石气息,从所未闻,却不是太阳石那种天外之物,因此太阳王部族祭祀时,他便独自一人在宝积山寻找蛛丝马迹,待到米少阳一伙人路过,问起原因,石干实话相告,米少阳等便自告奋勇,帮他寻找起来。
只是他们除了年轻,眼睛灵光,腿脚便捷,对石头品味一无所知,一通闹腾咋乎,只收获得几块小石料,却都不是石干所要,只能扔进口中果腹。
石干本来喜欢年轻人,又念他们是满后后裔,又和重华有亲,也不烦恼,权当母鸡带小鸡觅食一样消闲时间。
待多力带人到来,米少阳献上大天珠,石干接过把玩过,感慨道:“太难得了!”
多力笑道:“前辈喜欢就留着。”
石干摇摇头,又道:“不是,还有。”
多力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好道:“那我们都帮前辈找。”
古少阳大声道:“大正阳,找石头,到打石场找老石头就行。”
不等多力问话,他接着道:“老石头痴迷石头,隔个三五天便出去一下,山上水里,看到合适的石头就带回去。”
众人看石干时,他摇头道:“不必。”
喜老阳忍不住问他:“石老前辈,我们在找金先生,他去了哪里?”
石干犹豫片刻回答:“他走了。”
“走了?”
众人大惊,多力更是着急问:“他去了哪里?”
石干一字字道:“可能还没有走,他有愧,来帮忙,已破雾除凶,将送一故人归,然后隐居。”
“故人?这里有他的故人?”
“哪个是他的故人?”
“石老前辈知道吗?烦请带我们速去。”
众人纷纷急问,石干摊手莫答。
众人不知如何是好,福老阳道:“重华既然在大海洋爱困十五年,刚刚获得自由,石老前辈所说的故人,必定也是十五年前到此,我们只要好好回忆便可。”
喜老阳略一思索,失声道:“难道是孤先生,他是十五年前到此,又见识不凡,除了他还有谁?”
多力年轻,但听了喜老阳的分析,心中瞬间将孤先生的言行理遍了,也觉得是他。
第一百五十章 大主管的遗体
古少阳又大声道:“大正阳,二位老阳,也可能是那个老石头。”
福老阳问他:“那边的事情都归你管,你知道什么情况?”
“老阳,他来的时候我还小,并不清楚,多是听别人说起,但有一件事我却亲眼见到:那个大主管前几天便是由老石头带回来养伤。”
“真的?那个大主管本来就是受重华之托,来还太阳石,他如果和老石头相识,重华很可能和他认识。”
多力听了忙道:“那我们就先去打石场。”
一行人连忙下坡,石干也跟上。
路过英雄桌,冈邦大呼:“太阳王,谢谢你的招待。”
多力大声回答:“好兄弟,该说谢的是我。”
“你们现在要去哪里?”
多力不好回答,光少阳大声道:“我们去找金老爷,你们去吗?”
冈邦几人连忙商量,仍让泰山留下看顾大主管遗体,其他人都即刻跟上。
福老阳一面使人去叫孤先生前来,一面让人忙去取来食物和水,让饥饿的人边走边吃,队伍一下子变得浩浩荡荡,喜老阳又和古少阳道:“你给大正阳说一说那个老石头的事情,我对他没有什么印象。”
古少阳于是说起老石头的来历来。“没有,你怎么问起这个?”
“咳,她可是人未到胸先到,脾气比胸还大,嗓门比脾气还大。”
福老阳打断他的话,责斥道:“你是太阳王内族,之所以有内外之分,无非是内族能专注清修,让你过去管理外族事务,已经是告诉你定心不够,你可别自己再变得低级趣味了。”
古少阳尴尬道:“之所以说起她,只是为了让你们知道那老石头的处境。”
福老阳气犹未消:“哼,说吧。”
古少阳侃侃道:“我听说十多年前,也是这个时候,外族牧畜支一个大帮从峡谷外趟羊回来过冬,途中发生了一桩离奇的事情,却是忽然有一批牲口倒地不起,不能行路,他们仔细查看,牲口没有任何伤口,也找不出生病的原因,就是全身瘫软,眼睛无神,皮毛无光,只知深睡。族人心疼得要命,因时间不等人,只好拖着它们赶路,过不几天,又有一批牲口出现这种病状,这下族人怀疑遭到某种灾难,都惊恐起来,又拖带不得这许多牲口,空自着急。正在一筹莫展之际,老石头出现了。”
“莫非和他有关?”光少阳问。
古少阳呵呵笑道:“没有,他那时候骨瘦如柴,筋疲力尽,烂命一条,一只脚都踩进坟坑了。”
“你怎么老这么说话!”福老阳又责备他。
古少阳争辩道:“是这样的,我们族人救下他,问过他,知道他从千里之外来,不知翻过了多少座山才到此,都觉得惊骇。”
“那时没问他来这里干什么?”喜老阳问。
古少阳手一摊:“这个就不知道了,倒是他吃饱了食物,睡了个长觉,就恢复了精神,见我们族人处境不妙,便开口相问,然后让族人带他去看那些生病的牲口。”
“他看出来什么?”喜老阳脱口问道。
古少阳啧啧道:“老石头一看之下,便拍手惊呼:‘莫非它来到此处?’说完连忙找一处高地往四周搜寻,族人见了,怎能不跟着紧张,急向他请教,他一脸郑重道:‘这是遇到兽精了。’见族人不解,便让他们提了二只病羊去宰,先告诉他们说那羊的肉不鲜不嫩,颜色灰暗,泥土味道,人吃得再多,还觉得不饱。族人半信半疑,去围过去看验,等见到宰出来的肉果然如他所说,由是惊悚,慌问原因。”
古少阳说到这里,口气不自觉地庄重起来,众人见他如此,虽然明明是大白天,也都心中发毛。
仁吉见致胜要开口,忙摆手阻止,示意他先听古少阳往下说:“老石头说得越发玄乎,说附近可能有一头猛兽跟踪,这头猛兽已经具备了一定的灵性,它不吃生灵,只吸纳生灵的精气,来增加自己的修行,而受害的生灵,没有了灵气,都命不长久,很快就会变成尘土。族人一听之下,能不恐惧,计划逃走,老石头却又说出一番道理,才打消他们的念头。”
“什么道理?”仁吉问。
古少阳道:“他说猛兽之所以没有害人,只因为它知道人会帮它驱赶牲口,如果人要逃走,便失去了利用的意义,它会首先吸纳人的精气。”
“太恐怖了!”众人齐声惊呼。
古少阳点头道:“所以族人虽然害怕极了,却也不敢逃走,眼巴巴地等着老石头想个法子。老石头嘟咙一句:‘可惜宝贝没有带在身边。’皱起眉头想了半天才道:‘我试试。’他让族人把无用的牲口扔下,赶着畜群急行,直到走到一棵大棘树下才停下。”
“他可能要凭借这棵大树施展计策。”闫合猜测道。
古少阳赞赏地望了他一眼道:“是这样的。他吩咐族人把畜群赶到大树后面远远的休息,自己身披羊皮带着一小群牲口在大树下安顿。族人虽然害怕,但知道猛兽暂时不会来害人,也还安静,悄悄地等那猛兽出现,看它怎样作孽?看老石头怎样对付它?据说那天夜色清澈,随着一个眼力好的族人一声惊呼:‘来了。’一头妖兽果然现身。”
“是头白虎!”致胜忍不住小声提醒,众人听得出神,以为他是猜测,都“啊”的一声惊讶,也不知是他提醒的缘故,还是古少阳讲得精彩的缘故,仍聚精会神地穿插在古少阳身边,听他往下说。
这古少阳天生乐观,缺少静意,说话做事大大咧咧,常常令人难堪,他脚程强捷,人又称他股少阳,所以此时嘴上讲述,脚步飞奔,说话走路二不误。
多力一边在听,一边在前面引着,之所以没有发声,惊动古少阳,实是借他来测品冈邦致胜的真实脚力,此时见不光他们二个步履轻松,便是仁吉和闫合,看上去文身玉质,也是轻轻松松地紧随古少阳身边。
另有光少阳在前,石干在旁平行,倒是福老阳喜老阳二个气喘吁吁使尽全力,再也没有余力批评古少阳,和骑着他那头大牦牛的宝月姑娘,勉强跟上,其他人都被甩在后面一大截。
他虽然仍不明白之前比试脚力时,石干和冈邦二组人怎么会后发先至,先到灵湖,此刻也暗暗点头称许,稍稍压慢了脚步。
众人哪里得知,心思都用在听古少阳讲说:“那妖兽因有了灵气,进入牲口圈中时,牲口都不觉得,任它吸气。深夜、寂静、妖兽,远远监视着的族人虽然看不清,却明明知道一道道生气被偷走,只剩下躯体,哪曾见过如此诡异的事?一副副牙齿上下撞击,如同炒豆子一般,还好隔得远,妖兽没有注意到。”
“那老石头也在牲口群里,他倒没事?”多力忍不住问。
古少阳连忙答腔:“大正阳,此时又发生了一桩奇事,那妖兽忽然纹丝不动,然后又慢慢地立起身来,巨大的头颅一俯一仰,如痴似醉。”
“怎么回事?”
“据后来老石头讲,他当时也没有注意到,牲口群中,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头瑞兽,就在他身边,全身雪白,中等身材,颈粗头大,高鼻大口,四肢粗壮,安然蹲坐,抬头微笑,将那妖兽又制住了,那妖兽自以为在吸纳精气,却不知自己的精气反被瑞兽吸走。”
“那是贝思卡!”石干忽然停下来道,不等人问,又道:“取太阳石的是它,还太阳石的也是它。”
“它现在在哪里?”
多力顺口问道,石干眺望远处,没有回答,多力怅然若失。
仁吉心有同感道:“老石头就在他身边,都没有发现它,妖兽那么机灵,也没有发现它,来无影,去无踪,真是神兽!”
光少阳大声道:“怪不得那天晚上我见到白光一闪,就不见了,大正阳也是如此。”
“后来呢?”致胜问。
古少阳又道:“后来忽然起了一阵风,把那妖兽惊醒,一个趔趄,猛地吼一声,仓皇逃走。”
“哈哈,原来如此!”致胜大笑道。
古少阳停下来问他:“你有什么话说?”
“那是不是一头白虎?”
“是的。”
“被我打死的,我说这么容易,原来是只病虎。”
“呵呵,就算是头病虎,那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你说你把它打死了,反正我们也没有见着。”
“是真的,不信看宝月姑娘身边所带的行李便知。”
众人都看宝月,才见她骑着的牦牛肩上正搭着一捆白虎皮毛,当下围住她打开来一看,见那毛皮又宽又厚,无不相信。却是江南怕她夜间不惯大高原气候,将白虎皮拿出来给她御寒用的。
众人看完,又连忙帮着收起,多力疑问道:“可是这时间和地点也不对啊?”
仁吉道:“那当是妖兽为贝思卡所伤,狼狈逃窜,辗转至菜花峡,恰好我和舅舅回去,妖兽被舅舅打死。”
众人听了,无不信服。
古少阳接着道:“老石头其后便生病不起,被一对老羊倌夫妇带回太阳谷照料,那对老羊倌年龄大了,不再外出,留在打石场干些杂活。老石头一二年才恢复,先在集市处帮着临时照应,后来自到打石场,他寡言实行,对挑选石料眼光独到,制作器具往往有神来之笔,渐渐的成了大匠。老羊倌夫妇去逝前,把独生女儿羊姑托付给他,直到现在。他为人不太彰显,所以虽然手艺高超,其实名声大半来自她女人,他那女人-。”
福老阳面色不愉道:“行了,无关的事就不要说了,大正阳,我们还是快走,别耽搁了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