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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走进这欢乐场

作者:麦小冬 | 分类:悬疑 | 字数:74.8万

皮影入戏(48)

书名:当你走进这欢乐场 作者:麦小冬 字数:2119 更新时间:2024-11-17 01:2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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秧苗万万没想到,“你放心吧,我们俩肯定好好的”竟然会成为她最后一句和清醒着的谭昕蕊说的话。

这天中午,谭昕蕊照例去午休,秧苗因为惦记着第二天白琮他们就要上门来告诉谭昕蕊真相了,有点担心她骤然得知这件事,精神上和情感上都受不了,就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提前去打一下预防针,可犹豫来犹豫去,也没想好怎么开口,好不容易等到谭昕蕊下午练瑜伽的时间,就想着要不然陪她一起练一下,这样也好随时抓准机会,能透一点儿算一点儿。

可都过了半个小时,谭昕蕊还是没起来,秧苗觉得下午睡久了晚上肯定要失眠,就去敲门准备叫醒她,可这次居然敲门都没反应,这下她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找生活秘书拿了钥匙直接开门进去,然后就发现谭昕蕊已经陷入了昏迷。

白琮他们本来准备第二天再登门的,万万没想到变化这么快,这才到下午他们就接到谭昕蕊病危的消息,图楠不知道怎么搞定了她父母,居然也跟着一起来了,看到秧苗之后第一时间过去搂住她给了她支撑。

“怎么回事?”白琮问,“怎么会突然病危了?”

其实说病危并不准确,医生给出的结论是她只是陷入昏迷,生命体征并没有减弱,准确说起来,她应该说是睡着了。

秧苗直到现在还是懵的,她反反复复在脑海里复盘整个事件,居然没有发现哪怕一点点端倪,谭昕蕊的表现自始至终都非常正常,以她这么多年被保护得这么好、完全没心眼儿的状态,要想做到一点儿痕迹不露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而且秧苗本来就留了个心眼,一直都很注意她的状态,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什么都没发现,唯一的可能只会是她这次出事真的就没有什么预兆。

“这基本上能算是密室作案了,那个房间平时只有我妈和秧吏住,只有这间房连打扫都是我妈亲自看着的,一般人都进不去,”秧苗说,“可是秧吏根本没有回来,我妈总不至于自己害自己吧?这简直见了鬼了。”

医院没有其他方法可以治疗,究其根本,这都算不上是生病了,打针吃药都没用,更没办法做手术,院方建议秧苗把人接回去“调养”,秧苗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也知道院方确实没有办法,可她如果把人接回去,又要怎么办呢?在医院的话,万一临时出点什么事也方便就近治疗,可继续留在这里又没什么能做的,还占用了公共医疗资源。

最后还是彭林出面说了一句:“师母这个情况不是简单的生病,我看还是把钟教授请到家里去看看,是不是其他方面的问题。”

秧苗这才醍醐灌顶,赶紧给谭昕蕊办了出院手续。

因为谭昕蕊现在出于昏迷情况,医院还是派了救护车送她回去,秧苗在路上就联系了家庭医生,回去了也总要有专业人员照应着,处理好这些之后,她就深呼吸了好几次,然后才拨通钟函的电话。

接电话的却是钟黎,他开门见山地说:“不用找他了,那天上门的是我,和你继父有合作的也是我。”

他不说秧苗也能猜到,钟函并不是这样性格的人,他能待在实验室绝不会出去和人应酬,也无欲无求,如果当初想要拉投资加快试验进度,早就接受陆放的赞助了,不至于非要和秧吏合作。

秧苗问:“你想干什么?”

“我想要钱,”钟黎回答得也很痛快,“我和他不一样,我没有这么多职业操守的桎梏,我想加快试验进度,秧吏愿意出钱,各取所需,我不认为有什么问题。”

确实没问题,但秧苗的重点不在这里:“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合作,是不是真心,但我妈现在陷入昏迷了,医院查不出来任何问题,我需要你们过来帮我确认一下,到底是因为什么。”

她这番话显然超出了钟黎的预计,他顿了顿,才继续说:“我马上过去。”

两边的速度竟然并不对等,等秧苗他们跟着救护车回来的时候,钟黎已经到了,而且他还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钟函也一脸严肃地等在门外。

秧苗对钟函多少还是比对钟黎更尊重一些,她先和白琮一起把谭昕蕊安顿好,才下楼来,图楠在这里帮忙,和生活助理商量好了护理的方案,就在客厅里帮着秧苗招呼客人。

钟函一直表现出有点慌的表情,以秧苗对他的了解,他应该是知道点什么。

果然,等她一坐下,钟函立刻就说:“秧吏之前提出过人脑监控的概念,被我严词拒绝了,之后一直是他在联络和接触赞助商,我并不知情。”

钟函口中的“他”自然说的是钟黎,钟黎也没有要否认的意思,他慢悠悠地开口说:“这也无伤大雅,他肯投钱,没有目的谁都不会信,肯说出来大家也能放心,我认为他的要求是合理的。”

“检测人脑,操控别人的意识,在你看来这要求是合理的?”

“他当然不是这样跟我说的,”钟黎耸耸肩,“他当初只说用于医疗手段,监测已经脑死亡的病人,在这种情况下可以根据病人自主意识选择是否还要继续这样毫无品质的活下去。”

“安乐死也并不合法,”钟函当即跟他争论起来,“你是个科研人员,直言结果最终服务于哪个项目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事,你要有分寸。”

钟黎表示:“我也只是说不反对而已,没说支持,再说这个项目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更何况现在也还没进行到那一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秧苗没心情听他们兄弟俩唱双簧,也并不想纠结过去的事情,她盯着钟函的眼睛说:“教授,我现在只想知道我妈妈怎么才能醒。”

“我们目前的实验根本没到这个地步,秧吏应该另有一个团队在进行相关研究,很可能进度已经超越了我们,”钟函无奈地说,“我现在只能做到帮你检测到你母亲现在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