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嫡女:邪王撩不停
作者:九笙 | 分类:古言 | 字数:4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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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登堂入室
这边的秦曜还在喋喋不休,那厢宁氏已经自顾自打了一个哈欠,一双妙眸也蒙上了些许雾气,将秦曜往边上推了推,下了最后通牒,“听你话的意思是准备让毓厉王登门,那你对人家态度好点,反正我的态度已经明了了,老太太那边也是,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时辰不早了,我先睡了。”
“……”都是一群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谁是你的夫君,谁又是她的爹?!
秦曜赌气将被子大力一扯,埋过自己的头,在被窝里瓮声瓮气道:“就你们娘俩能!”
几日的光景过的很快,君黎墨在此期间接连不断讨好着忠义公府的人,送礼也从一开始的遮遮掩掩到正大光明,叶一在一旁围观了全程,直道他家主子这是准备掏空毓厉王府。
直到第九日的下午,叶一眉目都是喜色,说道:“主子,银夜那边捎信来了。”
君黎墨见是银夜的信,想着肯定是关乎忠义公府的,忙起身接过。他将信徐徐打开,一目十行看完了信上的内容,终于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冲着叶一,道:“明日备礼,我要去忠义公府。”
“……好的。”连自称都从“本王”改成“我”了,看来主子这是摆明了要走谦卑的晚辈路线了。
翌日一大早,君黎墨便整理妥当早早去了忠义公府,早到了秦曜夫妻才准备吃早饭,秦朝歌甚至还未起床。
听得毓厉王早早登门的消息的宁氏与秦曜面面相觑,皆有些无语。
“这也太早了吧。”宁氏惊讶的很。
“……哼,着急娶媳妇儿呗。”秦曜更是没好气,不过仍是让下人将人带到会客大厅,表示自己稍后就来。
“吃什么吃?赶紧去,免得让人等急了。”宁氏见自家夫君不紧不慢地往嘴里送着吃食,登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瞪大了眼睛推搡着秦曜,道:“快去,哪有你这样的待客的?传出去还不怕别人笑掉了大牙。”
“你急什么?这饭还没吃完呢,吃的快容易噎着,这不是你叮嘱我的么。”秦曜丝毫不见得慌乱,“他都等了九天了,还差这一时半会?”
秦曜不禁嗤之以鼻,心道女人就是心软,还讲究什么待客之道。在他眼里,君黎墨就是抢他女儿的土匪!是强盗!
见自家夫君一脸不情愿,宁氏终是什么责备的话也说不出来,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这毓厉王想不到如此的猴急儿,想着也是挺让人忍俊不禁的。
“主子,您不觉得您来的有点早吗?”叶一实在忍受不了周围明里暗里的视线,轻声吐槽:“都快被当猴子围观了。”
“你懂什么?来的早才叫有诚意。”君黎墨斜眼觑了叶一一眼,警告道:“你注意你的言行,不要给本王丢人。”
“……”主子,您没瞧见忠义公府的下人瞧您就跟瞧珍稀物种一样么,您自己都把人丢完了!
叶一跟在君黎墨背后暗自腹诽。
九曲回廊上的男子,身材欣长,容貌俊美,习惯挂着漫不经心笑容的嘴角现在瞧着也是难得的正经。
晨起后将自己收拾妥当的秦璃茉一如既往准备去请安,穿过院子的时候,打眼就瞧见一位身着华服的陌生男子,后面还跟着一名像是侍卫的人。她先是愣了愣,不自觉走近了些才看清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最近被坊间流言所包围的主角之一,毓厉王君黎墨。
“姑娘,咱回避下吧。”秦婉蓉身边的大丫鬟梨丫有些忐忑,这毓厉王好看是好看,但是传言太可怕,自家姑娘还是离远些比较好。
“梨丫,你说他这么殷勤,是不是真的瞧上秦朝歌了?”秦婉蓉直勾勾盯着远去的君黎墨的背影,突然出声。
“啊?”黎丫被问住了,关于二姑娘跟毓厉王在外面的流言蜚语已经被老爷明令禁止不许在忠义公府被提起,因而她赶忙岔开话题,“这个奴婢就不知道,笼统跟姑娘也没多大关系,咱要不先回去吧?”
“你在害怕?”秦婉蓉突然回头,歪了歪脑袋,眼神空洞,喃喃道:“你怕什么呢?我都不怕……她命还真好,不能生育又如何,还不是一群人围着她转。”她突然说了一堆语焉不详的话。
“姑娘?”黎丫俨然着急了。
“啊,我多嘴了,咱们回去吧。”秦婉蓉不甚在意摆了摆手,随后又深深望了一眼已经消失在长廊拐角的君黎墨,方才慢悠悠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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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实在话,王爷乃人中龙凤,就算放在整个望京,想必也会有更好的姑娘,为何单单对小女如此执着?”言外之意便是“你条件都这么好了,为何缠着我家闺女不放?甚至不惜去讨皇帝的圣旨,莫非是因为你身体有毛病?”
这忠义公秦相当真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主子。
叶一瞧了一眼君黎墨,见他神色淡淡,可那紧绷的身子昭告着他此时内心的不平静。他有些替他主子鸣不平,主子向来都是骄矜非常的人,这秦相不是明摆着在人伤口上撒盐吗?
可在这种场合,他一个小侍卫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
秦曜一双历经沧桑的鹰眸静静观察着君黎墨的反应,一时间气氛沉窒。
君黎墨眉宇清冷,过了半晌才开口,道:“其他姑娘再好,在本王眼里也不及令嫒半分。本王虽性子散漫了点,但也绝不屑做那腌臜小人,国公爷有什么忧心之事,直言便是。”
秦曜挑眉,这话的意思就是他绝对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而赖上秦朝歌的咯?
此时君黎墨的姿态放的很低,在秦曜面前犹如一个骄矜的晚辈。
这让看惯了他动不动在朝堂上对大臣们冷嘲热讽怼的起飞的秦曜很不习惯。
“王爷身体抱恙,那这……”秦曜想了想,还是将他最为关心的话提了出来。
“确实委屈了令嫒,但这在本王看来并非主要的。本王心系令嫒,自然是想许她一生长安。国公爷定会觉得本王口出狂言,这一生太长,如何能保证?那本王许令嫒炎火令,国公爷是否可以放心?未来的事,本王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但令嫒有炎火令在手,他日若本王真做了禽兽不如的事,她大可手执炎火令命炎火军手撕了本王,本王也绝无怨言。炎火军只认令在谁手,这点国公爷可以放心了吧?若国公爷还担心子嗣一事,本王也可以挑选令嫒称心的孩童过继到本王一脉。一切全凭令嫒说了算,国公爷要信本王,他日令嫒嫁给毓厉王府,她在忠义公府如何生活,本王愿以十倍珍之爱之,本王在国公爷面前也只是晚辈和女婿,聆听长辈教诲乃晚辈应该做的。”
“……”
一席长篇大论直接宛如重磅*将秦曜炸糊在当场,他目瞪口呆看着君黎墨,心道这小子真是做足了准备,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
这番自我剖白秦曜不可谓不动心的,只是——
臭小子!谁特么承认你是我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