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嫡女:邪王撩不停
作者:九笙 | 分类: | 字数:4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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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并非救你
“血口喷人!”李少卿气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他与忠义公府素来无怨无仇,自己儿子却被重伤,心中如何不恨?如今他只不过想替儿子讨回公道,这毓厉王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王爷要想包庇他人也用不着敷衍成这般吧?”曹御史适时开口。
“本王敷衍?”君黎墨冷笑地道,颇为不屑的斜视着匍匐在地的李少卿与一脸正气凌然的曹御史,“若不是李少卿你的儿子嘲讽秦家二姑娘,说她与一个残废不清不楚,那秦世子怎能失控?”
残废——
这说的不就是最近与秦家二千金传流言的毓厉王么?!
众人闻言纷纷交换着眼神,脸上风云变幻,好不精彩。
乖乖哟,这李少卿儿子的胆子也忒大了点,敢这么非议“厉阎王”当真是个不怕死的!
“大胆!”景和帝怒不可遏,“此话当真?”
“一派胡言,臣冤枉啊!”李少卿这时也不敢看殿上景和帝的面色,只是一个劲僵着嗓子道:“臣那儿子平时胆儿就不大,哪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真巧,事发当日的酒楼就是本王名下的,酒楼掌柜与店小二都能证明。本王今儿说这么多也不是为了秦世子开脱,只是不喜自己被牵扯进来。况且——”他拉长了声音,道:“有人目睹贵公子是在跟秦世子说了些什么后,秦世子才暴起伤人,这话想必提到了本王是个废物罢。”
君黎墨笑的云淡风轻,但大殿上的气氛却更加让人窒息。
“这秦世子酒后失仪并不假,那贵公子在并未喝醉的情况下说本王是个废物又该如何处置?若秦世子严惩,那您儿子——”君黎墨声音陡然变得深沉,“是不是应该去死?”
并没有给李少卿与曹御史辩驳的机会,君黎墨继续道:“难道两位大人就没有事发后再找旁人问个明白?”
此话让二人不由一愣。
这曹御史自不用说,完全是听人差使上折参秦燃的;那李少卿听人说儿子被打伤,第一时间自是关心儿子伤势,紧接着众口铄金都道是秦燃当街行凶,这真凶定是跑不了了。加上事发才两日,自己儿子尚未清醒,自然未想太多,便直接求到了景和帝面前。
“那秦公子当街辱骂二皇子,这事又如何说?”曹御史梗直了脖子又问道。
“什么叫辱骂?”君黎墨挑眉反问,“难道是那句‘二皇子不厚道’?啧,这若要叫辱骂,那本王还常常称呼我那侄儿臭小子呢。”他显得不以为然,“曹大人还真是闲的慌,光盯着弹丸之事说个不停,这要是放在市井里,那骂街妇人也得绕道走。”
“你!”曹御史被君黎墨的厚颜无耻所惊呆。
“够了!你们几个都给朕闭嘴。”被忽略已久的景和帝额角的十字青筋总算绷不住了,猛地一拍龙椅,“你们将朕的金銮殿当作了菜市场吗?!”
“皇上息怒,臣不敢。”众大臣躬身诺诺。
对于秦燃酒后闹事的事情也略有耳闻,也知他对二皇子出言不逊。
不管如何,妄议皇室的罪名确实逃不掉,但是知道二皇子种种作为的景和帝却升不起半点责备的心思,更多的反而是心虚与愧疚。
在他眼中,秦燃的所谓妄议也只是干巴巴地说着“二殿下不厚道”。
这委实算不上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论,正所谓酒后吐真言,被坑成那样也才是个“不厚道”,他这个当爹的都觉得有些“轻”了。
“朋友之间的口角都能吵到大殿上,我看你们倒也是闲的。”景和帝就这么拍板下了结论。
在场的都是人精,皆看出景和帝有意偏袒忠义公。
“倒是这废物的言论——”景和帝倏然换了话题,“此话属实?”他将目光对准了君黎墨,眼里明灭莫测的光芒极具压迫力。
“皇上明察。”君黎墨无所畏惧的耸耸肩。
这“废物”确实是他临时起意编的,但他确信真实情况跟他猜的八九不离十,因为秦燃确实是在李子建悄声说了些什么后才暴起伤人的,当时目击者不少,这点轻易混淆不了。
正是因为这点,他才敢编的如此理直气壮。
此时的曹御史俨然成了缩头乌龟,矗在原地垂着头,不发一言;而跪倒在地的李少卿更是大汗淋漓,他压根没想到他儿子才是口出大逆不道之语的狂徒!
“臣……”李少卿颤颤巍巍地开口。
“放肆!”景和帝龙颜大怒,径直站了起来,指了指君黎墨,道:“朕的皇弟为了大周江山年十二就上了战场立下过汗马功劳,如今竟成了有些人口中的‘废物’?藐视功臣,蔑视皇室,该当何罪!”
不得不说,景和帝的勃然大怒让在场的大臣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瞧这架势是准备拿李少卿父子开刀了?
“皇上息怒,臣冤枉啊……”李少卿不停磕着头,他心里无不后悔为何一时气上心头不查个仔细,这下全栽了。
“皇兄息怒,臣弟并未将这话放在心上,只是看不过有人睁眼说瞎话罢了。”见达到了目的,君黎墨见好就收,继续道:“况且今日臣弟所说也只是一面之词,怎么着也等李少卿的儿子清醒再说罢,臣弟可不做那种荒唐事。”
所有人对毓厉王的无耻度有了新的认识,这说黑变白的本领如此驾轻就熟,估计天底下也就他一人了罢。
景和帝也只是做个样子,毕竟事关皇室尊严,且他这个弟弟的确因救他而“残废”,他亏欠良多。
“那就等他醒了再说罢。”景和帝一锤定音。
眼看着从讨伐秦燃酒后失仪变成了斥责李子建妄议皇室,一直作壁上观的秦曜眯了眯眼睛,觉得火候差不多了,适时出列行礼,道:“臣谢皇上开恩,但犬子酒后失仪,不可宽恕,恳请皇上对犬子鞭笞三十,以儆效尤;臣教子无方,自罚俸禄一年,待李大人之子转醒后,臣带犬子亲自前去赔礼,望皇上明鉴。”
这种不伦不类的请求也是头回见,但这恰恰可以说明秦曜此时心中的矛盾。他将姿态摆的十分低,给足了景和帝面子,这处罚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就是受点皮肉之苦,没什么损失。但在其他人看来,秦相护短与景和帝相差无几,这自罚无意是诚意满满的,因而也不好说些什么。
景和帝终是准了。
秦燃是撅着屁股蠕动着回的忠义公府。
自知理亏的他本以为会再次受到他爹的叱骂责备,谁知秦曜像是没有看见他自顾自干着自己的事。
“爹,我——”他欲言又止,看着父亲发白的双鬓,疲惫的面容,心里愧疚极了,这次又是爹救了他。
“别这么看着我,这次我是想让你被揍死算了,省的闹心。”秦曜看也不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地道,“我老了,救不了一个老是自己找死却不自知的人。”
“……”秦燃眼神晦涩,不做辩解,这次委实是他癫狂了些,幸好是景和帝并未追求,不然他险些将整个家族都扯了进来。
“爹您不要这么说,儿子明白您的用心良苦……”
话还没说完,秦曜却再次暴起,冷嘲道:“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他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直视着秦燃,“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即便是对亲骨肉,也不例外。”摆明了说这次帮忙的不是他。
“那是谁?”秦燃对父亲不甚在意的凉薄语气激得有些慌乱。
“毓厉王。”
【作者题外话】:已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