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诺斯衣着华贵的贵族服装，领边有银色的细链斜坠一侧，胸前佩戴一个镶嵌着蓝宝石的徽章，只是像是真的在流浪一样，他华贵的礼服有些脏旧，袖角的纽扣都掉了一颗，小脸脏兮兮的，十分可怜。

“弟弟确定不是贪玩跑出来迷了路吗？”

欢颜看着他，眼底盛满笑意。

乔诺斯嗫嚅：“...…没有的。”

他个子比欢颜矮了一个半的头，只能仰脸看着她，眼里有几分小心翼翼，“姐姐，我可不可以跟着你，我超乖的~”

“这是你的愿望吗？”

愿望？

他想了想，点点头，“嗯，我想要一直跟着姐姐。”

欢颜勾唇，尾音微挑，“那好啊~”

听到欢颜同意，乔诺斯眼亮了下，趁着夜色黑暗，他露出几分兴奋感。

这可比抓兔子好玩多了呢。

“姐姐，弟弟有点冷，姐姐可以抱抱吗？”

欢颜瞥了他一眼，学着他的语气，“不可以哦，姐姐抱不动。”

“……”乔诺斯僵了下，原本的势在必得瞬间消失，松缓了肩膀，扯了扯唇，“那好吧。”

“跟姐姐回家吧~”她勾勾乔诺斯的领子，指尖碰了碰他的皮肤，忍笑道，“弟弟真的好脏啊，要洗个澡。”

“……”

乔诺斯垂下脑袋，既欢喜姐姐的触碰，又羞恼姐姐的话语。

怎么能……这样说他呢？

欢颜也不知道她的家在哪，只能带着乔诺斯往前走，打算遇到个小动物问问话。

“还没来得及问姐姐怎么会魔法呢？”

刚刚的窘羞消失的干干净净，乔诺斯一脸坦然的问。

“因为姐姐是魔女么？”

他没等欢颜说话，自问自答。

欢颜点点头，“算是吧。”

“可是故事中的魔女都有犄角诶，姐姐你没有。”

乔诺斯变身好奇宝宝。

“我可以摸摸姐姐的头顶吗？”

欢颜顿住脚步，垂眸看他，“魔女的发顶是不能随便碰的。”

“噢…”乔诺斯乖乖点头。

他迟早要碰的。

“可是姐姐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姐姐有犄角吗？”

欢颜忍不住掐了掐他白软的脸，“姐姐不光有犄角，还有尾巴呢，你要不要看？”

从指尖传来少女身上淡淡的芳香，乔诺斯怔了怔，随即摇头，“还是不要了。”

他喜欢有神秘感的姐姐。

全看掉的话，万一他不喜欢了怎么办？

两人无言，继续往前走。

月色朦胧，地上交缠两个人的影子。

乔诺斯盯着他和姐姐的影子，生起了玩心。

他恶意地晃了晃身体，地上的影子趁乱撞进了姐姐影子的怀里。

就像是……姐姐在抱他一样。

乔诺斯原本开心着，唇角也勾了起来，可随后他发现来自姐姐的影子肩膀上有个东西。

好像是一个玩偶。

姐姐魔法变出来的吗？

他好像看到那个玩偶动了。

乔诺斯抿下了唇，语气都有点凉了：“姐姐。”

“嗯？”

“姐姐可以给我看看你肩膀上是什么吗？”

真讨厌啊，他怎么才发现呢。

意识到乔诺斯问的是言言，欢颜想也不想便道：“不可以哦。”

乔诺斯唇抿的发白，不免有些委屈。

怎么这样啊……他这么乖，看看都不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