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以考虑，但你要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数学老师从不做亏本买卖。

“我可以趁这段时间帮唐恬把数学成绩提上来。”

“啊？”原本还在听林染和秦老头快乐battle的唐恬突然被cue，不是说运动会吗？关她什么事？为什么要提高她的数学成绩？她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她只是空间感不太好，她又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为什么要用数学来折磨她？

秦怀诚看了一眼林染旁边的唐恬，又看了眼林染，思考了许久，“好，我答应了。”

“谢谢秦老师，秦老师再见~”听到秦怀诚答应了林染就想拉着唐恬跑，结果被秦怀诚叫住了。

“我还没说完呢，跑什么跑？”秦怀诚又补充道：“为了给唐恬补数学不参加运动会也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如果下个月她的数学成绩没起得来，你俩就一起把手机给我交上来。”

唐恬表示她真的只是陪同，怎么就变成她也要交手机了？她不理解。

林染和秦怀诚打的赌，受伤的只有唐恬一个人。

“我有意见！”唐恬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那我能不能不也参加运动会？”

秦怀诚点了点头，“可以，你俩学习去吧。”

林染的体测，他之前就知道了，本来也没打算真的让她去参加运动会，在班上这么说，自然是为了让她来找他。这样他才有机会提要求，让她给唐恬补数学。

他也不知道唐恬这丫头怎么回事，物理化学一点都难不倒她，一个空间立体几何她愣是做不明白，线面垂直、面面垂直、线线垂直应该也没有特别难吧。

他之前找唐恬谈话问过这个问题，唐恬说，大概是没有空间方面的天赋，没有那个想象力。

从办公室走出来的唐恬，肠子都快悔青了，她怎么就想着跟林染一起来办公室了呢！

她以为，如果自己没跟着来，火就不会烧到她身上，谁能想到，这是秦怀诚一开始就下的套。

姜还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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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的当天，林染不觉得好玩甚至觉得有些吵闹。

她们在教学楼也能听见操场的此起彼伏的加油声，秦怀诚上课都只能扯着嗓子喊，想要盖过外面的声音。

林染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听进去秦老头讲的课，反正她跟唐恬没听进去。

她俩一直在传小纸条，顺便思考一下中午吃什么。

［为什么他们能玩的这么开心，我却只想好好睡一觉。］

［说好的上自习呢，秦老头又开始讲课了，上午听数学真的好催眠......］

［你不能睡，你要好好听课，我们俩的手机的命运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了！］

［......］

她能不能放弃......学好数学真的太难了！

［我尽力吧。］

她在这个年纪承受了太多她不该承受的。

轮到高三的4×100比赛，检录时却发现白谣和她的两个小跟班不见了。

“秦老师，你们班还有三个参加女子4×100没来检录，麻烦让她们尽快，比赛要开始了。”

检录处的志愿者专门跑到教室来，打断了秦怀诚的讲课。

“她们不是已经下去了吗？怎么会没有去检录？”

秦怀诚刚刚亲眼看见她们四个出了教室，不是去检录了会去哪里了呢？

他哪里知道，白谣她们三个出了教学楼就抛弃另外一个女生跑去小卖部买吃的了，还威胁那个女生不准去告状。

“谣谣，我们就这么缺席了，被秦老师知道了不会被处罚吧？”她是不敢不听白谣的，但是她也怕被秦怀诚处罚啊，万一给她记个大过，她毕不了业怎么办。

“怕什么？难不成他还能让我退学还是咋的？”白谣点了份牛排吃上了，“我是报了名，但是我没说要去，老头除了叫我们去没见让那个林染和那个唐恬去，凭啥我们就必须报名，她俩就啥也不用干？”

她就看不惯林染和唐恬那目中无人的样子，成绩好了不起啊，有老头罩着她们很牛吗？她就故意不去，看老头能把她怎么样。

落单的那个女生因为人数不够，她们班值了弃权，就回到了教室。

秦怀诚问她白谣她们去哪了，她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放下了，最后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秦怀诚准备下了课去查监控，这种情况，可以直接算她们仨旷课了。

白谣她们吃饱喝足回到教室已经过了两节课了，刚坐下喝了口水准备歇歇，就被秦怀诚叫去了办公室。

摆在她们面前的是盖了章的处罚决定。

“秦老师，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懂。”

“你们仨参加运动会的时候去哪里了，你们自己不知道？学生手册上的规章制度写的很清楚，旷课有什么后果，你要不要我再帮你回忆一下？”

“您误会了吧，秦老师，我临时肚子疼，所以她俩送我去医务室了，我们没有旷课。”

“我怎么不知道，原来我们学校的食堂里还有个医务室？”秦怀诚一脸好笑地盯着白谣，还想跟他撒谎呢，他下课就去查了监控，亲眼看见了她们进出食堂的时间，“你当你是千年的狐狸呢？搁这儿跟我说什么聊斋？”

秦怀诚把处罚决定给到她们，“这件事情应该不用我亲自给你们的家长打电话吧？”

“不......不用了。”顾绾绾接过处罚单就跑出了办公室，如果被她妈知道她高三被处罚了，会扒了她的皮！

白谣认准了是楚静告的密，除了她，不会有人知道她们去的食堂，她发誓，她一定要给楚静一点颜色看看。

回到班级的白谣把椅子拉出刺耳的声音，吸引了其他同学的目光，“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吗？滚蛋！”

她要是不出这口恶气，她心情都舒畅不了。

她把顾绾绾叫过来，让顾绾绾去给她办件事，顾绾绾听完吓了一跳，“这个我真的做不到，这会被学校开除的。”

白谣一个眼神过去，“你到底去不去？”顾绾绾每天吃她的、穿她的、用她的，让她干点事情这么磨磨唧唧的，“如果你实在干不了的话，还钱也不是不可以。”

这给钱还是做事，总要做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