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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网友是女帝

作者:惑怀 | 分类:古言 | 字数:36.4万

第一百六十一章 祭剑

书名:我的网友是女帝 作者:惑怀 字数:4234 更新时间:2025-01-31 02:20:20

“莫不是要将这三洲五郡之地,拱手让给妖族?!”

白衣衣话虽然掷地有声,但在殿中的所有人在心底升起的最大的想法,不过是年轻罢了。她对于局势的更迭还是不明白,这三洲五郡之地,可不是白帝一拳一掌的打下来的?

如今白帝不在,所有人心里都没底。

“可……”张老张口欲说,却有被白衣衣冷冷的打断。

“有何可是?”白衣衣神色默然,冷冷的直视站出身来的张老,冷声责问:“凝华年幼,不懂得地方很多,张老若有质疑,现在当着殿内各位公卿的面,有什么问题不妨问出来,是不满我的决策?亦或者其他,抛开虎圣不论,难道你们就不愿增兵离河了吗?还是你们原本的打算就是不想增兵离河?”

“一万年。”白衣衣冷着的脸,突然嘲讽一笑,“一万年的太平岁月,你们将着一万年的太平岁月活到狗身上去了?”

“天宫悬于白樽郡之上万载,你们享受着灵气富足的地段,如今,单单只一个虎圣,就在此地顾左右而言他?”

“原来此地都是些怯战之辈,不若统计一下洲郡内富足之地,让离河的边塞也别守了,打开城门,以求太平?”

“殿下,不可。我辈人何曾惧战?”

“为助离河,我建安府愿意第一个出兵助战,先辈打下来的基业,绝对不可拱手让人!”

殿内的风向变了,如果要谈及洲郡内灵气富饶之所,除了天宫,便是九府两院!不得不说,在殿上说些什么他们不敢还口的语气真的很爽。

“张老所言绝非怯战之意,此时白帝遇刺,虎圣来势汹汹,紧需苏姨娘这等人物来稳固军心,我曾听闻在离河边塞,苏姨娘曾经一举歼灭百万妖兵,如今若使苏姨娘亲至边塞,必然令离河上下一心……”郑老起身,向白衣衣作礼,张老做完了黑脸,如今便该他做白脸了。

“原来如此,是我错怪众位了。”白衣衣笑笑,原来脸皮厚真的有这点好处,即时顶着一切,想说的,想问的还是能问出来。

“不敢。”殿内齐声作答。

“只是……”白衣衣控制着神色逐渐回归到原本的表情,“姨娘既非官身,又不列公卿,如今边塞之事,你们不昧心吗?”

众人错愕的看相正满面笑意坐在公卿之中的苏玫,似乎记起来,无论是白昼,还是白衣衣,都没有宣布过苏玫的任何任职。

苏玫笑着,转身,向看相自己的目光一一点头示意,她根本不慌。

白衣衣内心含笑,面色不漏,轻声地质问:“诸位公卿,我不知道该以何种理由去劳烦一个非属天宫的势力去为此奔波,不若,你们说说看,说得合理,我再转述给姨娘,请求她的意见。”

“……”说得多好听啊,转述给姨娘,再请求她的意见,将自己在这件事中摘得一干二净,无论他们说破天,苏玫一句轻飘飘的不行,便能拒绝掉左右的借口,得罪人的事,她苏玫干的还少吗?

搜肠刮肚的寻找一个适当的借口,却大都大不过苏玫的脸皮,众人的视线在苏玫与阶梯前徘徊,最终汉还是无人作声,不原做第一个被记恨的,也不愿去自讨没趣,若强行寻找借口,怕不是有被殿前的小儿抓住把柄,当众数落。

白衣衣安安静静的等着,他们此时的态度很给面子,至少安静。

良久,白衣衣敲了敲王座的扶手,“诸位对于出兵的事情都没有意见吧?”

“尊殿下令。”

“那好,方先生。”白衣衣将目光转向方儒生吩咐道:“将祭祖的事情暂时推一推,暂时奔波一阵,在各个郡府之内统计加派离河的人数,统一上报。”

“尊殿下令。”

白衣衣看向其他公卿,“若无事所有人快马加鞭的回去准备,物资,军备,援助,我希望第二天朝会的时候能听见较好的消息。”

“尊殿下令。”

望着殿中的众人,白衣衣说道:“离河不会破,也不会生变。”

众人被谴命回去整备,白衣衣冷漠的看着逐渐空下来的大殿,他们离去之后,不再维持僵硬的坐姿,微微依靠在王座的后面,依靠在坚硬的背椅之上,玉石的重量撑住了她的身躯,由此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他们没有继续说些什么杂七杂八的事情,是因为苏玫,是因为未露面的白昼,可不是他们真的在意自己的面子。

天宫之内,真正做主的还是拳头无敌的家伙。

苏玫向上行了几步,站在白衣衣的身边,出生宽慰道:“放心,既然树宗在离河,你父亲也一定在离河。不会起什么波澜的,或许他们还没出发,离河便已经传来捷报。”

“我想想,依照白昼的做法,大概是将虎圣斩于离河!”

“我不是担心。”白衣衣直起身子,欠了欠腰,袍子下的身躯与这宽阔的王座比起来更显得单薄,但相对薄弱的身躯爆发出的声音依旧清脆:“这些公卿啊。拿着最好的修行资源,却在殿中安养晚年。”

第一百六十一章 祭剑

白衣衣气鼓鼓的瞪了殿中的椅子,恶狠狠的用力瞪了一眼,肆意在无人之时宣泄着自己的不满,她讨厌在背后论人是非,但真的没有办法抑制住此时的厌恶,只能转言道:“姨娘,我去修行了。”

苏玫笑着挥手告别,“去吧,去吧。”

修行才是天下的第一大事,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别人去烦恼吧。

白衣衣走后,苏玫笑容冷下,转身望向已经空了大殿,啐了一声,至少结果是好的,衣衣越来越努力修行了。

离河。

在朝会上的众人筹备支援离河的时间内,熊圣到了,巨大的身影在周围高大的妖族之中也能算作鹤立鸡群,高约八米,压抑的感觉令四周泛起阵阵冷气,身旁跟着两只也在五米左右的巨熊,三者就如同一道厚重的壁垒。

熊圣抵达离河之后,便直直的奔向虎圣的位置,虎圣起身,算作迎接,熊圣眼光盯着河岸另一侧再次燃起战火的战场,肢体横飞的画面有些令它兴奋。

“俺来了。”

熊圣凶狠的目光略过附近,看到赤鸢的身影有些意外,翁声问道:“这不是龙君旁边的小丫头吗?怎么在你这里?”

赤鸢颔首,向身前的庞然大物问候道:“圣君。”

“哇哈哈。你这破规矩也蛮多的。”

虎圣起身徘徊数步,答道:“不久前来我这里传递消息,我留她在这里游玩几天。”

十年,对它们来说真的不算久,虎圣昂起虎首,仰天嚎叫了一声,急剧震撼力的声音直冲云霄,震碎了天空之后红色的流云,正在交战的妖兵倍受鼓舞,战场外的战火烧灼的更加激烈。

熊圣牙齿咀动,无法按捺得兴奋得目光扫视过对侧的河岸,跃跃欲试的问道:“你见到白昼的踪迹了吗?”

“还没有。”

熊圣闻言犹豫了一下,没见到白昼的身影可不是一个好消息,继续说道:“什么时候打算直接加入战场?”

“随时可以。”虎圣微微躬了躬身子,赤红的目光盯着边塞外的战局。

熊圣闻言,放声大笑,随后半只脚踏在离河的水岸,疾涨的寒气与它的腿部蔓延至离河的水面之上,只见得刹那之间,未被寒冷的天气冰冻的水面瞬间被冰色冻住,奔涌的浪头被凝固在跳跃起舞时的河面。

寒气未停,依旧在向两侧急速的蔓延,直到往望不尽尽头之处,依旧被冷气渲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冷色薄雾。

熊圣将巨大的熊腿在冰层之中抽出,黑亮的毛发之上代了细碎的冰晶,它喜欢这种别冰冷的天气,因为它喜欢在黑色的毛发上悬挂迫人的冰霜,转身问道:“谁先过?”

“我先来。”虎圣应道。

它等了这一天真的等了好久,它做梦都想踏过离河的边岸,用爪子按碎边塞守将的头颅,用锐利的牙齿扯碎那孱弱且令人生厌的身躯,用战火烧尽着坐不坠的边塞之城。

虎圣巨大的脚掌踏在了冰面之上,离河虽然宽阔,但对于虎圣的体形来说,并非什么难以逾越的天堑,无声的脚步轻快的三步并作了两部,轻而易举的越过了离河,当巨大的虎掌踏在边塞外的土地之上,因紧张而弹出的利爪在冻原之上划出道道挂痕,不安的目光盯着离河的边塞,紧接着再一次仰天大声地吼叫一声,在边塞的城池之中,并未飞出白昼的身影,紧张的试探之后,虎圣的神经兀的一松,虎视眈眈的扫过周围。

砰!

熊圣巨大的熊掌踏在冰层之上,冰层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曾曾崩碎,细小的冰晶的残片四处飞溅,与虎圣深入骨髓的捕猎时的血脉传统比起来,熊圣大开大阖的行事习惯依旧贯彻在骨髓之中,巨大的身型晃动在冰面之上,即使只是几步路的距离,依旧要讲冰层之上碍眼的东西一一踩碎。

砰!砰!砰!

数声不做掩饰的巨大奏响之后,熊圣也到了河岸一侧的边岸,它注视着不远处的战火。迈腿便要向前而行。

“等等。”

虎圣最后的一丝神志令他思考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暂时先别出手。”

熊圣翁声:“都到这里了,还要遵循那破烂规则吗?”

“我隐隐有点不安。”虎圣感觉到身躯的深处在不断的战栗,修为到了它们之中底部,对于未来自身的因果之类的事情已经有了短暂的感知,它此刻内心在发颤,似乎在说明在不久之后的将来,它可能在离河的边域之上身受重创。

这种感觉在它越过离河之后便越发的敏锐起来,它宁愿再等一等,即使它的大脑中充斥着的血腥气不断刺激着它的神经,让他越来越渴望的参与到面前的厮杀之中。

但它依旧强迫自己半卧倒在离河的边际,身后便是离河的界线,随时可能退回离河的内侧。

熊圣低头看了看趴伏下来的虎圣,硕大的熊头来回摆动,不知道想些什么之后,也在虎圣身旁坐了下来,瓮声:“那一切就等到明天。”

“来了,虎圣和熊圣已经越过离河,此时等待在离河的边界。”

站在山顶的树宗回头看向白昼,“一切在你最好的计划之中,看来上天还是比较站在你这一侧。”

白昼道:“这一切可能并非上天,而是必然。”

他正盘膝坐在山顶之上,正用汹涌的灵气祭着一把剑,剑长三尺,却无柄,通体白玉之色,上绘虫鸟草木,说是杀伐之兵,更像是一件用来陈设在殿堂之中的艺术品,不过,玉石开刃,剑锋之处也锐利异常,无柄之剑,必定伤人伤己,灵气在于剑共鸣,或者说在用剑压实灵气。

在不断蓄满的灵气之下,一股淡淡的荧光色开始逐渐充斥在玉石剑刃的表面,逐渐布满剑体,使它看上去变得越来越危险。

树宗背向白昼之时,总觉得芒刺在背,此剑若是此刻在后背偷袭而至,他可能会死,“你这剑,还没好吗?”

“还需要一些时间。”白昼紧闭着眼,掌控着灵气逐渐向玉剑之内涌去,分出心神,问道:“阵法的能量积蓄够了吗?”

“足够了。”树宗心有余悸的转身,目视已经染红的平原,“将虎圣束缚在原地足以。”

白昼长笑,言道:“你先去吧,给衣衣长长面子,拖住那头黑熊,待虎圣受困之后,我一剑斩了那只野虎已告天下!”

树宗啧啧称奇道:“偷袭,设陷阱,祭剑数日,放冷箭,啧啧……”

白昼分神以对,“兵者,诡道,所谓兵不厌诈,又言,狮子博兔亦尽全力,此番事,不算偷袭。”

“说得不错。”树宗的衣衫片刻便幻化成带有兜帽的斗篷,向上扣去,黑色的帽兜遮掩住大半的面容,树宗用神识自我打量了片刻,说道:“你放完一剑走了,接下来的是事情还不是得让我来扛?”

白昼没有理会树宗的碎嘴,继续安静的蓄着灵气。他说起话来不像一颗树,更像许久之中没有与人交谈过的话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