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31日

元旦，并不是说是春季的开始，甚至只能说的冬季的延续，在这样的日子里，实在是……

“不想出门啊……”

虽然没有雨雪这样妨碍出行的东西；虽然这样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虽然今天实在是阳光明媚；虽然会长说除非大雪封山否则绝对要来店里。

于是，不知道是出于勇敢者的果敢还是其他的什么，我向会长打了一通电话。

“喂？会长吗？”

“季沐和？出了什么事吗？”

“不，我今天有些事情，所以不能来店里了。”

“你在说什么……啊……那正好，今天你不需要来了，说不准，来了店里还会造成麻烦呢！先挂了，不聊了！”

诶？

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平时在店里我也是有好好干活的，虽然大部分情况都是因为办案而翘掉了店里的排班。

难不成，是因为这件事所以学姐对我已经到了十分厌恶，做到了可以排除全部日常活动的等级了吗？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走廊里传来了嘎吱嘎吱的声响。

“喂？路寒学姐吗？好久不见了！诶？季和给你打电话了？”

然后是一阵听不清楚的小声对话。

可恶，既然如此就不要勾起我的兴趣啊！

一种莫名的动力，让杯子把我卷到了门口，即将到达门口的瞬间——

“什么？我才不要！！！”

呃啊！为什么我要受到这样的惩罚啊？这样我更加想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啊！为什么偏偏只有我不能知道啊？不会是生日惊喜吧？可是，我的生日根本还没到，而且也根本没人知道，绍默的生日也是二月份，那么就不可能是生日派对了吧？

可是我最近根本就没有做什么吧？

啊！该不会是我的离职欢送会吧？不要啊！我除了这份工作外就没有其他正经收入了啊！况且……绍默好像对这件事很反对的样子……

“好吧，可是我为什么要做这种好像要和他亲热的奇怪的事啊？好像我是为了他一样……哈？是吗？那么事后就好好安慰他吧！”

呃……好像，真的是这个样子。

“不行，唯独今天，我不能翘班！”

这个男人，季沐和，在这一刻，在这一天的早晨，面对寒冷的压力下，为了他自己的前途，爆发了无尽的力量，这是奇迹！奇迹啊！

“我说过了，季沐和，你今天最好还是不要来比较好。”

“但是，我……不对，总之，今天我觉得非常有必要来！”

“而且你不是说今天有些事情吗？”

“关于这点，我已经尽数克服了。”

凉水穿过我的手心，即使寒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觉得涌现了无尽的力量。

“唉~今天下午有课吗？”

“今天可是休息日诶！怎么可能有课。”

“我也是没课，本来还有学生会的工作，但是副会长却一个人揽去了，他可真是一个好人啊！”

路寒会长在我边上研磨咖啡豆，今天客人反而不是很多，大概是因为元旦的缘故吧？都和家人一起过了，于是平常时常可以看到的客人，现在也只剩下用笔记本电脑办公的一位先生。

“啊，季沐和，今天可是12月31日啊！要是觉得冷没必要强撑着来打工的。”

店长端着收拾过来的杯具笑着说道。

“不会，没关系的，我可是由衷的觉得心里很温暖啦！”

“哈哈，是吗？那就好。那么，路寒你也……”

好了，完美应付！

“记得不要弄得太晚了哦！”

弄得太晚？难不成是……我虽然知道老板你是有钱人，但是这实在是……

“学姐，你有什么生活上过不去的地方告诉我，没关系的，就算我也同样贫困，但是好歹还是可以相互扶持的。”

“你究竟在说什么？还有，把手拿开，好冷……”

难不成不是因为钱吗？是因为兴趣吗？那么我就没有资格指指点点了吧？

“学姐，有这样不为人知的兴趣，真是辛苦你了，但是出了什么事情记得找人商量。”

“我突然觉得你今天特别来气是怎么回事……唉~我大概也知道你误会了什么……既然这样会继续加深误会，还不如坦白……”

“不不不，如果学姐觉得难以启齿的话，不需要找我说这些……”

“我说你啊……实际上我是打算帮副会长绍闻过生日……”

“诶？绍闻副会长的生日？那么为什么我不能在场？”

“啊，我打算让绍默穿着应景的衣服陪他到明早，当做生日礼物。”

“你还想卖我女朋友？”

“不是啦！毕竟他们是兄妹不是吗？而且绍闻是个……”

“重度妹控！”

“回答正确！”

说着会长就坐在边上的凳子上了，回过头来，她已经洗完了，结果我自始至终只洗了一个盘子。

“总之，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打算把绍默当做礼物……唔，不过我事先和绍默沟通过了，也邀请了很多和我们有关系的人……当做跨年派队过，放心吧！亲兄妹是发生不了什么的。”

“但是那个人确实有可能……重要的是明明大部分人都收到邀请了，学姐你却不邀请我，还说我最好不要来！”

“那个，你不是绍默的女朋友嘛！对于副会长来说应该是最不想看到的人吧？”

“这实在是……”

“你明白就好……”

说着会长站了起来，用围裙擦拭湿掉的手。

“不过，会长你真的喜欢副会长诶！”

“哈？你说什么？没有没有，只是作为朋友而已！”

“是啊，朋友嘛……但是，一般的朋友大概没办法接纳副会长恶心的地方吧？比如，妹控什么的。”

“不是，接受这点还是因为以后必须共事。”

“但是你不是帮副会长过生日了不是吗？大概连绍默也不太愿意帮他过生日吧？”

“这是因为，明明是假期，但是副会长却愿意连我的工作也……”

“那就是喜欢啊！无论怎么说都是！是您对副会长的，毫无疑问……您不是，对这样的副会长感到十分的……对了，要是可以的话，最好还是不要送我的女朋友吧！这样听起来也奇怪，而且，这样的话是绍默能带给副会长什么，而会长你实际上什么也没……”

“这不过是个跨年派对而已嘛！”

“可是，内核是副会长的生日派对对吧？那么，身为后辈的我会好好帮忙的，副会长他虽然很有个性，但是，实在不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所以，我来帮忙吧！”

“对了，你的盘子还没洗完。”

“听到理由了之后，我突然觉得有点冷了……”

夜幕降临，对于冬季而言，晚霞来的时间实际上没有太晚，不过五六点就天黑也实在是奇怪就是了。

大约七点左右，路灯才打开，绍闻副会长正是这个时间结束工作，向着约定的地点走去……

迎接他的是……

“一二！happy birthday！”

“副会长生日快乐！”

“绍默的哥哥生日快乐！”

“季沐和女朋友的哥哥生日快乐！”

这么几位人……而副会长一言不发……

绍默今夜穿着的是太迟了些的圣诞装束，红白的衣服，像圣诞老人一般，平时的贝雷帽也变成了圣诞帽，看起来很单薄但是却并不寒冷，同时也能凸显“纤细苗条”的身材。

“那个……哥……哥，唔……”

绍默双手捧着礼物，红着脸，微微向前。

“生日快乐。”

简洁明了的递给绍闻。

“我……我可爱的家妹啊！”

而副会长不厚道的哭了，双手似乎是准备抱住绍默，却被绍默一脚踢开，然后满脸不屑的说道：

“闭嘴，真是的，不就过个生日……嘛！”

紧接着，餐厅的百叶窗拉下，店内灯火通明，蛋糕和各类菜式被安放在两张桌子上，每个人都要碗筷拿在手上。

朱易和宁铃、宁华以及须坐在一起，看起来他不太适应面对高中女生。不过，某种意义上，这真是圆梦时刻，而副会长在追累了后，和路寒副会长坐在一起。其他还邀请了张太太，以及梁帅警官以及陆芽女士。店长则是有了什么事情，于是没有出席。

我在人群中试图寻找绍默，当然没有结果，她在店外看着外面的星空。

“哟！今天你可是主角之一呢！”

我递给绍默一杯热茶。

“如果今晚是出戏剧，我不过就是男主角的亲属而已，我明白的，路寒姐才是主角。”

我笑了笑，视线开始在绍默身上游荡——事先说好，这是生理反应。

“干什么？”

“没什么，今天你穿得很好看。”

“嗯，八十五分。”

“诶？”

“作为男朋友言行的打分。”

“那么，一百分。”

“诶？你真是的。突然间干什么啊？”

我冲绍默笑了笑，放心，我什么也没做，现在大概不是和女朋友唧唧我我的时候吧？毕竟大家都在场。

“给副会长的礼物，是好好挑的吧？”

“随便选的相框而已！”

“是吗？那么，这随便还真是有点良苦用心啊！嗯，对于自己的哥哥拉不下脸吗？毕竟平常都是那样对他。”

“诶，毕竟哪有对亲妹妹那样的人啊？真是的，我最讨厌妹控的男人了！！”

妹妹啊……不知道柒澜什么时候醒的过来，还有，她愿不愿意原谅我呢？当然，我会忏悔，我也必须忏悔，哪怕，这可能改变不了什么……

“绍默……”

“嗯？”

“晚安……”

我向她道别，在街道上游走，在夜色中，留下了满脸红彤彤的绍默一人。

“等一下！你突然干什么？”

“没干什么吧？”

“真是的，哪有人不提前讲一声就，唔……我要复仇……”

在夜色中，每家每户都禁闭窗户，只有我们两个人存在的街道……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