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漫顿时明白了，这是吃了变质的鱼引起的食物中毒，大牛不肯去医院，齐铮一靠近他，他就打人。

“爷爷，你相信我吗？我知道怎么治好食物中毒。”

那老人见乔漫年轻，他是不信乔漫的，但自己的弟弟脾气不好，他又没有办法。

“怎么治？你说？”想了想，又说：“漫漫，你要想清楚了，要是闹出人命来，你可得负责赔偿。”

“他是多久吃的饭？”乔漫问，忽视老人后面的话。

“吃了一个多小时了。”

乔漫点点头，把齐铮拉了过来，说：“我可以治，你先出去。”

见齐铮的裤子上有好几个脚印，都是灰，乔漫给他拍了一下：“你去问外婆要点新鲜生姜，捣碎取汁后，再倒双倍的温水，一起拿过来，他喝下去就能把坏的鱼肉吐出来了。”

齐铮一双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乔漫，似乎是没想到她还懂这个。

他点点头，忙跑了出去。

没有多久，齐铮拿着姜汁和温水回来了，大牛不肯喝，乔漫就让齐铮抓着大牛，她和大牛的哥哥硬是把姜汁和温水给灌了进去。

喝下去没有多久，大牛就呕吐起来，把中午吃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一股臭味传来，越来越浓。

大牛的哥哥捂住鼻子，嫌弃得走了出去。

“好了，大牛爷爷，以后这些坏的东西可不要吃了。”

大牛毕竟年纪大，经历刚才这事，体力都差不多耗尽了，整个人虚软着躺在床上，眼睛盯着齐铮看，看着看着，眼里就有泪花闪动。

齐铮愕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乔漫。

乔漫也觉得奇怪，走到齐铮身边，拉着他的衣服说：“你回去吧，拿点紫苏和生甘草煎了，好了后端过来，我让大牛爷爷喝下，这对他身体有好处。”

齐铮也不想再呆下去，走了。

她走后，乔漫去灶里拿了点草木灰遮住那些呕吐物，又拿过扫帚扫地。

“漫漫，你这表哥多大了？”大牛问，声音渐渐哽咽起来。

“二十四了。”乔漫虽然不解，还是回。

“二十四了啊。”大牛揉了揉眼睛：“要是我儿子还活着，今年也二十四了。”

看到齐铮的第一眼，老人就想起了自己的儿子。

他家穷，又是深山里的，娶不到媳妇，四十多岁才结婚，那女人以前嫁过人，嫁给他后生下个儿子，那女人觉得日子太苦了跑了。

后来儿子大了后，却去矿挖煤，死在矿井里。

好多年了，曹大牛想着，要是他儿子还活着就好了。

乔漫有点伤感，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失独老人世上很多，很多人老了都是没有依靠的，尤其是贫困地区，哪天死了拿布一裹，村里其他人挖个坑就埋了。

乔漫扫干净地后，齐铮拿了紫苏和生甘草水过来了，大牛这次没发脾气，端起喝了下去，并说让齐铮和乔漫在他这里吃饭。

乔漫和齐铮都拒绝了，回到外婆家，黄金菊问：“曹大牛好了没有？”

“没事了，外婆，大牛爷爷说起他儿子。”

黄金菊叹口气，说起曹大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