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做什么？”

男人在笑，笑容阴测测的。

还是第一次，尤画见到他没有半点的激动。

有的，只有无尽的恐惧。

“我就是找她谈谈心，没有什么。”

嘶。

又是一下。

另一道口子出现在另一只手臂上。

尤画疼得都皱起了眉头。

她双手垂下，鲜红的血很快顺着手臂流了下来。

“为什么？”

声线，隐隐颤抖。

尤画不知道，她是说错了什么。

不敢看他，她一直垂着脑袋。

可担心他又拿刀刺她，尤画满脸戒备。

眼前的男人提唇冷笑了一声，说，“我不喜欢别人撒谎骗我。”

“……”

“三秒。”

做什么？

尤画阖下眼眸，长长的眼睫微微颤抖。

“你可以选择说实话，也可以选择……去死。”

冷冷的声音从头顶的上方传来，尤画抬起头，眸中尽是恐惧。

“我……”她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

第二次了吧。

第二次对一个人这么害怕。

而第一次，那是她被白小语从二楼推下去的时候。

抿嘴。

尤画迟疑着。

南乔笙是一点耐心都没有，都不等她做好准备，他已经开始数数了。

“三。”

“……”

“二。”

“我说。”

手都疼死了。

尤画捂着手臂，漂亮毫无血色的脸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感觉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早已丢尽尊严，尤画干脆破罐子破摔，一五一十招了出来。

“南乔笙，你是天使？”

不对不对。

尤画观察着眼前的男人。

这一身杀气，可能是跟天使沾边吗？

皱眉，尤画再说一句，“你是恶魔？”

她是傻了吧，为什么要当着他的面问这些。

万一他真的是。

万一他生起气来就杀了她呢？

心虚，尤画再往后退了一步。

刚刚说的好好的，她现在又改了口，“我，我开玩笑的。”

她摸摸脖子，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其实我就是想看看这些壁画后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没有——”

哗——

刀起刀落，她的手臂差点断掉。

剧烈地疼痛袭来，尤画疼得两眼一黑，差点晕厥。

她在忍，可一开口却忍不住痛呼一声。

“南乔笙，你不守信用！”

明明说，只要她说实话他就放过她。

为什么？

“你知道，上一个知道我身份的人在哪吗？”

目光犀利，此时南乔笙看着面前的女人危险地眯起长眸。

尤画不蠢，男人这样问她的时候她心跳都停了半拍。

有预感，知道他身份的那个人一定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尤画真是一条肠子都悔青了。

她咧嘴，看着南乔笙一直在尬笑。

“我，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血，流了一地。

那会尤画死死捂着手臂，她趁他不备越过他走出几步。

“我，我该回去了。”

能感觉到身后强烈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尤画不敢回头。

此时头顶白色的灯光照下来，她面色惨白。

声线颤抖，她匆匆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抬头的瞬间，眼前黑色的影子落下。

尤画惊了一下，她下意识想抢在男人面前出手。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