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幽暗的光线穿过斑驳的树影打了下来。

落在巷口。

女人瑟瑟发抖。

彼时，几个小混混从前边走了过来。

其中一人看到关抒礼便吹起了口哨，“三哥，那里有一个小妞长得还挺正的，我看哥几个……诶，嘿嘿。”

……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你们要带我去哪？啊，不要！”

夜，秋风阵阵。

有些奇怪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容巡更衣的动作一顿。

她回头，目光犀利。

那会，沈长陵看着她蹙起了眉头，问，“你怎么了？”

他凑了上来，一手搂着她的腰肢，以为她是在疑心房里还有没有毒蛇。

他轻轻拍她的后背，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

“我刚刚都让下人检查了几遍，要是还有什么的话，早都叫人抓住了。”

“嗯。”容裳点头。

其实她想的不是这个。

她只是……听到关抒礼喊救命的声音了。

“快睡吧。”

男人稍稍往后退了一两步，深情望着她，最后覆上来在她唇上亲了亲。

他说，“抒情，我昨晚梦到你了。”

一句话，将她从思绪中拉回。

容裳跟他对视一眼，笑了，“你还有时间做梦啊？”

“什么？”

男人起初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等她说，“你都闹了一夜了，居然还有时间睡觉。”

他突然就红了脸。

“说什么呢。”

害羞，沈长陵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

他小声反驳，“哪有一夜。”

“明明到了四更，我就睡过去了。”

然后，一直做梦，一直梦到她。

“梦到我怎么了？”

容裳看他突然没了声，又想逗他，“该不会……梦里我们还在那个吧？”

“你才是。”他抬起头来白了她一眼。

说，“就挺奇怪的，梦见我们在一起很久了。”

“一位老先生说，我们都在一起生活了一千多年。”

沈长陵不信，梦里他一记爆栗往老者的头上敲了下去。

说，“现在是你在做梦还是我在做梦。”

哦。

后来他醒了，才知道是他在做梦。

难怪，这个梦这么荒唐。

沈长陵笑笑着说，“一千多年，那我们怎么还活着。”

“我们是人，又不是神。”

这个梦，他是当成玩笑话在跟她说的。

说完他自己都不当一回事了。

迈步就往床榻那边走了去。

说道，“今晚就不做那么久。”

话说出去，没人答应他。

他等了一会，“抒情？”

“……”

“嗯？”

回过头来，看她在发呆。

沈长陵无奈一笑，“不是吧，你还在想这事？”

他走过去，一把将她拉到身边来。

“这还用想吗？都知道不可能。”

“真有一千多年的话，我怎么会现在才娶到你。”

容裳没说话。

沈长陵自己小声嘀咕一句，“母亲说我们家的传家宝能显像，我也是觉得不可能。”

“都什么世纪了，怎么还有人信这些奇奇怪怪的事。”

他嘴里一直在嘀咕。

容裳听到的时候一下抬头看了过去，“你说什么？”

“你家的传家宝能显像？”

“我，我不清楚。”沈长陵嘴里含糊说道，“我也只是听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