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凌先生有严重的洁癖，最讨厌不干净的东西靠近了。”

姜染秋笑眯眯的推开撅着屁股的某人。

姜含烟没注意，差点摔地上去，还是陈淑芳眼疾手快的把人接住。

她愤怒的抬起头，却见姜染秋已经坐在凌寒司身边，亲昵的挽着他。

而向来生人勿近的凌寒司却没推开她。

姜含烟表情扭曲，努力压下火气，“姐姐，你……你为什么要推我？”

姜染秋歪着头，无辜的眨眨眼，“我推了吗？我只是担心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碰到凌先生，随手扇了两下，大概不小心扇到你了吧！”

姜含烟咬咬牙，可怜兮兮的看向凌寒司，“姐姐在家随意惯了，我相信……姐姐不是故意的。”

凌寒司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抽出湿纸巾，动作温柔的给姜染秋擦手，每根手指都擦得很细致。

“以后别自己动手，脏。”

这八个字，简直比巴掌打脸上还让人难堪。

“噗！”姜染秋实在没忍住笑出声，“好，那以后你帮我动手。”

“不用。”凌寒司抬眸，“正好最近赚了十亿，我可以雇人动手。”

姜家三人都僵在原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咳咳，凌董，今天我是带烟儿来跟你道歉的。”姜耀成岔开话题。

“烟儿性子顽劣，在学校不好好上课，去论坛上搞什么赌盘。”

“这孩子还没满二十，做事不经过大脑，乱开玩笑打扰到凌董，我替她跟您道歉。”

他将一张银行卡放到桌上，“这是凌董的十万，希望您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凌寒司没动，深邃漆黑的眼眸没有任何情绪，“如果我没记错，姜小姐和秋秋是同一天生的吧？”

一声“秋秋”，让姜染秋身子微僵。

陈淑芳笑道：“凌董真是好记性，烟儿她……”

“既然是同岁，秋秋能跟人打赌，她为何不能履行赌盘的约定？”

凌寒司冷声开口，平静的双眼给人无形的压迫。

姜染秋乐了，“姜总，我似乎托陆少带过话，凌先生已经同意分期付款，可你这是打算赖账？”

凌寒司忽然垂眸，眼底神色微动。

姜耀成表情一变，“姜染秋，咱们是一家人，你……”

“一家人？呵！”姜染秋气势一冷，“姜总，姜家户口本上有我的名字吗？”

因为没人查户口，姜家就只做表面功夫，她的户口现在还挂在林婆婆名下。

姜耀成当场就要发火，陈淑芳连忙解释：“这怪我！你爸早就把这事而给我了，我却只想着将你生活方方面面都照顾好，把这事儿忘了。”

姜染秋嘴角的弧度没有丝毫温度，“看来阿姨都老得记忆退化，直接忘了两年。”

气氛一下陷入尴尬中。

不知过了多久，姜耀成终于小心翼翼的开口：“凌董，您和染秋的事儿差不多定下了，彩礼我们也没收，这十亿确实不是小数目，不如……”

他的意思很明确，姜染秋嫁进凌家他们不收彩礼，那十亿也一笔勾销。

凌寒司食指轻轻敲动，语气冰寒，“姜总能慷慨拿出六百万给王总，却拿不出这点小钱？”

姜耀成：“……”

特么的十亿是小钱？

等等，他……知道那件事了？

姜耀成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