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她挂了电话。

傍晚，天渐渐暗下去，南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尽管还没尽黑，但四处的辉煌灯火已经渐次亮了起来。

金色会所就好像往常一样热闹。

樊辛喝完酒从里面走了出来。

会所的妈妈桑和姑娘们都知道他，是这里的常客，也是最好又最不好伺候的客人没有之一。

说最好伺候，那因为如果是陪着他的话，也不必说好听的更不必被占便宜，该倒酒的时候倒酒，叫走的时候起身走就行了。小费什么的也不比别人少。

说最不好伺候是因为根本没有可以讨好他的法子，他哪怕全程对你温和地笑，你却根本不能走进他的眼里，更别提亲近他了。

所以樊辛走出来的时候画风很清奇，其他客人都有许多女人相送，唯独他，分明长得最为好看，却单身一人从里头出来。

刚到门口，他忽然警觉起来。

以他的本能，如果有人不错眼地盯着他，就一定会被察觉。

樊辛停下脚步正想开口的时候，黑暗的的拦路石墩上一个黑影忽然站了起来。

身形并不高大，走了几步就落入了门口的路灯光芒下。

他意外地看着面前出现的女孩。

“白若凝小姐？”他惊讶地上前两步：“你怎么在这里？”

“难道是在等我？”

白若凝搓了搓手：“嗯……”

随着时间的推移，穿着裙子，晚上在外头吹风果然还是会很冷的。

她哆嗦了一下。

樊辛皱了皱眉，伸出手，本想拉着她的手腕，可看到她有些惊慌的表情便捏住了她的袖子：“走吧。”

“去哪儿？”白若凝疑惑地问。

樊辛也没回头，声音调侃：“去吃了你，你要是怕就喊救命，反正也没有人会来救你。”

“……”

樊辛带着她走进了金色会所。

青涩的面容很轻易地就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白若凝看见许多目光落在自己脸上，既害怕，还十分紧张。

她跟在樊辛身后走，抬手就抓住了他身后的衣服：“你、你你带我进来要做什么？还有……他们怎么都看着我？”

樊辛没理她，几分钟后，把她带去了那个熟悉的房间。

反手关上门之后，声音淡然地说：“坐吧。”

白若凝刚坐下，迎面罩过来一件衣服。

她下意识地抓下来一看，是他的？

“我有时候会在这里休息，做点习题。”他抬头，微笑：“你知道的。”

“……”

“要茶还是咖啡？”

“不、不用了。”她赶紧摆手。

樊辛看了她一眼，泡了一杯红茶塞进了她手里。

“……”

“外面的人大多认识我，我从来不会带一个女人来这里过夜。而今天带了。”

“啊？”白若凝一惊。

樊辛笑着用拿咖啡的手朝她扬了扬：“对，就是你。”

她也顾不得喝茶了手忙脚乱地把杯子放到了桌上。

“我、我不是来过夜的，我是找你有事的。”

樊辛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明明只是一个小女配，可看见她慌乱的样子倒觉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