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商先生有所不知，小顾第一次跟出来做事，会害羞是正常的事情，您看我们做出来的创意，可否满意呢？”李哥使眼色，也不着痕迹转移这个大肚便便代表的注意力。

“什么，第一次出来做事，你们也真敢啊！”商经理表面上生气，眼睛里却很猥琐嚣张，也似乎很放心什么那般的故意冷哼数落李哥。

“还请商经理多多包涵，小顾是个很不错的女孩，您说对吧。”李哥极力讨好。

“呵呵，这个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小李你说对吧，毕竟一个新人，能干什么……”商经理吞吐的话，尾音的拖延，让李哥和顾相思觉得心都悬在嗓门上了。

偏偏对方好像是故意的那般，没有了下文，手在肚上抚了抚。

对商经理这样的行为，顾相思跟李哥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尤其是本来就觉得很不对劲的顾相思，真的很想立刻就走掉！

“对了小顾，我记得我今天一早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相信商经理这么忙的大忙人，也没有好好吃早餐，不如这样，我们去附近找家店坐下来，慢慢的边吃边聊，商经理您觉得如何？”

“好主意！”李哥只是征求，商经理一拍腿，快速的接话。

顾相思暗暗皱眉，有些不爽，但也只能在李哥的眼色里带商经理去吃东西。

酒饱饭足后，单子还没有签下来，商经理表面老神在在，一点都不着急，反正着急的人也是顾相思跟李哥，人家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李哥渐渐失去耐性，顾相思……到了这个时候，她倒是无所谓，毕竟她可是看出来了，这个商经理迟迟都不愿意认真思考方案，明摆着就是没有捞到好处，所以是不可能开口肯定他们，也不愿意拿出合同，真是阴险，贪得无厌。

可是顾相思跟李哥就算明知道，也拿这个商经理没有办法，出公司之前，他们上头的领导也没有跟他们说过贿赂这样的问题，毕竟大家都是明着合作，跟贿赂没有什么关系吧？人家也是个上市的大公司。

看来，他们真是太单纯了，都没有考虑到商经理这样的角色。

“商经理，关于合作方案，您有什么看法呢？”李哥小心翼翼的开口。

“合作方案？关于我的看法啊……”商经理眯起眼神，拉长声音，就是没有落下来，让人无法猜测他到底能给个什么答案。

“小李啊，我今天过来呢，主要是……”商经理开口，又是迟迟不落下话。

顾相思跟李哥握紧拳头，紧张的看着这个啤酒肚的男人。

“小李，虽然我是很想给你们签下来，但是你们也知道，我们公司的要求是很高，我也不能直接给予你们答复。这样吧，我先拿样本回去跟他们商量商量，若是大家都点头，我在找个时间约你们如何？”商经理在他们两人目不转睛下，大概是知道自己拖得太长时间，所以给了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顾相思皱眉，正要说话，就看到李哥的眼神看过来。

好吧，这都是他们交手的手段，她没有经过任何一种，所以识相闭嘴。

“呵呵，商经理，您说得对，我也明白，商经理这样也不是不行，只是样本还是要收回，我们这里有复印的宣传光碟，商经理可以先拿回去了解一下。”李哥不愧是老手，知道察眼观色，也回答得滴水不漏。

商经理脸色一沉，很不高兴，他觉得很没有面子，不过他还是笑眯眯的点头，拍拍李哥的肩膀，“小李啊，你做得不错，有胆识有智慧，真是人才。”

“多谢商经理，我哪有这么聪明能干，都是商经理教导有方啊，我当初可是第一次出来就是跟商经理签下的合约。”

商经理笑眯眯的，眼光一转，看向一边站着的女孩。

顾相思被他一看，那种猥琐的眼光，让她礼貌的低头，“谢谢商经理。”

“小顾啊——”

听到商经理的声音，顾相思浑身一僵，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这个大肚便便男人给她的感觉糟糕透底，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辛苦商经理了，希望合作方案，下次能从商经理手中与我们再次见面。”

“哈哈……小顾原来也有颗玲珑心啊，没想到如此细心聪明，真是难得难得啊，我很欣赏你。”商经理笑眯眯的说完，伸出手。

顾相思皱了下眉目，看李哥没有吭声，她只能硬着头皮握住商经理的手，“哪里哪里，都是因为商经理包容大度，我什么都没有做。”

“哈哈，小顾不只是人长得甜美惹人爱怜，连说话都那么让人舒服。”商经理哈哈大小，非常大方的握住她的手。

顾相思礼貌一握，就想抽回。

哪里想，商经理忽然收紧了手掌，都是肉感的掌心，软软油油的，让顾相思觉得非常恶心，也觉得商经理分明就是故意要吃她豆腐！

“商经理……”顾相思脸色一冷，眼神淡漠的看着一脸笑眯眯的商经理。

“哈哈，小顾啊，我跟你说，做你们这一行的是很辛苦的，如果你想换个工作的话，我可以为你介绍。”商经理不松手，还自顾自的说。

顾相思眼神冷得像一把刀子，也气得想破口大骂，“不用了，谢谢商经理的好意，我现在的工作很好，我也很喜欢，没有想要换工作的打算。”

这个恶心男人肥腻的手指点上她手背，鸡皮疙瘩满身都跑出来抗议，也让顾相思转头，生气的用力狠狠反过来捏住商经理的手。

商经理脸色一变，但让顾相思寒心的是，再吃痛的同时，商经理眼神里分明是带着兴奋和得逞。

这些男人，怎么都这么恶心，被她反过来狠狠的捏住，痛苦了还高兴？这都是什么心里，简直是别扭扭曲到什么地步了啊！

顾相思深呼吸，再用力，不让商经理吃豆腐的同时，狠狠的警告他，“商经理，既然今天您要回去总公司那边征求意见，那就再见了。”

“哈哈，小顾啊，怎么说这样的话呢，我们肯定是有缘才能在这里见面，小李你赶紧安排安排，我今天开心，想要跟小顾出去喝两杯提前庆祝我们的合作。”商经理一点都不痛苦，反而兴奋的给李哥眼神，同时也威胁他和顾相思，只要顾相思今天愿意陪陪他，那他就答应合作，否则一切免谈！

而一边的李哥，忽然就将脸转开，似乎他知道怎么回事。

顾相思心寒，在看看握紧她手不放的这个油腻中年男人，她似乎知道为什么她第一次出来，就能跟这么重要的单子，原来他们都大好主意牺牲她。

“商经理，自重！”顾相思淡漠的话没有任何小心翼翼，夹杂了几分凌厉。

商经理微微一愣，连李哥都被她冷漠的声音吸引转回头，眼神闪躲着什么，也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顾啊，不要逞强，记住我刚才的话，我们下次见面。”商经理看她俏脸冷冰冰的生气了，知道她可能真不是那些主动献媚的女人，虽然他是被她前后不一样的性子撩得急不可耐，但也识相的得体放开她，与李哥握手，笑呵呵的开口，也让准备给他一巴掌的顾相思皱眉愣在原地。

这些男人，果真都是老狐狸，如果她稍微松动，愿意讨好，那现在肯定是要被男人欺负，她态度冷硬不屈服，男人才见好就收，还不得罪人，真是好手段。

随着商经理离开，顾相思跟李哥也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大概是刚才的事情让大家心里都很尴尬，所以没有人开口说话。

顾相思始终冷淡着脸色，身边的李哥似乎心虚，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跟她开口，气氛尴尬极了。

“李哥，我能问问你，进公司的每一个新人，是不是都被你们派出去这样跟单？”走了一段路，顾相思才淡然的开口问李哥。

虽然李哥的行为让她很心寒，但是她毕竟需要工作，问问也没有什么问题，也知道以后应该要怎么应付这样的事情。

虽然很可能是没有以后，不过她不问问，心里也不甘心！

顾相思忽然的逼问，直白的眸光犀利得让李哥脸色白了又红，最后转为不自在的苍白。

“嗯？很难回答吗？”顾相思淡淡的看着李哥，开口追问。

“也不是，主要是看对方的身份安排。”李哥叹息一声，又继续开口说道：“今天的事情，我知道你应该会怪我，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因为不是我能决定的，老板，大概也知道今天过来的是什么人，所以才暗示我带你一起过来，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尴尬的局面，真的很抱歉，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我……”

他的脸色和声音，没有遮掩和心虚，只是真的非常抱歉，知道他今天的行为让顾相思很生气也很失望。

顾相思向回点什么，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要回什么话。

李哥的话也很清楚，当然，前提真是在李哥什么都不知道里，事情的法阵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做，既不敢得罪商经理，又不敢违背自己老板，两方都不是李哥能招惹得起的人，所以李哥的行为虽然不是个男人该做的，对不起顾相思，但也是他保住自己的方式，所以顾相思还能说什么。

她心里很恼火，但是她什么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