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药妃:误落邪王婚床
作者:梓夜 | 分类:历史 | 字数:8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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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地牢
恩施的话竟然让郎三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的应答。
他突然想到了在第一次见到婉晚时,婉晚奋不顾身去救沈映雪的时候就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最初只是以为他们身世相同便对她产生了怜悯之情,虽然有几分好感存在,但是郎三并不觉得是对婉晚有意,现在被恩施问了这样的问题,郎三竟然会有些慌『乱』。
恩施看到郎三的反应,轻笑了一声。“你这样紧张她,若是真的有意我倒是可以成全你们?”
郎三抬起头看着恩施不怀好意的样子,心里立刻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你既然不顾军纪,那你便随了那陆婉晚一同到地牢中过几日吧。“恩施说着便摆了摆手,示意乌里木将郎三抓起来。
郎三的部将立刻都显得十分的激动,但是郎三对他们投去了按兵不动稍安勿躁的神『色』。然后也不等乌里木来抓他,便独自向地牢走去。
在『潮』湿阴暗的地牢中,婉晚一直感觉腹部有些不适,于是便用两只前臂紧紧的包裹住腹部。她的心情第一次如此的黯淡。不知道命运究竟会又怎样的转机,现在也只能期待奇迹的出现了。
这时候,婉晚忽然听到了一阵沉重的锁链声,放佛有人打开了牢房的门。而后一束黑影在火把的照『射』下沿着石壁凹凸不平的表面一路逶迤而来。随着沉重的脚步声,火把的影子不断变换着形状,仿佛树林里的昆虫一般,伸出触角探寻着这个黑暗的空间。
当脚步声停止时,婉晚仰起头竟然看见了郎三正微笑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会在这里?”婉晚吃惊的问道。
“我现在已经是格尔拉的阶下囚了。”郎三无奈又伤感的说道。
“为什么?”婉晚不敢置信的问道,她一度还以为是郎三出卖了自己,才致使恩施对自己的嫉妒心爆发,并准备用火刑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恩施对我我早有戒备了,今日的结果我也早有准备了。”
郎三在说话时,乌里木就为他打开了隔壁牢房的门。并示意他自己进去。郎三『露』出万般无奈的表情,而后慢慢走了进去。
听到沉重的关门声,婉晚的心也跟着似乎是沉到了冰冷的河底一般。无数的水藻缠绕在她周身,让她感到难以呼吸。
“你害怕吗?”在乌里木离开地牢以后,郎三担心的问道。
婉晚摇了摇头,才意识到隔壁的郎三无法看到,才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不……”然而她的语气却并不是那样的肯定,就如同摇摆的花茎一般脆弱不堪折。
“你应该相信凤凌睿,而我也从来都没有对诺扬谷失望过。”在砖红『色』的地面上,除去栏杆的倒影以外,郎三看到了婉晚环抱在一起的纤瘦身体,有些担心他难以承受地牢的风寒。然而恩施的话却突然在这个时候掠过他的脑际。
“你莫不是对那陆姑娘有意?”
想到这里,郎三不觉红了脸。于是,用有些尴尬的声音问道:“虽然知道凤凌睿已经娶妻,但是一直都没来得及道贺。也不知道陆姑娘是何家出身。也许我们两家早已经是至交了呢。”
若不是郎三这样问,婉晚或许早都忘了自己有个位高权重的爹了。“我爹是镇国将军。”
一阵风不知是从哪个孔隙刮进了地牢。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嘶啸。石壁上的火把险些就被这股来势凶猛的风舌卷灭了。
听了婉晚的话,郎三的身体不住的颤抖了起来。“镇国将军……”
婉晚一边点头一边说道:“曾经我们两家是否交好呢?”
听了郎三的语气,婉晚的心里感觉很是别扭,难不成镇国将军就是那个协助皇上将郎三家灭门的罪魁祸首?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可就再也没有脸面出现在郎三面前了。
“我们两家确实是世交。”郎三张开嘴吞咽着地牢里的寒风,声音也变得低沉了起来。
婉晚松了一口气,但是这样的气愤仍然让她感觉有些不对劲。于是大着胆子问道:“那郎副将的语气听起来怎么会有些奇怪?”
郎三沉默了一会,陷入到记忆的泥淖中,此时此刻竟有些哭笑不得。“如果我说出实情,也不知你是否会庆幸呢。”
郎三越是这样卖关子婉晚就愈发的好奇,于是追问道:“郎三到底是为何要这样说。”
郎三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我们两家当时确实是世交。而且还是交情匪浅?”
“哦?匪浅到哪一种程度。”对于穿越到这里来的婉晚来说当然是全无记忆可言的,这里的一切对于她都是一份崭新的开始。
“难道你不记得吗?那时我们还曾见过几面,现在才想起当初得知你的名字我为什么会觉得如此的熟悉和亲切了。”
“我……小时候的记忆已经很是模糊了。”婉晚编了牵强的理由搪塞道。
“陆婉晚……你曾经可是跟我指腹为婚的那个人啊。”郎三幽幽的说道。在那一刻,他放佛是踩在绵软的云层上,连心都跟着柔软了起来。
婉晚自然是被郎三的话吓了一跳,她可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曾经跟郎三还会有这样奇妙的羁绊。
“我想我爹若不是被皇上以莫须有的罪名降罪,现在你应该就不是宁王妃了。所以你应该会感到十分的庆幸吧。”郎三有些自嘲的说道。同时感叹着命运弄人。
此刻的婉晚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应对。在她心里郎三是个绝对的好人。但是从深爱凤凌睿这一点出发,她确实是该感到庆幸的。但总不能这样毫不遮掩的表明心迹。
郎三能够理解婉晚的犹豫,于是连忙说道:“婉晚可不要因为我这句话而感到纠结,不过是我的自嘲罢了。”
郎三第一次如此亲切的称呼婉晚,他自己竟有些无措,话音刚落便紧张的期待着婉晚的回答。
然而此时的婉晚却已经无法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犹豫地牢阴气过剩,一直忍耐用手臂保护自己腹部的婉晚突然感到腹痛难忍。她咬着牙拼命坚持,但是腹部里却好似裹缠着荆棘一般,利刺已经刺透了腹腔,淋漓的痛感浇注而下,让她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隔壁牢房的郎三透过影子已经看出了婉晚的变化,于是担心的问道:“婉晚,你怎么了。”
在没有得到回应的情况下,郎三站起身,扒着栏杆向隔壁的婉晚张望着,然而只能隐约看到她的裙据。郎三不禁感到分外焦急起来。
“婉晚,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想到前几日婉晚一直有干呕的现象,现在的郎三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我肚子痛。”婉晚艰难的张开了苍白的嘴唇,每说一个字腹腔内的寒气就放佛涌遍了她的身体。
“你忍耐一下,我想办法叫人过来!”
郎三开始使劲的晃动着栏杆,然而收效甚微。除去嘈杂的回音以为便再无其余的声音回应他了。
这个地牢被废置多年,侍卫多是在外面把守,应该很难会让他们听见地牢里面发出的声音。郎三这下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看到婉晚缩成一团的影子,郎三突然脱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尽量扔给了隔壁牢房的婉晚。
“婉晚,你先披着我的衣服御寒,我再想办法。”
看到地面的影子显示婉晚艰难的拿了他的衣服盖住腹部,郎三开始试图用自己的臂力撑开栏杆。用于用力过猛,郎三的手腕受了伤,他不禁猛的吸了口凉气。
婉晚已经为自己把了脉,如是一直保持温暖应该并无大碍,好在强烈的痛感正在减弱。听了郎三的声音,婉晚忙用虚弱的声音说道:“不用再白费这样的力气了。亏得你的衣服,现在我已经好多了。”
听了婉晚的话,郎三也稍稍安了心。于是连忙又脱了层衣服递给婉晚。就在郎三拼命的伸手时,婉晚注意到郎三的手腕有些不自然,于是上前来捉住了他的手腕。
突然感受到婉晚冰冷的体温,郎三竟不知所措的僵在了原地。
“你伤了骨头,我来帮你动一动,你可千万要忍着啊。“婉晚的声音依然有些虚弱,但是从中能够感受到她对郎三的担心。
郎三确实感到手腕的好像是脱臼了,但是婉晚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不禁对她又多了一份了解。。
婉晚尽量使出一点力气轻轻拽动着郎三的手腕,然后又慢慢放松。
经过婉晚的处理,郎三感到好受了许多。婉晚慢慢放了他的手,并嘱托他要小心不要再碰伤。
“婉晚懂得医术吗?”郎三好奇的问道。
“只是略有研究罢了。”婉晚谦虚的说道。她现在感觉腹部的疼痛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缓解。同时郎三在旁陪伴让她感到分外的宽心。
就在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间,夜『色』渐渐渲染开来。火把在微风中不停的扯动着。在墙壁上倏然开出了一片草原来。困顿的婉晚慢慢阖上了眼睛,等着未知的明日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