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收工了，夜深人静的休息室，她们俩的笑声绽放在房间里。

在瑞士的这一天，还真意义非凡。

“暖暖，回去了。”

一道清爽的声音响起，门口，吴吴看着她们，目光落在小花手里的卡片上。

俩人同时怔住，沐暖暖将卡片夺了回来。

她的嘴角挤出笑容，“我换件衣服，马上就好。”

她匆匆拿了自己的衣服进卫生间，留着小花僵在这里。

他似乎感受出她的尴尬，“我们在车上等你们。”

他的助理开车，他坐在后座等她。

沐暖暖换好了衣服急急忙忙出来，因为已经很晚了，她不想耽误他。

车内开着灯，她一走近，还未拉开车门，见他坐着正闭着眼睛。

听说他昨晚没能好好休息，今天又忙了一天，想必已经累坏了。

她轻轻地拉开车门，他就一下子醒了。睁开眼睛，这个时候才发现，他的眼底布满了血丝。

“这个给你。”

他递过来一条毯子，车里已经开了暖气，她并不感到冷。

“你睡会儿吧，还得开很久。”

他默默点了点头，兴许是太累了，又再次闭眼。

以前也知道他很忙，但从未看见他当着她的面休息。

沐暖暖安安静静地坐在车里，看着他睡觉的模样。他就连睡觉也是端坐着，这样睡不累吗？

车内很安静，谁都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打扰他休息。

车内的灯已经关了，她偷偷地打了个哈欠，困意也跟着上来了。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想到要把毛毯还给他。

她轻轻地把毯子拿给他盖上，抬头的时候，忽然一怔。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睁开眼睛，大概是被她吵到了。

让她怔住的，是他的目光，正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锐利而富有情绪。

黑暗中她吓了一跳，准备往回躲，但与此同时，她的手忽然被他扯住了。

温暖的车内，他的手竟然这么冰凉。她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就这么愣愣地盯着他。

过了几秒，他大概发觉到什么，立马松了手。

“不好意思，我做了个梦。”

他的喉结动了动，声音低到了极点。

随即将脸转过去，目光不再停留在她身上，打开手机一瞧，说了声，“快三点了。”

沐暖暖讪讪地点点头，尴尬被他自然地化解了。

“咱们快到了。”

他的助理答了一声，他没说什么，只是低头看手机。

不知道他看什么内容那么专注，手机屏幕的光照在他的脸上，一副倦容。

已经过了沐暖暖的生日了，依然还有人拜托他代为祝福。

心里莫名地惆怅起来，他不是什么事都能处理得很好吗？

安静的车内，他的心里却波澜起伏。

他只是盯着这条信息发呆，掩饰自己刚才的莽撞。

刚才那个瞬间，迷迷糊糊地感觉她在身边，就像在做一场梦。

如果是梦，第一次，他不想从梦里醒来。因此那一秒，他不想放手。

她无辜地盯着自己，显然被他吓坏了。他才清醒了过来，恢复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