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思量了下来，四王爷笑着开了口，主动提出把这些楚女送给漠北王。

借粮的事情总算还是已另外一种方式艰难的进行着。

他也害怕如果其中出了一点点的状况，漠北王都可能不会借粮给大楚国。

万一给肖策下药的楚女没有得手怎么办？若是和硕公主当场就竭力反对又还怎么办？临时性的药如果肖策中途恢复了，又半路反对该怎么办？

好在今天一切都是上天眷顾，本来应该是多放筹谋的一个计划在肖策反对的情况下也依然得到了实现。

如果回去大楚国以后，肖策要罚他擅自行动，那他绝无怨言，只要漠北的粮食能真正地到了灾民的手里，就是让他脱层皮他也愿意。

君王留在身边，他却违抗了他的旨意行事，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的不对啊，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要避开什么惩罚。

他只希望通过这件事告诉肖策，在政治上，如果过于注重感情，那是一定要吃亏的……

与其花着重金来和漠北借粮，那为什么当初不多筹措些钱财去蜀国大大方方地买粮呢？

毕竟漠北王的种子只能应急，也无法去当做明年的春耕粮，如果肖策当初真的下定决心要来蜀国买粮，那他就是变卖了自己手底下的家产也得帮肖策添上这个窟窿啊……

如果真的只是因为顾着儿时的情谊，一时冲动便用钱财和换来了粮食，那么明年的春耕粮又该怎么办呢？

今年大楚国的粮食应付秋冬都尚且困难，更何况明年的春耕粮自然也就预留不足，质量较差了……

每每灾害来临，秋收之时国家都会大幅度的降低税率，今年如此大的灾害，税率不但要降，还要降的多一些，只有这样才能稳住民心。

本来大楚国就粮食短缺，若是再因为重税伤了农人的心，那大楚国就真的走到了无可挽回的绝地。

他不能让肖策一时任性，然而明年春耕之时，却让农人们没有种子可种。

后继赈灾的费用还有明年和蜀国购买春耕粮的费用，这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哪怕就是再积贫积弱，这些前也必须在明年开春前准备好，实在不得已，哪怕是从皇宫里的吃穿用度里往出省也要把这笔钱给省出来啊……

他也不是没有听说肖策一直主张后宫节俭，只是一时成效还并不显着。一来从吃穿用度上往出节省也的确是没有那么容易，二来，他也不是没有看过内务府的账本，其实成效不显着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除了皇后，其他各宫都没有什么嫔妃愿意去响应。

怎么可能妄想从两个身身上节省下来那么多钱财啊，就算是肖策和皇后不吃不喝，对于这江南灾情，节省出来的银两也只能是杯水车薪。

如果肖策真的有心通过节省后宫吃穿用度来缓解灾情，除非是整个六宫都愿意陪着他省吃俭用，否则，肖策哪怕就是再节俭，最后的成果都也只能是无济于事。

可是话说着简单，做起来就难了，肖策是可以让皇后和众位嫔妃说说，让她们节省着钱财，可是皇后话也是说了无数遍，每每一个月看一下，也只能是皇后看着账本默默叹气。

等秋收一过他手底下那些铺子也是时候让伙计清点一下了，都是些开了七八年的老铺子，不管是从铺子里取钱还是变卖出去，应该都能有不少的钱。

如果到时候国库筹集不出来那么多银两，他的铺子不说可以补足短缺，那也应该可以应付好长一段时间了。

虽然都是一些京都里开了八九年的旺铺，让他转让的话他也是会有些心疼，可是大事当前，该放血时他也该放血了……

他开这些铺子，本来就是为了应付一些特殊的情况啊，本来以为这些铺子应该就可以安安生生地开在大楚都，可是现在看来，如果开春时国库亏空还是很大，那他就该把这些铺子都转手出去了。

好在这么些年，他原本随意选的地址现在也成了楚都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他现在再把他们盘出去，总算是能收一笔不小的银两。

嗯，明年肖策没钱急得团团转的时候，他就该知道感谢自己了……

哪怕和硕公主不止一次的用眼神死死地盯着漠北王，但是哦漠北王已然是瞧上了这批楚女的姿色，一直都在无视和硕公主无声的反抗。

漠北王饮了一杯酒，抱了抱拳，这才高声到“那本王就谢谢四王爷的美意了。”

……

肖策照常不误地送给了漠北王一个白眼，却只能看着漠北王的一脸酒色相，就是不能说出一句话来。

四王爷也陪着他饮了一杯酒，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瞥着亚肖策，要他陪着漠北王一同饮酒。

肖策无奈也只好举起了酒杯，勉强笑着，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这都是受得什么窝囊气啊！

被四王爷下了药全程不能说一句话他也认了，这种时候了，他居然还要用余光暗示他起来给漠北王陪酒……

好吧，回去不好好教训教训四王爷他还真的是无法无天了……

四王爷饮罢了酒，便开始大笑起来，这时候酒过三巡，如果还不和漠北王开口，那大楚国就真的没有机会和漠北借粮了。

他放下了酒杯，整了整有些发皱的衣服，这才依然是大笑这开了口：“好好好，漠北王果然是爽快之人，其实我和皇上带着使臣前来漠北也算是有事相求。”

……

“四王爷您只管放心说吧，说吧，只要您和大楚王一开口，大楚国若有什么困难，我漠北一定会尽绵薄之力的。”

“好，想来漠北王也应该听过过大楚国江南的灾情吧，前些日子江南受灾，农民几乎颗粒无收。大楚王特派我去江南赈灾，可是现在国库里恰好还缺几万石的粮是就可以平稳度过灾情，可就是这几万石粮是就是把大楚国为难住了啊，还希望漠北王鼎力相助，可以借给漠北一些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