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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爱皇妃

作者:棠梨果子 | 分类:古言 | 字数:96.9万

他的头痛,无药可治

书名:窃爱皇妃 作者:棠梨果子 字数:2093 更新时间:2024-11-17 01:54:19

没办法,摊上这样的爹,他们也只能是想尽办法的斗智斗勇。

第一天就如此瞌睡,硬是把刚刚十岁,活泼好动的小亲王逼出了睡午觉的习惯。

不仅如此,光光午睡都已经满足不了他的睡眠需求,到了晚上,他还得比平常早两个时辰就上床休息。

皇子毕竟不比大臣,下朝之后,大臣们还能先回去休息一番再去抓紧时间处理公文。

可是皇子们的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了。肖策尚且好些,平素里,他毕竟只学诗文。可是他除了诗文,还要花大力气去学武,简直忙得似得陀螺……

到底也还是母亲细心,自从搬出了皇宫,有了自己的王府,他隔上十天半个月去她那里一回,两个月以后,他还是迎来了母亲沉重一问。

“季儿,你这两个月似乎并没有长个,怎么回事啊?”

十来岁正是孩子猛长的年龄,再加上他从小学武,按往常来说,是要比同龄的孩子长的快很多。

他没有太在意,可是母亲却记在了心上,暗想着大约是这一阵子作息不规律,每天半夜三更的时候就要起床排队准备早朝,才至于整整两个月都没有长个。

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放在两个多月的时间,他都已经要长了整整一寸了。可是整整两个月,原本还是像雨后春笋般疯

长的他,却突然分毫未长。如果,一定要找一个原因,大约也就是最近一段时间突然多出来的早朝。

自己的儿子毕竟才刚刚十岁,虽然娘亲的确有野心,可她不会逼他去做这个年纪很大概率做不好的事情,比如练武,比如早朝。

可是母亲随时慈母,父亲确实严父,在父亲威逼利诱下,他终究还是五岁就开始学武,十岁就进入太极殿。

母亲的愿望很简单,不要让他在长身体的年纪,就这么早地进入朝堂。

母亲一直以为,他虽然是帝王之子,可也不代表他的童年就该无情的彻底剥夺。

出于这样的想法,她一直都希望,先皇愿意让他在肖策这样的年纪再进去太极殿。

大楚国开国以来,最年轻的新科状元都已经到了弱冠的年纪,而他们,作为皇子,虽然这是他们注定要承受的一切,可是这个年岁就让他们去见识朝堂的风云诡谲未免太过残酷……

可是,当时的母妃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过先皇,她想要让先皇听到她的声音,都必须去通过别人的嘴巴。

整个后宫,能和皇上日日见面的,也不过是皇后一人。

只是肖策和他都遗传了先皇个子高的好基因,当时的肖策,无非就是面相尚且有几分稚嫩,至于个子,都已经要比先皇还要高一些。

何况,肖策整整长四王爷五岁,当时的他刚刚被册封为太子爷,正可谓是意气风发。

不管是他自己还是皇后,其实都愿意能在朝堂里闯练,磨炼性子的同时,也能提前了解父亲手下这群臣究竟都是什么样的脾气秉性。

这个时候,对于四王爷进入朝堂,尚且有些早,可是对于肖策,则是一点都不早了……

毕竟先皇患有严重的头风,后来的事情,也证明其实先皇的决策一点都没错。

肖策二十岁,四王爷十五岁,先皇病重,时长头痛,每遇朝政头痛更甚。肖策二十五岁,四王爷二十岁,先皇头痛至不能自理,不过一年的时间,就驾鹤西去。

当先皇病重,不理朝政,朝堂之上所有的压力都潮水一般像两兄弟涌来,所有人,这才开始佩服当初先皇的英明。

如果不是他让肖策四王爷过了十岁就在南书房听政,如果不是肖策十五岁的时候,他就让肖策带着他在太极殿议政,当先皇病倒之时,整个大楚国的江山社稷都会如山般崩坍。

若不是宦海沉浮,从小就盯着朝堂之上点点滴滴的变化,面对四起的地方割据农民起义,面对日渐崛起的蜀国,面对狼子野心虎视眈眈的漠北,他们除了一点点看着大楚国灭亡之外,便没法再做任何努力。

实际上,是肖策让和硕公主妥帖尊贵的嫁入漠北,迅速控制住了漠北的野心。也是他,迅速组织官兵,一路南下,剿灭地方割据势力,平定各地的农民起义,也是他,派出官员,竭力与蜀国建交。

混迹朝堂多年,不敢说他的手段有多老成毒辣,可是,最起码,面对所有的内忧外患,他都可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而这样的手段,也很好的被他从十余年延续到了今天。他想要,如今的帝王,手握更多的权利,他会更有可能解决大楚国所有的忧患。

他也曾怪过先帝心狠,把两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就这样轻巧的丢进了朝堂这个大染缸。

除了神明,没人能未卜先知,时常的头痛,看上几行公文就头痛欲裂,遗传的头风不得不让他早早的就做准备。

毕竟除了他自己,没人能预料,也没人敢预料,本该万寿无疆的君王,结果偏偏是刚刚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就撒手人寰。

当初太上皇英年早逝,就这样将大楚国的烂摊子留给了年轻的先皇,他彷徨,他无措,他走了很多的错路。可是他避无可避,他偏偏是所有人最后的希望……

太上皇不过花甲而亡,为人子,他能从中窥见自己悲凉而无望的晚年,为人父,他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过早去扛起一个内忧外患的国家。

成为帝王,是他的选择,可是生在帝王家,却实非他们可以选择。他的头痛,寻便天下名医,也依旧无药可治,这无疑是他留给他们最大的负担。

皇子的身份既然注定不能让他们逃避责任,而他作为父亲,能做的就是趁着没有彻底病倒,把他们早早的引进朝堂,让他们开开眼见,真正的尔虞我诈究竟是和模样。

可是当心疼的话语从皇后的口中,得知他因为趁着夜色赶着上朝,还要忍着瞌睡和他的白眼,他的心,疼的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