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愿知道这个事儿迟早会有人问的，既然临行舟已经看出端倪，那余沐雪也应该看出来了吧！至于程钰儿那个傻丫头，估计现在都还没发现呢！

他回头对上临行舟清澈的眼眸：“你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秦兄先前说，是刻意引导他们看到溶剂的效果的，我想问……”

“行行行，你不就是想问我是怎么引导的，又怎么会引导别人么？”秦愿打断他。

对方点点头。

秦愿继续说道：“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隐隐觉得只要有我参与，虚拟现实就会按照我的想法来展开。”

他顿了一下又说道：“我们几个训练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几人同时进入虚拟现实，最先呈现出来的场景都只是个人脑海中的所想，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虚拟现实才随着几人的想法开始了变化。最重要的一点是，整个虚拟现实是依附能力最强者而发生改变的。

这一点在秦愿诱导几人、告诉他们是在西界出任务时体现得淋漓尽致。一开始程钰儿很快就相信了他的说辞，他以为是主观原因，毕竟程钰儿几乎就是全身心地信赖自己。

然而到后来临行舟和余沐雪都相信了他的荒唐措辞后，他便明白事情端倪了。再到后来尼罗的出现，让他更加确信强者在虚拟现实中的主导作用。

于是在与黄恒和付煜一起进入虚拟现实时，他就刻意引导两人，在不经意间让两人知道了溶剂的作用。

临行舟听他说完，好半天才点点头：“难怪……”

“什么？”

“没什么。”临行舟笑了笑，“秦兄，你真厉害，小生佩服。”

“你确定不是在心里骂我？”秦愿朝他眨眨眼。

“骂秦兄做什么？”临行舟奇怪道。

秦愿：“我可是把你骗得团团转。”

“那又如何，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能骗到我们也是你的本领。不过秦兄你是不是已经不是G级生了？”

“额，你想什么啊，我又不是超人，跟你们一样啦！”

“是吗？”临行舟把叠好的衣裳装进一个纸袋里，然后将纸袋规规矩矩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干嘛不扔掉？”

“第一次穿这样的衣裳，留下来做个纪念。秦兄这件也是不要了么？给我吧，我把它们一起存起来。”

秦愿缩回准备丢掉西服的手：“真看不出来你还有收集衣裳的癖好……”

“非也非也，第一次留作纪念罢了。”

“算了，跟你聊天真要命，我还是睡吧。”秦愿缩进了毛毯里面。

临行舟也打个呵欠闭上了眼。

云海之上，飞机继续平稳飞行。

……

不出意料，只过了一周付煜和黄恒就把剩下的钱给送来了。他不知道付煜是不是已经把溶剂卖给了北界校区，也不知道黄恒是不是已经拆解了溶剂的成分，这些都无关紧要，钱到手就行了。

秦愿双腿搭在木桌上，百无聊赖地闲翻着一本从图书馆借来的老古董。陆小川则和程钰儿则在另一边的书桌上整理卖武器的钱。

“老大，你猜猜咱们卖了多少钱？”陆小川捧着一叠支票凑到他跟前，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秦愿抬头：“两个亿？”

“没有……”陆小川摇头。

“那你还高兴成这样。”秦愿嗤笑一声问道，“对了，你那天是说谁帮你一起卖来着，咱们得请人家吃个饭。”

陆小川道：“齐衡学长，高咱们两级，他人可热心了，看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帮我卖了两天。”

“齐衡？”秦愿点点头道，“那改天你把他约出来咱们一起吃个饭，多个朋友也是件高兴事儿。”

“没问题！”陆小川嘻嘻笑道，“咱们好歹也是亿万富翁了，又一亿多，可以随便浪了！”

秦愿摇摇头：“一亿多算什么钱啊，人家真正的大咖是定一个小目标，先赚他一个亿！你就姑且当它是达到一个小目标好了，接下来会有你更兴奋的。”

陆小川一脸震惊：“老大你还要卖啥？”

从秦愿手中接收一堆武器卖了一大笔钱后，他认定秦愿就是一个宝藏男孩，随便拿出一个物件都是能卖钱的。

“已经卖完了。”秦愿摊手。陆小川在一旁竖起大拇指。

程钰儿好奇问道：“该不会真的是一百亿吧？”

“什么啊？真的是一百亿？”陆小川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愿。

秦愿点点头：“是一百亿，刚刚到手，明天咱们就去找艾瑞克交钱去。玛德，筹个钱这么累……”

“老大你太厉害了！”

“你之前不是已经拿了十亿给学校？”程钰儿提醒。

她不说秦愿自己都忘了已经资助了学校十个亿，但那是系统逼的。算了，全资助了吧，反正自己从来都不缺钱的。实在要缺钱就问系统要呗，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缺钱的啦。

“嗯，没事啊，都资助咱们学校吧，谁让学校这么穷。”他摊摊手，合上手中的书。

“老大真是土豪，哎，你看的这书是什么？”陆小川拿过他的书道，“《净化与异化》？老大你在哪儿弄来的这个，我怎么记得咱们没这门课？”

“哦，这个课程咱们可能不学吧。”秦愿杵着下巴思量。

陆小川一脸钦佩地看着他：“老大……”

“嗯？”

“我也想要看……”

秦愿遗憾地摇头：“相信我，你看不懂的。”

陆小川还想说什么，程钰儿在一旁继续打击道：“你真看不懂的，那书讲的都是几百年前黑暗兽净化变异的事儿，除了搞研究的教授们会翻这老古董，也就只有他这变态会看了。跟这种变态比看书，简直就是找死。”

秦愿点头：“她说的没错，不能跟我比看书的。”

陆小川闻言更加钦佩了：“你真厉害，怎么办我越来越崇拜你了！我……”

“别爱我就行，爱我没结果的！”秦愿夸张地摆摆手，起身站到了一边。

陆小川继续凑上去，捧着那本书崇拜道：“老大……”

“打住打住！”

“砰”！

一本书从隔壁飞过来，秦愿赶紧侧身躲开，书就直直掉到陆小川身上。

“程钰儿你又打我做什么！”他一脸懵逼地捂着脑袋。

秦愿在一旁幸灾乐祸。

程钰儿扫了两人一眼，低骂了一句：“玛德死给！”

秦愿绕到书桌旁，拿起她整理好的一沓资料道：“你速度还真快！这两天辛苦你们了，走吧，请你俩吃饭！”

“这还差不多！”程钰儿握拳在他的肩头捶了一下，三人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