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不可遏的说，“石昶季！你还有脸跟我要钱。离婚的时候女儿也给你了。这是我们单位分的房子。145平。市价能卖160多万！我也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你？”

他指着石昶季的鼻子骂道：“你还想跟我要钱，你就是臭不要脸的要了。”

南恪听到“自己”嘴里发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说：“这是当初交的暖气接口费。你们单位当初是自己烧暖气的，你也知道。换成市里集体供暖的时候，交了接口费，现在这接口费要给报销，退回来这钱，……我凭什么不要呀？现在这房子是我的，退回的钱也应该是我的。但是当初房子写的是你的名儿，还没过户给我。这报销也得你签字儿，你赶紧给我签了。”

“茶几上就有纸笔，现成的，你签完就可以走了。”

那男人说：“我闺女呢？小静她现在怎么样了？你跟我要钱，说要把她转到私立学校去，转了没有。”

石昶季阴阳怪气地说：“手续正办着呢，哪有那么一天两天就能办下来的呀，得跑好多手续呢。你看我这不上班儿请假，我就在跑这个。小静她也是我女儿，我亏待不了她！”

但是南恪脑海里飘出来的记忆是，石昶季她请假半个多月了，天天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转悠家具城，看装修材料店，她跟那个叫黄二赖的男人打算重新装修这套房子结婚用！

石昶季前夫拿起桌子上的证明材料看了一眼，正打算签字！

媳妇过不到一块去，他到底也得为闺女着想！

闺女还是自己的亲闺女！

管大平他刚把笔帽拔开，石昶季的电话就响了！

石昶季看了一眼，备注是大黄！

她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她前夫看了他一眼，说，“你还挺忙呀。”

石昶季说：“咳！单位催我回去上班儿的。我得办完闺女的入学手续，这不催我，我也去不了吗。电话我都不敢接了！”

南恪心里说：“她说谎！”

这时候，石昶季手上的电话又响了，还是那个大黄！

石昶季这次干脆把手机直接关机。

石昶季看着她前夫说，“你赶紧签吧。我还有我的事儿忙呢，你也赶紧上班儿给咱闺女挣钱去。”

这时候门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门一打开，进来个痞里痞气的中年男人！

他看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管大平，就会石昶季说：“媳妇！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呀？我打了两回。……你给我配了家门钥匙，你怎么不给我配，外面院门儿的钥匙呢。我回家我都进不来。还是看有人进来我才跟着进来的。”

说着他就往屋里走。

还在门口换了拖鞋，这轻车熟路的样子，就好像就是他家一样。

石昶季前夫问：“这是谁呀？”

石昶季说：“修水管儿的，家里水管坏了。”

这不睁眼说瞎话嘛！修水管的有你家钥匙？

刚进门的男人黄二赖说：“你是谁呀？什么修水管儿的？我是这家男主人，你知道吗！”

石昶季前夫冷哼一声说：“男主人，这房子有你一分钱买的吗？这是我们单位分给我的房子，我离婚的时候。我大度，给了我老婆和我女儿了。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