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府另端。

端坐在桌前的英俊男子揉揉自己的眉心，他的声音格外的低沉，似乎带着一丝倦意，缓缓开口道：“小枫，你说人真的会变吗？”

一旁的奴才小枫道：“当然啊！七小姐就变得很好呢！以前奴才出门，大街上那些人都是嘲笑咱们七小姐，可是现在不同了，奴才走在大街上都会有人问奴才，七小姐什么时候出话本的第二册，还夸奖咱们七小姐呢！”

花沐轩摇摇头，“我说的不是想想。”

“那可是九小姐？”小枫提到花如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挠挠后脑勺，“奴才觉得吧，去年的九小姐还好相处些，就是不知怎么……自从那次九小姐生了场大病痊愈后，好像整个人就变了……”

花沐轩不语。

“二少爷，之前九小姐的身世还没有揭穿时，她是咱们府上不受宠的庶小姐，可那会儿她瞧见有奴才被管家骂了，还会上前帮着说两句话，后来真相揭穿了，九小姐才是二夫人的亲闺女，地位不同了，这性格也变了不少，比以前多了些……戾气。”

花沐轩眼神颇为复杂。

“有时候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你可记得我与你说过一些关于她的事情？”

小枫点头，“记得啊！您说九小姐八岁那年，偷偷养了一只小白猫，却被当时的四姨娘给发现，找下人要当众打死那只猫，九小姐跪着怎么求四姨娘都无动于衷，是九小姐将那猫护在身下，被下人打的后背鲜血淋淋，而你正好路过，这事儿才算了……不过那猫最后还是被四姨娘给找人毒死了。”

四姨娘正是花家二爷抬回来做妾的风尘女子，因为屡屡被冯氏打压，在未临盆前就精心设计一出狸猫换太子之计。

在冯氏要临盆时，四姨娘也摔了一跤导致提前生孩子，两人当天临盆，最后两人生的都是女孩，并且被掉包。

本该是庶出的花如珍成了嫡出，而本该是嫡出的花如施成了庶女，因为被四姨娘虐待，又被冯氏苛刻，导致营养不良，身子骨也弱。

“那日我帮了她后，她心中一直记得。”

小枫点点头，“奴才知道，五年前二少爷您与叛国左大人之子闹有矛盾，对方心中一直怨恨二少爷您，趁着您离开去临城的路上买通的劫匪要置您于死地，而九小姐正好在茶楼无意听到这件事，甚至都来不及去通知老太君他们，这马上去追赶才出城的您，而当时您带的护卫并不多。”

“嗯，那时刚好也是有护卫突然晕厥过去，在路上耽搁时间，她才赶上来。”

花沐轩看着手上有缺口的茶杯，低低说道：“当时倾盆大雨，她浑身污垢，鞋子都丢了……抱着双臂瑟瑟发抖告诉我，前面有埋伏……”

花沐轩的声音渐低。

小枫轻叹一声道：“少爷，正如七小姐会变，九小姐也会变……”

花沐轩单手抵住额头，缓缓闭上眼眸。

在小枫看来，二少爷颇为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