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早自习结束，余濯去了食堂吃饭，佘灿才拿出书包里的柚子放在余濯的桌面上，一想到有点太招摇了，又放进余濯的抽屉里。

余濯的抽屉只有一半放着卷子，刚好能装下一个柚子，佘灿坐在窗边发着呆，想着余濯发现时的表情。

余濯回来的时候没有去看抽屉，他的习惯很好，所有的作业都准备出来放在桌子上。佘灿故意不去提醒，就等着余濯什么时候能发现。

“平安夜快乐，灿灿。”梓钰怀里抱着一个平安果递给佘灿。

“谢谢，钰钰也是哦。平安夜快乐。”佘灿拿出一个盒子和一个用包装纸包好的橙子放在梓钰的桌子上。

“嘻嘻，两个哎。”梓钰很高兴的收起了平安果，亦北两手抱着一个很大的心形盒子走了过来。

“平安夜快乐，小傻瓜。”亦北说着打开了盒子，里面一圈白色的小熊中间放在一个苹果和一盒巧克力，旁边是一张张折起来的纸条。

佘灿看向窗外，其实她的心底也是期望余濯可以送她一个平安果，哪怕是很简单的包装，或者只是一个没有包装的苹果。

正期待着慕寒怀里抱着一束包装很精致的川崎玫瑰花束下面包着一颗比较大的柚子。直接放在了佘灿的桌子上。“平安夜快乐。”

佘灿看着眼前她特别喜欢的川崎玫瑰，“哎呀，感觉我给你包的平安果好寒酸，不过你也不会嫌弃。”

慕寒接过佘灿手里的平安果，佘灿又补了一句“放心吃，我特别做了标记不是橙子，不会过敏。”

听了佘灿的话，慕寒对手心里的平安果视若珍宝，把抽屉里的书腾开，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

佘灿挪了挪凳子，靠着梓钰这边，空了一块地方加上暖气片旁边多出的一块勉强放下了。

余濯坐的很近，两个人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那一束花也落在他的眼里。心里酸溜溜的，好像醋坛子打翻了。

越来越觉得慕寒不顺眼，看他的眼神也充满了敌意，说不上的恼火，什么也看不进去，烦躁的把书扔在一边。

余濯心里埋怨着他自己，很少过这个节日所以什么都没有准备，但是当他看见佘灿送给梓钰送给慕寒平安果。也期待着给他的那一个。

余濯踢了一脚桌子，发泄着怒意，余濯的力气有些大，桌子晃了一下，抽屉里的柚子滚了出来，砸在余濯的脚边。

余濯低头一看，发现落在脚边的柚子，弯下腰捡了起来，放在腿上，眼睛看着柚子上密密麻麻的字迹。

那是佘灿的字，他一眼就看了出来，原来的怒意也在这一刻都消散了。

余濯的手附在柚子上，从顶上一圈一圈转着，看着佘灿写的话，嘴角的笑意逐渐的展开。每一行字都看的很慢。

佘灿注意到了余濯的举动，以为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心情不好。佘灿挪到梓钰的位置上，侧着坐在位置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看你心情不好。”佘灿心里也很是担心。

“没有，我都不舍得吃这个柚子了。”余濯摸着后颈嘴角带着笑意。

“我下早自习就放进来了。你个笨蛋，一直都没有发现。”佘灿见余濯笑了起来，也跟着皮了一下。

“我很少过平安夜，所以没有给你准备礼物，但是下一次平安夜我一定会给你准好礼物。”余濯有些不好意思，搓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