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费周章的行径，实在不像暮远苍的作风。

难道是帝姬找上了岚贵妃？

暮远佟倒不是怕被查到他头上，可思前想后，那陈年旧案不做个了结，暮远苍和暮摇婳都不会罢手。

一旦他们警惕到了一定程度，毁了他筹划多年的布局，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最该受罚的人还好好活着，只死掉个皇后怎么行。

眨眼间暮远佟的心绪已百转千回，低眸恩赐般的觑了眼垂着脑袋露出后颈的宫女。

她曾经伺候在蔷妃身侧的人，某次在他微醺之时对他献-身。

那时他恶心地想掐死她，转念一想她似乎对自己死心塌地，留着或有用处。

便假以柔情，这蠢东西果真上当，迄今都对他忠心耿耿，自愿为他做了很多事。

暮远佟眼中划过一丝浓烈的厌恶之色，倾身捏住她的下巴促使她抬起头。

这双明眸依然像极了蔷妃，可这张脸却是最大的败笔。

如果她的脸也能和蔷妃有五六分相似的话，他就能对她多施舍点怜惜，然世事残酷，怨不得他心狠手辣。

“你可愿，再帮本王做一件事？”暮远佟与她近乎面贴面，鼻息缠绕好似最亲密的爱侣。

宫女心中激荡，渴盼自己再次被他用力地抱在怀中。

她希冀地看着他淬着深情的眼眸，当年她无意间发现他用这样的目光注视蔷妃时，她便已弥足深陷无法自拔。

但这深情她永远都不能拥有，所以，她只渴求能将自己交付于他，哪怕无名无分哪怕死在他身下，那也是幸福的。

她的眼里水光蔓延，颤颤地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奴婢想要一次王爷的宠幸，别无他求。”

哭什么哭，看她红了眼眶，暮远佟差点想也不想地就把她推出去。

这一幕令他不可抑制地想起，从前那个女人便是这般泫然欲泣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求他忘了她、放过她。

那么谁来放过他？！

暮远佟根本没再听宫女说了什么，粗暴地拎起她扔到假山洞里，不顾地上凸起的石头，也不顾女人受不受得了，眸光阴鸷地紧锁着她，厉声道：“想要本王的宠幸？好，本王马上就满足你！”

那一下好像一把钝刀戳穿了自己的身体，宫女猛然双眸瞪大到了极限，但嘴巴被他用力地捂住，痛呼声便在喉咙口戛然而止。

暮远佟似变成了猛兽，所有的动作粗鲁的就没把她当人。

这哪里是宠幸，分明是酷刑。

然而宫女却流下了心满意足的泪水，不单单是疼的，更是感激。

她没有家人，只有王爷对她好，所以无论他让他做什么，她都无怨无悔。

……

结束后，暮远佟扯下宫女的一片裙摆，擦拭掉那处的狼藉，再面容冷硬地将那块布扔回她身上，“回去之后，自己想办法认罪，坦白是你害了皇后。”

宫女还没从刚才的激烈……中缓过神来，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大了红透的双眸看向他，“王爷，奴婢……”

“本王不逼你，你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