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在地狱里，而且，她很想你！」李昊然的声音如同一根毒针，直刺陈十五的心脏，他看着陈十五绝望的眼神，心中充满了快意。

「你……你……！」陈十五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的舌头已经被割断，只能发出模糊的呻吟声。

「李昊然什么？」李昊然俯下身，用一种嘲弄的语气说道，「你现在已经没有机会说话了。」

「你……你……」陈十五只能发出无力的呻吟，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走到了绝路。

李昊然没有再理会陈十五，他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转身离开了。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陈十五想要问，却发现自己已经无力再开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昊然消失在黑暗中。

「公子，奴家谢你为李昊然家人报仇。」身后传来一个娇媚的声音，李昊然转过身，看到一个身姿妖娆的女人，正跪在地上，眼神充满着渴望。

「你今天换了几个主子了？」李昊然轻佻地抬起她的下巴，玩味道：「前面几位似乎下场都不太好啊。」

惊恐在她眼中一闪而过，却被浓浓的悲伤掩盖，她快速地低下头，柔弱无骨的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像是随时都会崩溃似的。

「红颜薄命，至今未寻得一位英雄庇佑。」她语气颤抖，带着一丝祈求，期盼着能从李昊然眼中看到一丝怜悯。

「公子若能救奴家于水火，玲儿愿侍奉左右，绝不二心。」她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里泛起一丝亮光，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丝媚意，却又带着几分可怜兮兮的哀求。

李昊然几乎被逗乐了，一声冷哼从鼻腔中发出：「你该谢我不杀女人。」他语气平淡，带着一丝嘲讽，却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意思。

「但你那地狱里的姐姐，或许很想你。」李昊然故意用地狱来形容她的姐姐，想要激怒她，看看她会露出怎样的反应。

「为了活命，你与陈十五联手残害亲姐，我怎敢留你？」李昊然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残忍，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

方才楚楚可怜的刘玲儿瞬间花容失色，她猛地后退了一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瑟瑟发抖。

她手脚并用地向后退去，慌乱地躲避着我的目光，像是想要逃离我的掌控。

她踉踉跄跄地后退，直到被地上陈十五的尸体绊倒，才狼狈地跌倒在地，嘴里发出绝望的尖叫。

「姐姐的死与我无关，真的无关！」她跪在地上，拼命地摇头，想要否认一切，然而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显得格外无力。

「父亲死后，姐姐宁可带着我忍饥挨饿也不肯……」她似乎回忆起了过去的艰辛，眼角泛起泪光，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像是要将所有委屈都倾诉出来。

「父亲死了，那么多人都死了，都死了！我只是想活命，我只是想吃饱饭，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她抱头痛哭，像是要将所有的痛苦都释放出来，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巨大的恐惧仿佛击垮了她，她抱头颤抖，语无伦次，像是一只困兽，在笼子里疯狂地挣扎。

「你们凭什么用道德来审判我！」她抬起头，怒视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仿佛要将李昊然撕碎。

「我只是想活下去，难道这也有错吗？」她像是要质问李昊然，想要寻求一个合理的解释，然而却只换来我的沉默。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为了得到我不择手段，自己就是衣冠禽兽，」她指着我，歇斯底里地怒吼着，像是要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高地指责我！？你们都是畜生，都是畜生！」她彻底崩溃，疯狂地咆哮着，像是一只被逼到绝境的野兽，想要反扑。

李昊然看着崩溃的刘玲儿，不置可否，她的疯狂在我眼中如同闹剧一般，毫无意义。

李昊然眯起双眼，沉思良久，竟有些下不去手，她的疯狂令人感到心寒，却也让我感到一丝犹豫，他突然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怀疑。

她说得没错，她只是想活下去，为此才抛弃了所有道德底线，为了生存，她不惜一切代价。

可究竟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李昊然始终无法找到一个标准答案。

贪官该杀，可前辈铁腕诛杀数十万贪官，却也未能根除贪腐，权力与人性之间的斗争，永远不会结束。

小人该杀，可世间又有几人敢说自己光明磊落，从不徇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阴暗面，都有自己的秘密。

天底下该杀的人太多，因果循环，何时会轮到自己，他究竟是正义的化身，还是嗜血的恶魔？

李昊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纷乱的思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被她的疯狂所影响。

李昊然看似随意地问道：「你……吃过人吗？」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试探，想要了解她究竟走到了何种地步。

刘玲儿先是一愣，随后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她眼中的厌恶不似作伪，似乎对他的问题感到恶心。

眼看李昊然靠近，她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本能地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无路可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昊然逼近。

她眼前一黑，陷入了黑暗，我出手果断，没有丝毫犹豫，就像是在完成一个既定的任务。

李昊然将散落一地的金银细软收入囊中，这些财富都是陈十五从百姓身上搜刮而来，如今就成为了他的战利品。

李昊然剥下尸体上的衣物配饰，这些都是价值不菲的珍品，他准备将其变卖，换取一些银钱。

李昊然正准备离开，路过墙壁时，他瞥见几幅仕女图，画工精湛，栩栩如生。

李昊然心虚地将其收入囊中，毕竟我并不喜欢这些玩意。

营地陷入诡异的静谧，只有偶尔的风声在耳边呼啸，帐篷区的败类们探头探脑，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