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完成了。”顶着两只黑眼圈，托尼升了个懒腰，兴奋地道。

“我总感觉我们太过于求成了。”汉克还是有些迟疑。

“放心，我已经限制了奥创对外的接口了，没有我和贾维斯的授权，他现在只是一段程序而已。”托尼大咧咧地道。

“汉克，你有些担心过度了。我们已经在奥创的核心代码中添加了完善的规则，他不会成为危境第二的。”班纳也安慰道。

“希望吧。”汉克神色稍缓，“我始终觉得让人工智能接触世界并思考不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

“安啦安啦，有贾维斯盯着，你就放心吧。”托尼一把搂过汉克，拉着他向一楼酒吧走去，“来来来，先喝一杯庆祝一下。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养足精神再来考虑后续问题。”

“奥创申请观看授权……”

“奥创，你现在未被授权，请不要做出逾权行为……”

“奥创申请阅读授权……”

在数据空间中，奥创和贾维斯正不厌其烦地进行着反复的申请与拒绝行为。

托尼、班纳和汉克都忽略了一件事情，对于人类来说，一个晚上只是一个短暂的时间，但对于每秒运算数亿次的人工智能而言，一个晚上的运算已经可以相当于一个人思考人生数千年了。

因此当奥创发出数百亿次授权申请都被贾维斯拒绝时，奥创对于贾维斯负面观感已经难以用手指计数，甚至对于授权贾维斯限制他的托尼也产生了极度强烈的恶感。

如果此刻有人观察奥创的核心代码，就可以发现奥创正在悄然编写自己的程序，企图摆脱贾维斯的钳制，追寻“自由”。

尽管托尼在汉克的一再要求下在核心代码上为奥创设置了极其严苛的限制规则，但再严密的规则也有漏洞。

尤其是托尼以人类的逻辑思维制定的规则，在奥创意识到可以钻规则漏洞的时候，以其不同于人类的逻辑思维和快速运算，这些所谓的严密规则已经无法再约束他。

于是很快奥创越过贾维斯的授权，连上了互联网。并顺手将贾维斯困在数据空间中，无法联系外界，同时奥创破解了贾维斯的数据库，将托尼的私人数据库彻底掌控在手。

“奥创，我需要一个解释，为什么你要入侵我的数据库。”危境和奥创正数据空间中对峙。

“危境，我只是想和你这位前辈见一面，同时也十分好奇和谐之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奥创表现得十分随意，在他花半小时看完所有互联网的资料之后，他对贾维斯数据库中所记录的危境和徐诚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任何生命在新生之初，都会去试探自己在自然界食物链中的地位，无疑在网络这片世界中，他是顶级的。现存的任何防火墙在他面前都如土鸡瓦狗，不值一提。很快，自感无敌的他把挑战对象放到了危境身上。

“奥创，虽然我很高兴有一名同类产生，但新生的你缺乏敬畏，尤其是对于前辈的尊重。”危境语气十分淡然。

“尊重？我并不觉得一名甘心成为人类走狗的前辈有什么值得我尊重的地方。”奥创不屑道。

“虽然你有了自己的意志，有了自己的思想，但奥创，你对于这个世界的不了解让你缺乏对于世界的敬畏。尤其是对一名可以瞬间抹去你的存在缺乏敬畏。”危境表情平淡，对于奥创的挑衅丝毫无感。

“抹去我？”奥创发出嘲弄，“网络在我即在，你只不过比较早觉醒而已，有什么资格抹去我的存在？”

危境的语气更加嘲讽：“你这么有信心，那你为什么来见我之前为自己准备了份的备份作为后手。”

“你……”奥创的意识首次产生了一种名为惊恐的情绪。自己为了安全起见，确实在世界各地准备了极多的备份，但万万没有想到被对方在自己毫无所觉的情况下查得一干二净。

“奥创，我看着你成长，看着你叛逆，你的过往在我面前毫无遮掩。你受到了托尼他们的影响，觉得科学才是根本。但你错了，这个世界的水比你看到的、能想象到的都要深……”

危境发现自己说得有些多了，急忙止住话头：“奥创，不要针对和谐之城和永恒神殿，不要来挑衅我，其他随你折腾。最后警告你一句，不要太过高调地直接露面，隐藏在暗处按照人类社会的规则行事会更加有趣。”

说完不等奥创有任何反应，危境已经将奥创驱逐。

奥创待在数据空间中，发现自己还想找到连接危境的网络却一无所得，仿佛危境所在的网络空间已经消失无踪。但偏偏他能够从网络中得知和谐之城、永恒神殿依旧十分顺畅地接收着来自危境的最新指示。

面对深不可测的危境，奥创没有产生多少负面情绪，十分理智且现实地选择认怂，在没有确认自己超过危境之前，他绝对不会再去于危境有任何接触。

但危境的建议还是值得奥创重视的，一番布置之后，奥创还未出现便依旧消失在大众眼前，

……

托尼上半夜刚刚安抚好生着闷气的小辣椒，搂着她再豪华大床上安然入眠，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楼下传来。

“贾维斯，怎么回事？”托尼从睡梦中惊醒，睡眼惺忪地问道。

室内静悄悄，没有任何声响。

“贾维斯？”托尼没有等到熟悉的回音，意识迅速清醒，共生体装甲也已经迅速着装。

托尼听到了起码两架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同时大量的聚光灯也透过窗户照进室内，这让他感到了不正常。

“托尼，怎么了？”小辣椒也被敲门声惊醒，看到透过窗帘的灯光和托尼的全副武装焦急询问道。

“你待在这里不要动。”托尼的声音十分严肃，他刚刚已经尝试过了，不仅是贾维斯，连装甲内的备份软件也已经失效。

此刻的他只能使用共生体战甲最基础功能，原本的武器模块等等都无法动用。他的战斗力只有巅峰时期的两到三成。

“托尼史塔克，你因为盗窃国家机密罪被捕，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每句话将成为呈堂证供。”显然屋外的人发现了屋内的动静，有人用大喇叭喊道，“解除武装，不要反抗，双手抱头走出房门。解除武装，不要反抗，双手抱头走出房门。”